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去了。完全没留心注意其他。
现在仔细的想想
当日,微宝的表现地确有点过。
以前她从没主动做过东西给他,因为她不信自己地手艺。
更何况
没可能他那日会那么急迫地想要一个人的。
没可能在跟夏妃胡天胡地地时候精神那么亢奋又那么迷糊地。
好像失控了一样无法控制的感觉,就算是将夏妃当成了她,就算是相比以前的他他最近实在过得太寡淡了也不至于如此。
他向来都是对自己颇有自信的。
然而这一次却是自己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他心底那一份没有明说出来的为了她的坚持。
难道说
并不是因为春天来了,并不是因为他禁欲多日,也并不是因为他忽然排山倒海那一阵**冲动。
而是因为
暗中有人动手;而是因为,那一碗汤?!
春山转头。看向微宝。
看到他不说话,微宝哭的累了也怕了,慢慢地收了声音,双膝跪在床上,手脚并用,顺着床边上向着床外悄悄地爬过去。
忽然之间对上春山的目光。
她一怔之下停了动作,很快却又看出他眼中那明显地威胁,顿时颤了一下。加快了动作向外爬去。
春山轻轻伸手。便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后颈的领子。
另一只手在她腰间一抄,握住她腰间。举重若轻似的已经将她半拽半托,拉到了身边。
“王爷!”微宝尖叫一声,双手并在胸前,紧紧地握着自己破碎的衣领子。
春山望着她,沉声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汤?”
“那那”微宝怔了怔,不语,低下眼皮,不看他。
“小宝,说。”春山靠近了她,威胁似的口吻。
微宝吓得后缩了一下,这才说:“是是补药的汤啊。”
“什么补药?”
“让王爷的伤口不会开裂的补药。”
的确是为了他好,这回答好似天衣无缝,没什么纰漏。
然而春山是谁。他微微一笑,随即便又问:“我地伤好好地,怎会破裂?”
微宝迟疑了一下,才说:“王爷你跟夫人做事很容易把伤口弄裂的啊。”
哈,哈哈。春山手一颤,握紧了她的衣领,手心的血渗透出来,沾湿她的领子,随着他无意识的颤抖动作,又一点一点跌落她的脖子上。
微宝觉得脖子湿湿的,伸手去摸,刹那尖叫起来:“王爷,王爷你”他是弄伤了自己么?可是为什么没有觉得疼?
春山望着她惊慌失措地样子,看着自己仿佛见着一个魔鬼。
“是谁,这么对你说地?”他问,声音冷若寒冰。
微宝打了个哆嗦,看着手心的血,不回答。春山摇摇头:“罢了罢了,小宝,”他咽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可知道,你送那汤给我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才去跟夏妃同寝?”
“控制不住同寝?”微宝茫然着望春山。
她不懂。
她都不懂自己做了什么。
她不懂她看地那幕叫他愤怒羞愧的好戏正是她的杰作。
这个人
春山看着她,忽而一笑。
他松开手,微宝这才望见是他手心的绷带渗出血来,顿时扑上来,想握住他的手,替他包扎。
春山呆呆地看着她,等她过来的时候,才醒悟一样,手臂一横,将她拦住。
微宝被他挡住,焦急地叫着:“王爷,伤口开裂了,让我,让我”
“让你再熬一碗汤给我补一补?哈,哈哈。”春山不怒反笑。
他心烦意乱,打断她的话接口说,说这话的时候,七情上面,似哭又似笑,咬牙切齿,分明是俊美的容颜,却狰狞可怕邪气十足到了极点。
微宝被惊到,顿时不再说话。
春山后退一步,微笑,望着她说:“小宝,你真的很叫我伤心,真的。”
微宝跪在床头上,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
然而见他双眼闪闪,嘴角一抽,仿佛是想哭又忍着的样子,偏嘴角还带笑。
她不由地惊呆了。
“你不可如此对我。”春山摇头,眼睛一闭,真的有什么,自眼角悄无声息落下。
微宝半张着嘴,想说什么安慰于他,但是却不知他为何如此,更不知自己该从何安慰起。
更何况,安慰,有用么?
“你不用害怕,也不必担心,”春山镇静了一下,稍微平稳了一下语调,说“本王,日后不会再烦你,也不会再缠着你,你无须担心更多,你不过,是个王府丫鬟而已。”
他盯着她,缓缓地说,声音清晰,伤痛清晰,他的,也有她的。
春山说完,霍地又一笑,笑容凄惨又冷,他说:“你放心,本王一言九鼎从今日起,本王,本王不会不会再为了你”他摇头,后退,微宝目光一动,焦急地大叫一声:“王爷,小心火炉!”
春山停住脚步,深深看她一眼,这才转身,静静地绕过身后的小火炉,走到门边上,也不再怒气冲冲踢门了,伸出手轻轻地将门打开,径自出去,又静悄悄地飘然离去了。
屋内,微宝跪在床头上,望着那已经关上了的门,看不到他的样子,然而他的平静如此可怖,竟比他上次怒气无法控制一脚踢开门离去更叫人心底不安,小火炉火焰跳动着,仿佛要窜的更高,微宝直着身子想了一会,浑身无力地向后一坐,靠在了床榻边上。
他从此之后,是不会再理她了吧。
可是,可是,这是她想要的么?
忽然觉得冷,微宝缓缓地蜷起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让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最后又伸出手臂,抱住了自己的双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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