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那么蠢的人,就算有,也是绝对不可能爬到官位上的!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的真相就呼之欲出了。不论哪个环节,这事的幕后都透出了阴谋诡计的影子,仿佛有只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操纵着一切。至于这只手是属于谁的,事到如今谁还会猜不出来吗?
她忍不住便重重叹了口气。
连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胤禛不可能不知道,想必这会儿,他们已经开始在研究对策甚至是反击之策了吧?而那个人,该说他坚毅好还是执迷不悟好呢?总是这般的固执,这么下去,怕是郭佳玉记忆中的事情又会出现了啊!
她的心情不由沉重起来,垂下眼帘,沉吟不语。
惠姐儿很是有些奇怪地看着母亲,想了想,犹豫着问道:“额娘,这……这事该怎么办?”
倒不是为那几个采办担忧,既然敢拿着雍亲王府的招牌在外面胡作非为,便是被人杀了也是罪有应得,她可不想让这种败坏家风和名声的奴才再在自己面前出现。只是他们再不好,毕竟是代表了雍亲王府的脸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次他们雍亲王府可算是丢人丢大发了,万万不能再这么丢脸下去。而且,她虽然限于见识,不能像晴鸢一般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奥妙,但她自幼聪慧,隐隐中却还是有些朦胧的感觉,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另有蹊跷。
因此,当她看到母亲一言不发的时候,心中不禁便发了急,还以为事情已经棘手到了连母亲都难办的程度,想问却又怕被答案打击到,因此很是犹豫。
晴鸢回过神来,看了看满脸忧虑的女儿,调整了一下心情,微微一笑道:“惠姐儿,你觉着呢?这事儿应当怎么办才好?”
既然她将来要嫁进李光地家,那就不可避免迟早会面对这样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若是她一点能力和心力都没有,将来的日子必定难熬,所以应当从现在开始就锻炼她的眼力和心计才对。
惠姐儿愣了一下,但随即便明白了母亲的心思,因此便也收起了惶惑无措,努力定了定神,不让自己去想那些阴暗丧气的东西,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的事上。
她想了想,仔细斟酌着,缓缓说道:“额娘,以女儿看,此事前前后后都透着古怪,许多事情都凑到一块儿,此中怕是还有些内幕不为人知。如今咱们这儿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传来,也无法做出什么有效的判断,女儿实在不敢妄言。”
晴鸢不由赞许地笑了,点了点头,看着她道:“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的了。这官面上的事情没有一件是简单的,虽说咱们内宅女人用不着去操心外面的事情,但你一旦嫁了人,总得要帮衬着自己的丈夫,也就免不了会跟这些乌七八糟的腌臜事儿扯上关系,你要学会分辨是非和内幕,万事定要确认无误了才作出决定,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就如这次的事情,既然你能看出其中有蹊跷,就该静下心来,耐心等待,待查明了真相之后再做决断,方不会落入别人的陷阱。”
惠姐儿听到她说起嫁人的事儿,先是脸上一红,随即便反应过来,母亲这是在传授她当家主事的经验呢!于是便也顾不得害羞了,集中了精神全神贯注地听着。
听完了母亲的话,她重重点了点头,道:“额娘放心,女儿记住了,一定会以此为戒,小心谨慎,决不让人设计陷害了去!”
晴鸢欣慰地笑笑。她自然不会以为就凭这一件事、两句话就能让惠姐儿完全心领神会其中的奥妙,一夜之间变成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能人。经验总是要靠积累的,她还要经历很多很多事情以后才能把这些心得据为己有,真正成熟起来,但在此之前,她能够从思想上足够重视起来,并且如此聪慧,一点就通,确是难能可贵的!
经过晴鸢的分析和劝解,惠姐儿的心定了下来,不再患得患失、惊惶不安。但却依旧愁眉不展,看着她问道:“额娘,就算那些个奴才暂时置之不理,可咱们家的年货可怎么办?事到如今,怕是也买不到什么好的皮货了,是不是该另外想想办法,用什么东西来填上这个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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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说了,这一章居然写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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