时就耳闻赵大人是个俩袖清风的清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大人今日不比往昔,如今正是用钱之际赵大人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更何况你已是卸任之身,我送你银两也不能会损害您的清誉不是?”孙虎劝说道。
“呵呵,世间万事皆有一个界限。如果不强行的自己为自己去立下规矩,那界限就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老朽已是将死之人,唯有这一身气节尚可值得后人学习。如今少候也却要老朽舍去,少侯爷这样做未免爷有点强人所难吧?
真没想到冠勇侯一身忠烈,倒是生了一个八面玲珑不同与他的好儿子啊!”赵毓臣呵呵笑道,但是言语之中带着讽刺意味。
“这~”
孙虎看了看一旁的司马白柳,随后接着言道:“赵大人此言差矣!此事与家父无关更与气节无关,只是在下一片敬仰之意。
不管高风亮节也好俩袖清风也罢,赵大人不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况且赵大人如今带有家眷,若无银钱如何归乡啊。”
“哼,少侯爷你是在讽刺老夫愚顽不化嘛?死就死,难不成还要老朽遗臭万年嘛?”赵毓臣大为不满的言道。
“孙虎你起开,我要打死这个老顽固!”司马白柳一听这赵毓臣说话就一肚子的火,上去就要胖揍这个顽固不化的老家伙。
“唉唉~打不得啊!再打世上就没好人了!”孙虎上去把司马白柳一把抱住连忙劝阻道。
“怎么,你还敢打老朽不成吗?”赵毓臣脖子梗梗着叫嚣道。
“我去,你瞧他一把年纪还挺牛气。今天我非要收拾他一顿不可,真是脸给他多了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司马白柳大怒。
“小柳子,你冷静点看我的。赵毓臣你给我听着,你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吗?”孙虎大声问道。
“老朽管他何人?如此蛮横之辈定然不是什么善类。”赵毓臣讽刺道。
“放肆,他是大晋太子殿下。你好大的胆子,敢以下犯上你可知罪嘛?”孙虎言道。
“呵呵,太子殿下算什么~额~孙大人你闲着没事不要拿老朽开玩笑,太子殿下怎么会来这里?”赵毓臣一听是太子殿下有点发怵,有点怀疑的问道。
“当时徐秀增也是这么想的,结果怎么样?赵大人你说话可要小心点啊,这下死了可是乱臣忤逆的骂名啊!”孙虎坏笑道。
“赵毓臣,你个老匹夫当官当了几年。如今辞官不做沿街乞讨回乡,你是想告诉大晋的百姓大晋皇帝是无情无义的昏君嘛?
我命孙虎给你银两你都敢不要,我看你是活腻了。
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了,本太子就现在杀了你。”司马白柳大骂道。
赵毓臣一听赶紧上前跪倒道:“老臣迂腐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经殿下一席教导,臣深感自惭愿意接受太子殿下的赏赐。”
“好了,好了起来吧。如今天下像你这样的直臣也不多了,有点怪癖的言行我也不予你计较。
你把孙虎给你给你银两拿着,回家置办的产业好好的过日子。看令子年纪尚幼你要好好教导,以后能像赵大人一样报孝国家才是! ”司马白柳言道。
赵毓臣听完老泪纵横,上前叩谢道:“多谢太子殿下的教训,太子殿下放心臣肝脑涂地也要让犬子尽忠报国。”
“快起来吧。孙虎给赵大人写一张赐文,免得地方官员刁难这位赵大人。”司马白柳深知这种人能在官场上活着退休都是一个奇迹,当官的时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司马白柳深怕有人借此诋毁迫害这位赵大人,故而让孙虎写下一张赐文。
孙虎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答应一声从赵毓臣那里借来纸笔。
刷刷点点写下来一片赐文,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赵毓臣为人刚正威烈不攀附权贵,一生清廉俩袖清风。以至于荣归故里之时身无半点分文,太子司马白柳深感敬佩。
特意取纹银一百俩赠之以资路费,为免小人诋毁特写赐文为证。
若来日有人以此发难,可向太医令使长孙虎求证。若无故对其迫害,太子司马白柳定不轻饶之类的话。
司马白柳没有印制,就亲自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赵毓臣颤抖着接过赐文老泪纵横,为官一生未得天子垂青。今潦倒回乡之时竟得太子殿下赐文,这是对他赵毓臣一生为官为人最大的嘉奖啊!
赵毓臣小心的将赐文收好,跪倒再谢。
司马白柳与孙虎早已离开,留下了一千俩纹银。
赵毓臣望着太子司马白柳与孙虎离去的背影久久未语,他的儿子将他搀起这才起身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