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当初是想命韩世忠扒了燕云大族的根基,却忘了他这杀神脾气,乃至于过犹不及,南北离心让您为难。”
赵久赶紧说:“吕相公快别这么说,您当时都已经下不得床了,如何管他,再说近期是给胡寅弄得头大朝廷麻烦,但长远来看,未必不是好事。”
吕颐浩还要再说,却被张所奋力挡开,争着道:“官家,臣无能,当年未能守住南京(今商丘).......”
赵久叹息道:“建炎二年,金人十万大军荼毒中原,张资政又有何办法呢?当真是张卿何为者,孤身镇归德。忠烈葬无处,行宫空有门。(节选自耶律冲哥书友诗集)当初就该和你说不要在意什么行宫的。不过今日一见,倒是了了一桩遗憾。”
众相公都有些好奇,一时也不往前挤了,只听得赵久说:“当年张资政殉国,朕想起未曾见过许多面,竟一时回想不起他容貌,心中遗憾,如今倒要记清楚了。”
张所瞬间红了眼眶,道:“官家!”
众相公几乎是齐齐顿住,无论是否见过这位的,都好似被使了定身术一般。
赵久反而笑道;“哭什么呀,对了,你儿子张宪本来给了荫官,可他非要去太学,准备下场考功名,现在已经与岳飞家的长女公子订婚了,岳飞你们还记得吧,宗留守和张资政真是给朕留了块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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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君臣相见百感交集,殊不知阳间已经乱了套。辰时二刻向来是赵久起床的时候,杨沂中穿戴整齐之后看主殿没有动静,就准备去叫醒官家。是的,他毕竟不可能真的日日值夜,毕竟谁也不是铁打的,一般是刘晏翟彪等六七个绝对信得过的人轮流来,最近又加了一个辛文郁。
但是到了门口一战,顿时觉得不对,怎么应该值夜的翟彪不在外面守着,屋里居然还有一阵酒气和呼噜声。
他推门一看,顿时傻眼,只见段智兴这个毛头小子正趴在桉几上打鼾,喷出来的全是酒气,而赵官家则在床上好好躺着,就是脸有点潮红,想来是喝多了。
杨沂中顿时太阳穴一跳,走过去也不管你是哪里的皇孙,一脚踹醒了段智兴,低声问:“怎么回事,翟彪呢,怎么是你在这里,官家喝了多少酒?”
这话信息太多段智兴又还醉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看着杨沂中的目光危险,还是赶紧说:“头儿,杨统制,那个官家说翟统领明天,不是今天要上场比赛,让他回去休息,外面都有守卫,我来值夜就行。然后他老人家失眠了,要喝点酒......”
话没说完又挨了一下,杨沂中冷冷道:“去请太医来,顺便,把翟彪那王八蛋给我叫来。”
别看御史宰执们整天请斩杨沂中,你问问在御前班直这个系统里,杨沂中这个名字代表着啥?
段智兴打了个哆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全部被套入的,只觉得脾气不好但心眼不错的翟九哥可能要倒霉了,但出于求生本能还是赶紧跑了。
杨沂中也不管他,喊来冯益,两人一起给赵官家打了洗脸水试图把人叫醒,奈何官家似乎醉的厉害,就是不睁眼。
日头渐渐升起,比赛的时间也要到了,不少人觉得不对来了主殿外,得知翟彪正在被鞭打,官家喝酒喝大了,都有些啼笑皆非。只有韩世忠大大咧咧,“杨大郎就是太小心,男子汉哪有不喝酒的,官家酒量又不差,若是不舒服,咱们等一会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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