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您可都收拾好了?累不累?”宝哥儿一进屋子,立刻腻到了母亲身边,关心地问道。
晴鸢会心地看着懂事的儿子,很是欣慰地说道:“额娘不累。来,宝哥儿坐下,让额娘好生看看,可有什么不妥没有?热心救人自然是对的,尤其那是你弟弟,更是责无旁贷,可也要仔细别把自个儿搭进去了,若是真不可为,额娘宁愿你放弃救人,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好好儿的,额娘就满足了!”
听着母亲的声声关怀,宝哥儿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湿润了。他情不自禁地扑进母亲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母亲,不自觉地哽咽着叫道:“额娘……”
晴鸢抱着儿子,感受着他难得一见的撒娇。他从小就是个自律的孩子,自从接受了那个该死的所谓世子教育之后,便变得处处循规蹈矩,无时无刻不注意着身为世子的风范,别人家的孩子都在打架胡闹的时候,他却在刻苦读书,其他的小孩儿还腻在母亲身边的时候,他却懂事地站在母亲身边。他友爱兄弟、孝敬父母,是个难得一见的乖孩子,她却觉得他太过严肃,过早失去了孩子的童真,感到有说不出的遗憾。
因此当他完成了胤禛的教育之后,她总是会想着方儿让他放松一下,开心快乐地玩上一会儿,免得真的变成了个只知道读书写字、规矩教条的小老先生,那她可就要哭死了!
好在,宝哥儿的悟性极强,在她的引导下终于还是为扭转了些性格,但却仍旧很少在父母面前撒娇,对此,她也是无可奈何。
好一会儿,宝哥儿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坐直了身子,俊脸微红地擦了擦眼角,低着头讷讷地说了一声:“额娘,抱歉。”
晴鸢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地戳了戳他的额头,嗔道:“你这孩子,在额娘面前还用得着扭扭捏捏吗?你是额娘的孩子,这样跟额娘撒娇最是正常不过了,额娘很是高兴呢,你道什么歉?”
宝哥儿不由讪讪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
晴鸢笑睨了他一眼,说道:“好了,娇也撒过了,说吧,究竟闯了什么祸?”
宝哥儿不由一愣,看着她的眼睛不自觉多了几分心虚,吞吞吐吐地说道:“哪……哪有闯什么祸?额娘误会了。”
晴鸢“噗嗤”一声笑道:“额娘不会误会你,你是额娘的孩子,什么时候有什么反应,额娘能不知道么?若不是闯了祸,你又怎会这样腻着额娘?不就是为了让额娘心软,然后不好责罚你么!”
宝哥儿不由苦笑了一下,哀叹道:“额娘,您就不能假装糊涂一回吗?”
晴鸢又戳了戳他的额头,笑斥道:“你这孩子,就算额娘假装糊涂,这次被你蒙混过去,不迟早有揭穿的一天么?到时候怕就不是‘责罚’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好了,快说吧,我待会儿还要去看看你弟弟的情形呢!”
听到安哥儿的事,宝哥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脸上写着不容忽视的愧疚,低着头,用近乎忏悔的语气说道:“额娘,弟弟落水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的。”
晴鸢一愣,不由自主也严肃起来,坐直了身体,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宝哥儿抬头觑了她一眼,忐忑地说道:“其实……额娘,我前些日子偶然发现一件事情,似乎有人想要对额娘和我不利。我起初并不相信,可仔细查证过之后,发现确有其事,便想要告诉额娘您知道。可是后来我想,这段日子您太忙了,不该再加重您的负担,而且我已经长大了,遇事也该自行设法解决才是,所以便隐瞒了下来,打算自己来处理这事。”他一口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偷偷抬眼看了看晴鸢的表情,见还算平和,这才又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算顺利,但后来我渐渐发现,那人实在狡猾非常,即使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却没有丝毫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而且若不给那人一个教训,怕是他永远不会死了不轨的心思,将来终究是个祸害,于是便打算赌上一把,引蛇出洞。”
听到这里,晴鸢终于忍不住了,沉声问道:“那你是打算亲自上阵,引诱那人对你出手吗?”
宝哥儿不敢抬头,只是闷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没打算真的就自己冒险。这事毕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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