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挽留,万种做尽,只换来他一句抱歉,何其残忍。
堂上红烛滴泪,点点堆积,怪异模样,为谁伤心。
“轩辕春山!你站住!”身后太师忍无可忍,挺身向前,手臂一挥指向门外的春山,厉声叫道“皇上有令,大婚之夜前王爷不许出府,来人!拦下昭王爷!”
门外的士兵们一拥而上:“王爷请留步!”
春山睥睨而顾,只是冷冷一笑,却说道:“子詹,”
“何事?”他在一边抱剑低头问。
春山淡淡地:“就劳烦你了。”
宁子詹摇了摇头:“你真是会使唤人呢,凭什么啊凭什么,我是这般命苦。”苦笑着说,脚下却不停,握剑闪身,便挡到了他身前。
“废话真多。”春山瞅他一眼,一笑粲然,又道“多谢。”拍他的肩,身形晃动,竟如红影一道,已经消失空中。
“你的废话也不少”他白眼一翻表达不满,然内心却是畅快的,长吁一口气“正主已经走了,要玩就本少侠来陪你们吧。”
宁子詹伸手拂了拂鬓角长发,挡住了追兵去路,嫣然笑说。
忽地目光一动。透过重重包围望过去。在大厅门口。一身喜服地苏盛靠在门扇上。双眸望着他离去地方向。微微闭上。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他轩辕春山。一生不少地就是烂桃花。如今终究还是。又伤了一个女子地心呢。
但愿从此。于他一生。这是最后一个。
又笑:恐怕。也地确真地是最后一个。
从此之后。无论再发生什么。都难改他决然想要地心了。
咦。我怎地胡思乱想这些。罢了罢了。对敌手要有相应地尊重。
宁子詹叹一口气,转头对敌。
那边苏盛扶着门扇。颦着双眉,垂泪不休。
那么辛苦终究是泡影,为什么要给她狂喜而后如此残忍的一把撕去。
“盛儿。”耳畔是太师的呼唤。
苏盛闭着双眸,轻轻摇头。她心痛难以开口,敷衍都难得。
终究,她是输了。
终究,她又失去了他,而这次,恐怕是永远的失去了。茫夜色之中仿佛一簇火焰。又似燃烧着的红色闪电,穿透沉沉的夜。
皇宫守卫只见远远地有人风驰电掣般而来,别的都尚看不清,先望见那张惊艳绝丽容颜,收取上次教训不等他靠近了,扬声就叫:“昭王爷留步!”
最后一个字还在嘴角回旋,那边那人轻雾一样舞到了身畔,只嗅地鼻端淡淡香烛酒气尚飘荡着,似一阵微风卷起的一片花瓣。他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留下几个守卫,目瞪口呆地彼此相看,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们要向统领申请,多安排些兄弟守着。”
周围的人立刻表示同意,又有一个突然蹦出一句话:“画两张符贴着会不会比较有效?”
众人瞠目结舌,旋即对那个迷信分子投去了一致鄙视的目光。
春山掠身入了大内。他尚不知小宝住在何处,过了大殿置身重重屋宇之中,心底着急想着,也不知道叶迷夏有无找到微宝所在,这三千后宫如此地广阔地方,记性不好便很容易迷路。他正想随意拉一个人来相问,忽地看到前方匆匆地奔来了一队挑着红色灯笼的队伍,竟然走的极快,有人在其中喝道:“快些快些。兵分两路。你们,去太医院!我们去昭王府!”
春山一愣。不料到那人竟说出这样的话,他心头暗惊,忽地想到,莫非是小宝病了,惊动了皇帝,皇帝特意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前来?可是这一队却是去他昭王府的,为何?莫非是哥哥真的是仁心大发终于下定决
他隐隐地觉得是不可能的,有什么不对,却是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站了一会儿之后望着那队人果然分开两队,匆匆而行,才惊觉起来,纵身跃起,向着那边闪身而去。
那领先地一个站住脚,望见有人急速而来,且是穿着宫中少见的大红衣裳,眉目如画体态风流,倒如同个新娘子忍不住喝道:“是谁!”
定睛一看,才看出竟是昭王爷,不由地愣住了。
“本王在此,你们去昭王府做什么?”春山站住脚,问道。
那人是靳公公座下的一名太监,此刻突然望见春山凭空出现,吃了一惊,张嘴便有些结巴,因为着急,迅速镇定下来才记得行礼,又说:“王爷,皇上要见您!”
春山皱眉:“皇上为何要见本王?”
那人看他一眼,似有难言之隐。
春山回头看那跑向太医院的一队人,心急问道:“本王来问你,是不是宫内有事发生?请太医要去何处?”
那人愣了愣,才说:“王爷猜的没错,请王爷随奴婢去即刻见皇上。”
春山见他始终避重就轻,不正面回答问题,不由怒道:“为何要去见皇上,你告诉本王,小宝她住在哪里?”
“微宝姑娘?”那人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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