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都要标新立异,特例独行,不走寻常路。
我如果直接像长毛那样劝架,让他们别打了,别吵了,什么都是同学,以和为贵,他们肯定会打起来。
可是如果我说反话,并且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群小王八羔子搞不好就打不起来了。
你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老子他妈的也是从高中生过来的,当年谁要是想看热闹,老子肯定就是不打,气死王八犊子。
他们骂了几分钟,我也不还嘴,也不生气,一直脸上带微笑盯着他们,于是这群王八羔子自己就感觉无趣了,随之停止了叫骂,嘴里嚷了一句:“真他妈没劲。”
随后两帮人的老大约了一个时间,各自叫人,到时候再开战,今天的事情就这样被我三言二句给化解了。
舞池恢复原样之后,长毛一脸奇怪的盯着我,说:“这群小王八羔子真是搞不懂,妈的,老子好心好意让他们别打了,他们像斗鸡似的一个比一个叫嚷的厉害,你让他们快点打,他们倒是不打了,直他妈的邪门了,搞不懂,搞不懂啊。”
我脸上一笑,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之后虎哥回来了,他带着人气冲冲的走进了保安经理室。
我和柱子两人仍然在外边看场子,并没有进去,稍倾,皮三从里边走了出来,一脸生闷气的表情走到了我和柱子两人面前。
“怎么了?斗地主输钱了?”我看了他一眼,问道。
“没输钱,浩哥,长毛这个王八蛋太他妈不要脸了,竟然跟虎哥说刚才是他三言二语把那两帮小王八羔子给摆平了,操,明显就是跟你抢功吗?”皮三回答道。
“后来呢?”
“我气不过,就把当时真实的情况说了。”
“虎哥怎么说?”
“虎哥没吭声,长毛这个王八犊子当着虎哥的面将我骂了出来。”皮三义愤填膺的说道。
听完皮三的话,我眉头皱了皱,心里有点火气,不过最终压了下去,因为对于虎哥他们来说,我们三人毕竟是外人,长毛才是他的亲信。
“我们毕竟是外人,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就不要多言了。”我对皮三说道。
皮三满脸胀得通红,说:“打架流血都没问题,但是这委屈我他妈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着,不要在虎哥面前流露出自己的不满,我们还没站稳脚跟,巴山县的情况都没有摸透,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我们三人还不算强龙,现在是被人追杀出浮山市区的丧家之犬。”
皮三最终没有说话,其实我心里岂会好受,但是这种委屈跟自己在高墙的四年生活来比简直不值一提,所以我暂且忍了下来,同时也从虎哥在这件事情上的反应看清楚了一些东西,那就是不管自己如何有能力,在虎哥的眼里自己永远是外人,而长毛等人才是他自己的兄弟。
随后几天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不过自从上次我轻易化解两帮有背影的高中生在迪厅闹事之后,明显感觉到虎哥对自己越来越警惕,不过我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在这里当保安根本就是暂时之举,早晚要跟他们分道扬镳。
在此期间,我又去了几次阳关镇,但是仍然没有找到那名会国术的中年男子,杜老板的踪影也消失了,至于收帐的事情,虎哥没有再提,我当然不会去问。
生活一下子仿佛平静了下来,而这种平静却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天晚上,又轮到了我在外边站场,大约十点半左右,两名男子为了一名小太妹打了起来,我带着柱子急忙走了过去,将两人分开。
我的手抓住了那名光头青年的肩膀,说:“朋友,要打架出去打,这里是虎哥的地盘,给点面子,行不?”
在迪厅工作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我对巴山县的势力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巴山县一共有三股势力,最大的一股势力是盛世大酒店的老板,人称万老大;第二股势力是小刀帮,几名小混混拿着砍刀暗地里以见不得人的手段抢了一个桑拿城,做皮肉生意,形成了一股小势力;第三股势力,就是虎哥,西街这边的娱乐场所,都由他罩着。
所以当我把虎哥的名号搬出来之后,眼前的这名光头小青年最终收起了自己的拳头,被柱子拉住的那名戴耳钉的小青年也没有再动手。
眼看着这场纠纷就要解决了,没想到一个意外却出现了,旁边的那名小太妹,穿着一个花小吊带,戴着两个大耳环,下身是一条超短裙,头发绑在一边,嘴唇抹成了黑,我看着就腻歪,嘴里还咀嚼着口香糖,看到光头青年和耳钉青年两人不打了,于是指着光头青年说道:“李强,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这孙子刚才摸我。”
小太妹的话音刚落,眼前的光头青年便挣脱了我的控制,朝着那名耳钉青年扑了过去,同时右手往口袋里一掏,拿出一把刀子,大声吼叫道:“操,老子今天弄死你。”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