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起内力,猛地往上一扯,酒坛下面扯出来一只巨大的金丝猴。
那猴子鼻孔朝天,尖嘴扁腮,身上像披了一件金光闪闪的披风。
它被东方树提到半空,“吱”地一声叫唤,放开酒坛,窜到堆放酒坛的顶上,对着东方树龇牙咧嘴。
李世发现这只猴子的手臂受了伤,伤口的皮毛上,还留有血迹。
这只金丝猴就是金童,是陈七从小养大的一只灵猴。
它一直躲在酒坛中间休息,东方树将它惊醒。
金童似乎对屋内扑鼻酒香,早已克制不住,也熟练地拍开顶上一坛酒的封印,举坛痛饮。
不多时,它也将那坛酒喝了个底朝天,又继续开多一坛,自顾自地痛饮起来。
东方树见一只猴子的酒量都如此惊人,自己虽然先喝一坛,金童已经后来居上。
他不甘示弱,将手中那坛酒也拍开饮完。
东方树和金童的酒量,就好比无底洞一般,深不可测。
两人都同时饮完了第三坛酒,仍未分出胜负。
难道这只金丝灵猴和别人斗酒,从不知道认输,一定要赢?
金童在顶上,作势要开第四坛酒,却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摇摇欲坠。
也许是酒精的刺激,金童手臂的伤口,又开始冒出血水,从它身上金黄色的皮毛流下。
东方树也发现这只灵猴受了伤,而且还伤得不轻。
“重伤之下,不宜饮酒,否则伤口很难愈合。”
东方树拍开了第四坛酒,停住不饮,对陈七说道:
“七哥,金童外伤未愈,不如不要让它与我再比试下去了?”
“既然第四坛酒我和它都打开了,就让我一起将两坛酒都饮了吧。”
金童似乎能听懂东方树的言语,转头去瞧陈七。
陈七脸上挂着微笑,并未表态。
东方树先将自己手中那坛酒饮尽,向金童伸出双手,示意替它饮酒。
金童见陈七没有反对,果然将手中酒坛递出。
“九把刀”从未见东方树如此豪饮,直看得两眼发呆。
东方树喝了四坛佳酿,腹中早已翻江倒海,强撑着一口气,想要兑现先前的话语。
他接过金童手中第五坛酒,停顿片刻,咬咬牙,作势要饮。
“不必比了,第二关,你已经赢了。”
陈七在东方树举坛的同时发话:
“如果金童没有受伤,你们俩喝完第四坛酒,仍是不分胜负。”
“我知道金童的酒量,它可以连喝五坛,目前为止,很少有人能够胜得了它。”
“九把刀”挠了挠头道:
“乖乖,这猴儿居然能连饮五坛,真是厉害啊。”
“九把刀”和李世都看出来了,东方树要喝光手中的第五坛酒,压力极大。
陈七对东方树继续说道:
“但你心肠很好,知道它刚刚受了外伤,不宜饮酒,想要替它把开了的酒喝掉。”
“就冲着这一点,你就已经赢了。”
金童似乎也对东方树的做法十分欣赏,从酒坛顶上跳了下来,围在东方树周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它似乎是遇到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酒友,兴奋不已。
东方树松了一口气,放下酒坛,捂着肚子对陈七说道:
“多谢七哥成全,我其实也实在是喝不动了,如果真要喝完五坛酒,说不定我今天就得倒在这里,一觉睡到天光。”
东方树说完,小声向银爷询问茅房,他一定要呕个痛快,才能继续保持清醒。
这也许仍是天意,金童的酒量比东方树要大,却因为受伤,让东方树闯过了第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