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大打折扣,只能靠手中铁盾,左右遮挡。
这三个醉汉武功俱都不弱,每一拳击打在铁盾上面,都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盾牌”手臂酸麻。
脸上长着黑痣的丑汉,一个扫堂腿,将“盾牌”坐的木制轮椅踢得粉碎。
“盾牌”跌躺在地,铁盾也掉落一旁,形势更加不利。
三个醉汉立即往前,雨点般的拳头就要打在“盾牌”背上。
“盾牌”身后的老板娘“豆芽”,见形势不利,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朝黑痣丑汉面上撒去。
那是一包淡黄色的药粉,散发出特殊的气味。
那人明显吃了一惊。
“江湖上传言,这家酒馆有各种迷药暗器售卖,难不成老板娘还随身带着?这样的话,我们岂不遭殃?”
那包黄色的粉末,就是“豆芽”一开始要卖给两个黑衣人的蒙汗药,按照药效,就算洒在空气中,也能让人头晕脑胀。
黑痣丑汉被“豆芽”洒了一脸,往后急退,却也吸入了不少药粉。
他原以为自己着了“豆芽”的道,立即运功逼毒,不敢再去进攻。
剩下的两个醉汉,也捂住口鼻,往两旁散开躲避,害怕被“豆芽”药粉洒中。
“盾牌”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他抓住铁盾一角,往四周横扫,荡开一个大圈。
他翻身坐起,将铁盾竖在胸前,仍旧保护着“豆芽”。
被药粉洒了一脸的黑痣丑汉,拍打了几下脑袋,觉得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差点吓死老子了。”
“你这家黑店,怎么用的是假药吗?洒老子一脸什么东西?”
他左右望了一下同伴,继续说道:
“别害怕,这肥婆娘洒的药粉,一点伤害的药效也没有。”
“哥几个,现在就结果了这个残废,为我们的老大报仇。”
这个黑痣丑汉,一拳能够打碎一张石磨台。
他走向“盾牌”照着铁盾又是一拳。
“盾牌”坐在地上,躲避不及,只能用铁盾硬接。
“轰”的一声,铁盾中了黑痣丑汉的一拳。
老板“盾牌”,保持着坐姿,往后滑了三尺有余,果然好大的拳力。
那面铁盾贴在“盾牌”的胸口上,那一拳只打得他嘴角冒血。
“怎么今天惊涛堂里面没有人出来?”
“让这些恶徒在我的酒馆闹事?”
“盾牌”对身后的“豆芽”说道:
“这三个人是我之前办案的漏网之徒,江湖上号称‘祁连三霸’的齐家三兄弟。”
“他们的老大‘祁连魔尊’,三年前被我们惊涛堂拿住,就地正法,他们今日来滋事寻仇。”
“这里我先挡着,你快跑出去叫人。”
“只要有一个惊涛堂的高手出来,这三人便不是对手了。”
“豆芽”摇着头说道: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我要和你一起战斗。”
另外两个醉汉见黑痣丑汉吸了药粉,居然毫发无损,不再害怕,纷纷哇哇大叫,又围上前来。
“盾牌”想让“豆芽”突围出去,谈何容易?
这三人功夫明显在“盾牌”和“豆芽”之上,眼看就要将两人击倒。
一个黄衫公子,突然出现在三人身前。
这三人根本没有看清楚,酒馆里面怎么会多了一个人。
这个黄衫公子的位置,恰好将三人和酒馆老板夫妇隔开。
来人正是沈梦。
“三位壮士,啊,不,三位装醉的壮士,我刚才终于看清楚了,你们的拳头并没有沙包那样大。”
黑痣丑汉刚将老板击退,正待继续出拳击打铁盾,以让老板“盾牌”重伤,冷不防看见眼前闪来一个人影。
他差点撞上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黄衫公子,几乎收不住脚步,被黄衫公子借势一带,往前跌去。
这下子他就不是用拳头打在酒馆老板“盾牌”的铁盾上面了,而是一头撞了上去。
“唉哟,是谁暗算我?”
黑痣丑汉额头哪有铁盾坚硬,顿时鲜血长流。
他捂住脑袋,一回头,看见是刚才在酒馆里面独自饮酒的青年公子。
“好小子,活的不耐烦了,老子的闲事你也敢管?”
他向左右两个醉汉招了一下手:
“哥几个,先把这个管闲事的小子给料理了,再去收拾那个没用的残废。”
旁边两个醉汉,以为是黑痣丑汉是自己没有站稳,被黄衫公子用巧劲弄倒。
“我们还以为是惊涛堂来了高手,原来是刚才怕事的那个小子。”
“你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怎么还要回来多管闲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脸上贴着狗皮膏药的祁连老二说道:
“大哥,我只要三拳,就让这小子去见阎王。”
“祁连三霸”练的是天山铁拳,每一拳布满内劲,势大力沉。
说话的祁连老二,三年前铁拳就能击碎岩石。
他又苦练了三年功夫,拳头力道,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才敢来找当年的办案捕快“盾牌”报仇。
祁连老二眼见身前的黄衫公子十分瘦弱,连一拳都经受不住,哪里还受得了他三拳,信心十足。
长着八字小胡的祁连老三,见二哥说了三拳击倒来人,便不上前相助,双手叉在胸前。
“有劳二哥了。”
“我守在这里,酒馆里面的人一个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