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忽然间开始怀念以前那个常常晃来晃去,喜欢胡说八道的小丫鬟。
起码若是她在的话。空气绝对不会如此的叫人尴尬而难受。
王爷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时常而吓人。
“子詹子詹。”春山不耐烦地叫,望着地上最后一丝瓷片被收起。
无人应声。
春山歪头去看,原本那静静站着人地地方空空的,叹了一口气才想起,早上叶迷夏便来同他说,说是某人最近身心受创疲累不堪,暂时不能在王府内劳动行走,需要请假休淆日。
春山自然知道这是某人地无声地抗议,只好准了,还关怀体贴地对叶迷夏说要好生照顾着宁大爷,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珍稀补品之类的,尽管说,他会不惜一切地找来。
叶迷夏看着春山慷慨又温和的脸色,心想果然宁子詹有先见之明,暂时不见这魔头,万一是宁子詹现在在这里,望见这罪魁祸首始作俑者竟然用这样一副“我正义又善良”的表情来对他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的,必定会气的吐血,内伤加重,不治身亡,从此江湖上痛失一员栋梁侠少英才。
昭王爷若是发狠起来,向来是心狠手辣,气死人不偿命,管你是何人。
这是真的。
然,在成功地报复到了宁大爷之后,昭王爷面对的却是人生之中无法言说地痛。
听说太师府苏小姐驾临,他不顾形象不顾身份地急急奔出大门,满怀希望地以为某人必定也会随行。
然而
迎接了苏美人进门,进客厅,春山地目光在苏盛随身的丫鬟家丁身上打量了百十个来回,确信随从之中无人易容,一颗心拔凉拔凉地,无法形容。
偏偏又无法启口而问。
偏偏苏美人又很可恨地不开口说。
她在那里谈笑风生美眸流转。
昭王爷在这边表面笑到麻木内心一片凄风苦雨。
她不理他?
真地不想见他?
来昭王府的话没理由不跟着
若是这样,难道说是铁了心要冷了他么?
忽地开始大大地后悔当日一气之下同意了让她跟苏盛走。
当时不该跟她赌气来的,很应该就不管别人,一把抱住她就好,抱着不放就好。
可是从那刻起,他就一直都在为自己的做错而付出代价。
这日日的食不知味,那夜夜的不能安寝。
他身着夜行衣飞来飞去,频频光顾太师府,有一次回来太晚又不凑巧,差点被叶迷夏当作飞贼,一则药粉散出来,将他毒的五迷三道。
唉,也不知小叶神医是不是故意装作没认出他来,为了宁子詹报复所以才对他撒出那毒药来的
知道他跟宁子詹关系不错,总不会真的是因为要替他出气,所以才搞守株待兔这一手,半夜不睡等昭王爷撞上他这根带毒的树桩。
可恶啊,居然如此。
想他堂堂昭王爷。这般风流倜傥,少女偶像,声威赫赫,哪里曾吃过这样冷遇跟憋屈。
不过是她不在身边而已,一个小丫鬟而已,不过是失了一个人而已,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而已。
一再强调一再强调一再地强调。
可是有什么用。
春山只感觉。自己是被抛弃了。
不仅仅是被一个人那小丫鬟。抛弃的。
而是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
失去了她他感觉,整个世界所有人也开始众叛亲离。
忽地想莫非在某种意义上,在他心底,那不起眼地坏孩子,竟然成了他的整个世界?
后悔,挖心掏肺的后悔。
“听说靖太子的病情已经好很多了。”叶迷夏说。
春山扭头,望着不是何时偷偷溜进来的叶迷夏,呆看。
叶迷夏望着他仿佛得了离魂症的神情。翻了个白眼。“靖太子对小宝不错。”叶迷夏又说。
春山的耳朵一动,关键词启动。总算是有些清醒了。
手上地杯子又开始摇摇欲坠。
叶迷夏斜睨着眼望着那提心吊胆地杯子。咋咋嘴:“怎么,王爷不喜欢这些杯子,还是不喜欢里面的茶水?”
春山看他。
叶迷夏说:“或者是不喜欢递茶送水的人?”
春山叹一声:“你到底要说什么?”
叶迷夏望着他:“我只是不想再看你傻下去而已。”
“本王哪里傻过。”他冷笑。
叶迷夏笑的却更冷:“的确,对别人,王爷你的确是从没傻过,别人得罪了你,你会几倍报复回来,别人骗你,你也会双目如炬立刻看透。谁也不可在你跟前班门弄斧做是非。可是为什么,不过是区区一个小丫头。就弄得王爷你失魂落魄没了主张?”
“本王没有!”春山怒。
“有没有,王爷自知,”叶迷夏冷静地说“我是医生,治病,是我的天职也是本能,然而心病,却还要王爷自行处理。”
“本王没什么心病。”他嘴硬地说。
“你的心病就是她了,”叶迷夏淡淡地说“说也奇怪,我是很想看劳燕分飞然后你断然忘情地场景的,所以很赞同子詹地做法,然而却不知为什么,心底深处却又总觉得这样做不妥,”
他迟疑,不语。
春山双眸恢复清明,望向他:“小叶你要说什么?请讲。”
语声之中,却满是敬畏,毫无戏谑意思。
叶迷夏苦笑一声:“罢了”摇头说道“我常常想,你生性风流不羁,这样地性格却是很好,无情之人,会过得轻松一些可是你未免太无情了,这样无情的个性,又叫人觉得可怕,本来以为你会一直这样下去,倒也好,以你现在所处的位子,若是一直如此,倒是相得益彰的,还有,”他宽慰一笑“横竖我不会终生侍奉你,不存在什么伴君如伴虎的忧虑,可是,可是”
叶迷夏咬了咬嘴唇:“可是你偏偏遇上个小宝,整个人忽地大变了我不安,子詹也不安,想必背后还有人比我们更加的不安嗯,你知道,”他看了春山一眼,望见后者眼睛之中透出的一丝深思跟了然,继续说道“所以做了些无谓的事情,想让你不能得偿所愿,然而不成。于是我想,这就仿佛一开始王爷你不是完整的,你地身体之中缺乏一些东西,忽地被你遇到了,所以嗯,譬如一个魂魄不完整地人,忽地得到了自己失落的魂魄,于是他们是分也分不开地,我就想,或者小宝就是王爷你原本失去的那一魂一魄,所以没什么能阻止你接近她”
春山听着叶迷夏的话,眼前仿佛豁然开朗,整个人如入了桃花源地,山花灿烂河水流淌蝴蝶飞舞,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自然,日后的事情,我们都无法预知,不过若是你、若她真成了你的软肋,你也应有护着她跟自保的能力吧,唉。”叶迷夏叹一声“王爷,你是聪明人,你心底所想,应比子詹,比我想的更加深远,要如何做,为何不决断一些?小宝是个单纯的孩子,你对她好或者坏,她的眼睛会看得到,你偷偷地躲着对她好,王爷”摇着头笑了笑,说“王爷你的演技那样强悍,你认为,以她单纯的心性,她怎么会知道你心底真正所想?”
春山霍地起身-步,却无法动。
卫紫衣长长睫毛一动,停了动作,抬眸看她:“怎么了?”声音暖暖,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我”微宝张口,目光眨动,却一时迷惘,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小宝,别动哦。”卫紫衣微微地一笑,伸手,手指在她幼嫩的肌肤上轻轻地滑过,自脸颊缓缓地滑到了她的脖子后面,轻轻地握住。
“卫”微宝闭了闭眼,又睁开,仿佛困惑,抗拒什么。
卫紫衣看着她,细长的双眸朦朦胧胧,却看定了她,隐隐地透出一股异样的光。
“别动,闭上眼睛。”卫紫衣轻声地说“小宝乖。”
微宝看了他一会,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答应说:“嗯”怎么”苏盛下轿,愕然地望着身后打马追来的人,话没说完。
至于这样一刻不离地追上来?
春山翻身下马,身手端的矫健敏捷,潇洒出众,望着苏盛飒然地笑:“是刚见过,不过,小王是来找人的。”
苏盛看他笑面如花,灿烂动人,不由为之心头微动。
“不知,王爷要找谁?”心底还怀着一丝希望。虽然更多的是不祥之绝望。
“小宝。”春山款款地说,淡淡两字,绕二三日,余音不绝。
“王爷”苏盛叹息。
春山已经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苏盛望着他眼底那抹清晰的坚决,心头恨了又恨,终于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既然如此,王爷请吧,我即刻命人将小宝唤来就是了。”
春山微笑,同苏盛两个进了门,向内堂走,春山目光转动,忽地看到两个小厮打扮的人站在院落的亭子中闲闲等候,衣物打扮似曾相识,却绝对不是太师府的人。他不由地停了步子,问道:“那两人是?”
苏盛抬眼扫过去,了然一笑,说道:“他们啊我知道了,想必是金缕衣的卫当家来了吧,他们是伴随。”
好像被人刺了一刀,春山脸色当即变了:“卫紫衣?”
苏盛的心底才多了一丝舒服,点点头说:“是了,正是卫当家,奇怪了,明明约定是下午的。”
话未说完,眼前人影一晃,那人已经不在现场,走的还真是快速。
苏盛冷哼一声,旁边丫鬟上前,低眉问:“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她叹一声,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哼一声,淡淡地说:“又如何?走一步看一步了。”大家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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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攒字更的晚了些,哎哎某只又等到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