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
时间就在结丹中匆匆过去。
半年之后,李缺首先结成金丹,而且丹成极品。内视中看着那颗滴溜溜转动的无瑕金丹时,李缺不禁泪流满面。鬼知道自己为了这颗金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李缺看向杨骈的方向,只见杨骈身上气势大盛。虽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却有慑人的丹气喷薄而出。片刻后,杨骈睁开眼睛,内视片刻,然后,嚎啕大哭。
李缺吃了一惊,顾不得感慨自己认识杨骈之后多灾多难,以为杨骈又没能结出极品金丹,赶紧跑向杨骈却安慰他。
越是靠近杨骈,越能感觉到杨骈的丹气之盛,竟是不在自己之下。很快李缺就弄明白了,杨骈也是丹成极品。弄明白之后,李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摇着杨骈的肩膀怒道:“你都丹成极品了,还哭个什么劲?”杨骈停下大哭,仔细感应一下李缺,发现李缺也丹成极品,抽噎着道:“我只是想起为了这颗破丹,前前后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一时忍不住而已。”又定定神,强调道:“而且,我这是喜极而泣!”
李缺可不管杨骈喜不喜的,刚因为想安慰杨骈而强压下去的悲苦,又涌上心头。然后与杨骈抱头痛哭。
在杨骈和李缺抱头痛哭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牢室外面一阵如水面波动,杨勉和李诺一起离开了刑殿大牢。
哭了一阵之后,心中悲苦略减,二人不好意思的分开,同时向对方保证,自己是喜极而泣。然后,脸上犹挂泪水,二人哈哈一笑,开始稳固境界。
李缺告诉杨骈:“我刚一发现凤族丹纹的时候
,就将他炼化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但是每次都会有那么一点,淡淡的忧伤。”
杨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缺,遂探手过去拍拍李缺的户膀经示安慰。
李缺道:“我本来想着,如果这次不能结出极品金丹,就留下凤族丹纹。以我的聪明才智,向着觉醒血脉方向修炼,指不定哪天真能近祖,甚至超祖呢?”
杨骈顺着李缺道:“是啊,咱兄弟生来就是为了逆天的。超祖算什么?我们将来肯定能够诛尽世间妖氛,令人族入主天庭!”
李缺翻个白眼道:“你的心可真大!”
杨骈尬尴道:“想想而已。那你干嘛那么拼命,非要结成极品金丹?”
李缺尬尴地抓了抓头发道:“这不是前面已经炼化过三次了嘛,这一次感应到凤族丹纹,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我炼化了。唉,都怪以前干的太顺手了。”
杨骈闻言哈哈大笑。
休息之后,二人又开始运转丹气,稳定境界。毕竟石门宗那么多修为高深之人,大家日常表现出来的都如正常人一般,而自己两人带着浓郁的丹气在石门宗乱跑,只是想想都觉着有点傻。
期间杨骈把自己以神识炼丹纹的事跟李缺说了,李缺对杨骈以神识凝聚为锤砸碎神识丹的举动暗自咂舌不已。然后自己在识海里,凝聚出神识锤,然后挥舞……
李缺的冷汗涔涔而落,然后大骂杨骈是疯子。
杨骈不管李缺的怒骂,自顾道:“你说,如果我们将这种感悟整理一番,然后上交给长老殿,哦不,上交给掌教师伯。掌教师伯能不能为我们减刑,将我们即刻释放?”
李缺双眼放光,觍着脸向杨骈道:“你的感悟里能不能提一下我,你最好是在我的提示下才想到这个方法的?”
“唉,这种事你们想想就算了,没用的!”
杨骈还未回答,囚室外面响起了言守拙的声音。二人看向护栏外,只见言守拙提着食盒出现在二人的囚室外。
二人顾不得其他,立即扑向护栏,巴巴地伸手抓向食盒。
言守拙还想调侃一下二人的,看到二人这般模样,只好将食盒自放饭的窗口递进去,然后看着二人狼呑虎咽。
李缺吃了好几口,然后口齿不清地问言守拙:“言师兄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言守拙道:“在你们结成金丹之后不久,我师父就把小师弟的法子告诉掌教师伯了。师伯是想放了你们的,但是被我师父还有你爹拒绝了。所以,你们的一年监禁不变,等你们出去之后再另行赏赐。”
李缺惨叫一声道:“这事关我爹什么事,你瞎掺合什么啊?”
杨骈问道:“四哥你刚才说,我们刚结成金丹的时候,师父就把我的感悟告诉掌教师伯了?”
言守拙道:“是啊,从你们刚开始结丹,师父和李师伯就守在牢房外面,一直到你们结成金丹为止。中间落下好多事呢,忙得好几天没回碧游宫了。今天才刚得空,李师伯知道我要来,让我告诉你们,好生稳固境界。别浑身散发着丹气给他丢脸。哦最后一句是师父说的。”
言守拙隔着护栏又和二人聊了一会儿,然后实在事务繁忙,所以又匆匆而去。
以后的日子里,每隔一两天,都会有人前来探监。言守拙、风守信、宋守仁、范威、邹育康等等。还有杨骈二人结交的新入门弟子也托关系前来探望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