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好事。”这人面露喜色,悠然开口。
“这...我担心,高登此来...”单斌面色更是难看,本想依背靠范谋,可趁机坐上北境统将之位,这才应下了范谋暗通北晋之令。
可没想到范谋一死,自己在京中靠山已失,此番且不说北境统将,便是这暗通北晋一事,一旦泄露,会是怎样一种下场。
北晋密使瞧见了单斌眼神中的惧意,知他心中已是摇摆不定,冷笑一声:“怎么,单大人是担心高登此来,会将你统将之位抢走,是不是想着拿下我这个北晋密探,好去邀功?”
单斌被密使勘破了心事,带着些许慌乱,忙抱拳行礼道:“单某不敢!”
“最好不敢,提醒指挥使大人,你我这多年来的书信往来,我已遣得力的人小心收好,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那些带有大人印信的书信就会出现在...”
北晋密使之言尚未落音,就见堂堂雁北指挥使大人已是跪于身前,再无掌控雁北一切,春风得意之姿:“密使大人放心,单某定当竭力而为,只是...”
密使见了单斌此番模样,甚是满意,笑着扶起单斌,接过话来:“只是高登此来,却让你忧心是吗?放心,范谋已死,那高登兄弟便没了用处,这对单大人来说,可是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呐。”
单斌刚定下心神,听得北晋密使此言,不禁疑道:“上使此话何解?”
“范谋能坐到齐云右相,可不仅是靠着所谓的从龙之功,他能坐上右相之位,单大人就如何坐不得?”北晋密使目带笑意,望向单斌。
单斌虽已官至指挥使,但却只有匹夫之勇,仅是这抛出这诱惑,就将单斌牢牢吸引,不由把住晋使手臂,呼吸急促道:“
大人所言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所以在下才言,范谋之死对单大人来说,乃是机遇,与其在乎齐云之职,不如助我晋南下,到时我主挥师灭齐,大人可就是立下了不世之功,莫说什么左右相国,便是封王,我主也定不吝啬。”晋使言之凿凿。
单斌被晋使花言巧语哄得眉开眼笑,早已忘了片刻前,还被他所胁迫,一心只想着他日封王之美梦,忙开口道:“谢大人成全,单某全听大人的,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晋使心中嘲笑这单斌头脑简单,他这等卖国求荣之辈,即便真的灭了齐云,哪还会重用于他,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稳住单斌,于是开口道:“如何行事?眼下雁北无主,便是最好行事之机,单将军手中有多少可用兵马?”
“本将亲信有所率士卒,能有万余。”
“足够了,我这就手书一份,上禀我主,遣大将引兵前来,到时里应外合,破开雁北关,只要这雁北城陷落,齐云边再无险可守,大军可顺势南下。”
听到晋使之言,单斌被官爵冲昏了的头脑又冷静了些许,雁北诸营,足有十万儿郎,欲行险,自己区区一万之众,怎???????????????能抵挡得了,不禁担忧道:“这...是否太险了,万一到时雁北大营兵分两路,一路抵住大军,一路围城,咱们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晋使笑道:“单大人,既是想要弃暗投明,此事便是你展现自己的最好时机,只要你牵制住齐云雁北大军主力,等到我晋国大军一到,到时候,后有我军,前有你这雁北城拦住退路,那雁北军才是...瓮中之鳖!”
听闻晋使此言,单斌想到这些年自己被万钧闲置一旁,朝堂之上的那位也不曾有所为,只等到要除去万钧之时,才将这等脏他手之事交予自己,心中不忿再度升腾,加之眼前这北晋密使开出的封王条件,实在太过诱人,稍作思忖,咬牙开口。
“好,单某就从大人之策,不过...我要你晋主先搬下诏书于我,免得事成之后反悔!”
晋使捋须笑道:“此事简单,本使就当着大人的面,写下上奏秘信,遣快马出关,去报主上。”
“好,只要单某得了诏书,即刻举兵!”单斌咬牙开口,眸中已显决意。
半个时辰后,已有一人快马悄然离城,望北而去,北晋密使看着单斌远去背影,冷笑一声,转而行向雁北城中而去。
已渐日暮时分,雁北城中百姓皆行色匆匆,结束这一日辛苦营生,他们还不知将有什么即将降临。
晋使拒绝了单斌相请,只以自己想在雁北城中逛上一逛为由,踱步欣赏着雁北之景,在旁人看来,宛如独自游玩的客商一般,直至独行了半个时辰,转身行入雁北城一处偏僻巷子,方才不见了身形。
抬起头,望向面前店铺上方的匾额,“通古轩”三字苍劲有力,晋使方才微微一笑,阔步行入店中。
许是日暮时分,亦或是这古董店地处偏僻,店内并无客人,冷清之下,处处透着诡异,只有位掌柜在低头一直在写着什么,许是听到有客登门,掌柜抬起头来。
似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客人,掌柜不似寻常店家一般,满脸殷勤招揽生意,反是面色一冷,开口道:“客官,小殿已打烊了,客官请早吧。”
晋使似并不在意掌柜的冷言冷语,只是行至一旁放满了古董器物架旁,取下一方陶罐端详把玩,口中喃喃,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说与他人听。
“驱马雁门北,北风边马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