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四艘小舟,每艘小舟上有三个人,两人摇浆,一人立在船头,大呼小叫,分明不把河面上的来往船只和人们放在眼里。
在这些小舟的后面,一艘足有五层的楼船缓缓转过河湾,迎面驶来。
这里的人显然都见惯了这个场面,在那四个人的吆喝声中,不但没有反抗,反而略显慌张,河面上的大小船只连忙向岸边靠去,在两岸各排成一排,留出中间的位置给这艘楼船。
陈玄机这艘船的船长显然对这条水路十分熟悉,所以也吩咐下去,水手们很快就把船靠岸了。
陈玄机等人有些好奇,就掀开窗子往外看去。
只见这艘巨大楼船的甲板上,站着一些身穿盔甲的士兵,在船头的位置,有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负手而立,这艘船的船头高高扬起,他站在那里,颇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味道。
陈玄机看了一眼,就放下窗帘。
大船从河道中间驶过,船上的年轻人环顾四周,忽然神情一愣,只见旁边一艘楼船的窗口中,有一个正在低头看书的靓影,只是他看到的时候,那窗帘正在放下,只是匆匆一瞥,却更加让他心痒,一只手伸了出来,做了个停船的手势。
“停船!”立刻有下人大声呼喝。
紧接着,这艘大船就缓缓停在河道中间,如此一来,等于让所有人都不能走了,不过那年轻人毫不在意,伸手指着陈玄机的这艘船,说道:“过来。”
便有两个士兵指着船长大声呼喝起来,要他把船开过去。
船长走入船舱一楼里面,对陈玄机说了说,陈玄机一皱眉头,说道:“我们不想惹事,你按他说的做吧。”
船长连忙应了一声,招呼水手们,把船开了过去。
两艘船相隔三尺距离停住,便有人架了一张木板。
年轻人缓缓走到这艘船上,站在门口说道:“里面那位看书的姑娘,本世子方才匆忙一瞥,没有看清楚,你可否出来让我仔细瞧瞧?”
屋里的方天生闻言一愣,奇道:“他是谁?什么时候见过我了?”
“刚才我掀起窗帘往外看了一眼,想必是被他瞥见了。”陈玄机说道。
方天生哦了一声,“那我要出去吗?”
陈玄机想了想,道:“咱们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不就是见个面嘛,走吧,我们一块出去,也好见见这位大人物。”
当下,陈玄机、木铁心、大人和方天生四人从一楼中走出,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十分英俊潇洒,只是眉目间有一股阴柔气息,少了些阳刚之气。
“这位兄台,在下陈玄机,不知兄台登船来访,有何贵干?”陈玄机踏上一步,开口说道。
“混账东西,见到世子殿下,还不跪下行礼?”年轻人身边的士兵大声喝道。
陈玄机瞥了他一眼,眯眼道:“实在抱歉,在下是武林中人,这全天下的武林人只要不为帝国办事,便无需行礼。”
“放屁!所谓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你敢说自己不是南唐人士?这是叛国,是重罪!”那士兵显然长时间跟在这年轻主子身边,一张嘴甚是牙尖嘴利。
“你还真说对了,我是猎国人士,跟南唐可没什么关系。”陈玄机摇摇头,不跟他一般见识。
那士兵却没想要放过他,“就算你是猎国人,现在在南唐的国境之内,便要受到南唐的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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