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完全没有把握能够赢下这场比武。
陈七从虎皮大椅上面起身,他的个子并不高。
“如此,就让我先来打个样吧,向各位献丑了。”
他离面前素绢一丈之遥,运力右手,从上往下,朝着素绢劈下。
他的右手白得发亮,一道银光闪过,素绢中间竟然被他劈开一丈有余。
银爷不禁鼓掌叫好:
“七哥这一次,比上次的手刀,劈的裂口更长,佩服佩服。”
银爷越是叫好,东方树的脸色越是难看。
“九把刀”见陈七的比法太过刁难,自己就算拿着真刀隔空劈出,刀风也无法将素绢劈出一丈有余的裂口。
他见李世迟迟未动,怕有闪失,大声嚷嚷道:
“这第三关也太难了吧,我就不信有人能够获胜?”
银爷却对“九把刀”道:
“我只见过一人赢了七哥,那人的功夫也很精纯。”
“九把刀”摸着光头问道:
“是谁?还能赢得了七哥?”
“九把刀”实际上是粗中有细,他见李世迟迟未动,也看出李世并无必胜把握,想要问出获胜方法。
银爷有意相助,便如实相告:
“那人用的是腿上功夫,和七哥的手刀,殊途同归。”
“那场比武,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七哥的手刀还没有现在这般厉害。”
“九把刀”知道陈七全凭真本事劈开的素绢,这场比武绝对公平,听了银爷话语,自然不好多说。
这一次,轮到东方树暗暗为李世捏着一把汗了。
李世听到银爷说“那人用的是腿上功夫,和七哥的手刀,殊途同归”时,心中猛地一震。
“他说那人,莫不就是九幽判官安世民?只有他的腿刀可以做到。”
“九幽杀手,难道早就知道密道之事?他们又为什么要去青楼逼问铁臂头陀?”
“啊,是了。这群人兵分两路,沐仙儿那一路不知道密道,但押着梦儿的那路有安世民,他一定早就进了密道。”
李世站在素绢一丈开外,脑海中浮现出沈梦被擒时的样子。
“我还在等什么?”
“梦儿被坏人抓去,我一刻也不能耽搁。”
“梦儿如果已经被安世民带进密道,通过了这里,天下之大,我要如何才能将她找到?”
“陈七手刀已经将素绢劈开了那么长的裂口,我要怎样才能赢他?我要怎样才能赢他?”
他心中焦急,体内热血沸腾,功力激荡,却寻不到半点出路。
李世穿着的“巡江夜叉”黑衣,竟然像吹足气的皮球一样鼓起。
他背上的修罗宝剑在剑鞘内,似乎也感应到李世的异样,射出一缕红光。
李世右手拳头,发出金茫。
“不行,我的拳头还不能将素绢劈开一丈裂口,我必须加大功力。”
李世脖子和脸上,渐渐布满暗红血丝,若隐若现。
他的拳头金茫变成了红芒。
那道红芒不断延伸,像极了一把修罗宝剑。
陈七看到,暗暗吃惊。
“好功力,且看他如何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