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竟在那个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他明白,之所以那样的肆无忌惮荒唐到底,放纵之中。因为脑中想着她所以才会那么尽情尽兴是不可抹杀的一大原因。
只是面对她的时候,始终不敢就那么果断下手。
但是那是迟早的事情,不是么:她是他的。
跑也跑不了都是他的。
春山叹一声,伸手去搂微宝的肩,心底柔情缓缓满溢。
“别碰我!”微宝大叫一声。
春山一怔。
微宝抬头瞪他一眼,眼中掠过一丝奇异的神情,春山对上她那顷刻消失地表情,刹那之间从头到脚都僵住了:那是,什么表情。
心底柔情荡然无存。
她嘴上没说出,眼底却袒露无疑的那是什么。
“你想说什么?”在有所反应之前。春山问。
他牢牢地望着她。
微宝不语,扭头固执地看向别的地方。
春山心凉身凉,执着地伸手,坚定握住她肩头。嘴唇一咬,向着她脸上凑去。
“脏!”微宝出声,使劲一推,推上他胸口。
旧伤几乎痊愈,她的力道也是微不足道小而又小,绝对不足以构成伤害,然而却就在刹那她的手碰到他的时候,他有种心胆俱裂的感觉。
因为那个字。
脏?经被他烧成了灰烬的妓院之中。被那人抱着的时候,她的脸上同样是露出这样地表情的。
他救她回来。她很嫌恶地擦着脸,就是现在这种表情。
他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脸都快擦破了,她只回答:“那个人脏。”就是现在这种表情。
然而
为什么会这么说他?
这是一场噩梦么,最为荒唐的那种。
他是昭王爷啊,他是轩辕春山啊,他轩辕春山,怎会被人说“脏”
而更是被她。
也只有她。
那简直是最为厉害的符咒,能够在瞬间杀他千次百次。
从没有人敢如此,从没有。
这个词,无论是对他地身份还是对他这个人而言,如最大的侮辱。
也是最狠的否定。
或者,是太宠她了。
让她不知天高地厚,忘乎所以,不知此地谁才是真正主宰,以为他真的不敢动手动她。
是么?!
春山瞪着她,心底怒气翻腾,他的双眼都是血红,蓦地伸手,想也不想,一巴掌向着她脸上扇去。
微宝望着他狰狞的脸色,在他的手落下之前紧紧闭上眼睛。
春山望着她半仰的脸,晶莹粉嫩地小脸,长长地睫毛因惊恐而抖动,嘴唇是他曾经肆意亲吻过品尝过的,他记得那滋味,忘不掉。
他地心一痛,就在手落上她脸上的瞬间,硬生生地将手臂一转。
听到咔嚓一声响,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剧痛,微宝惊讶地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到春山的手拍在身后的桌子边上,将桌面拍落一块下来,露出了新鲜锐利的木层。
他的手兀自狠狠按在上面,只是丝丝地在抖。
他的脸色依旧狰狞,双目血红,然而脸色煞白,气急地瞪着她。
“好你好。”他咬着牙说。
微宝身子靠在墙壁上,望着他前所未有的狠辣神色,怕得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春山逼视着她,是恨,是痛,还有更多无法言说。
最后手一握,他转过身,默默无语,大步离开。
她听到他一脚将房门踹开的声音,然后是他迅速离去。
微宝浑身无力,她倒在墙壁上,身子顺着墙壁缓慢下滑。
她屈起双膝蹲在墙角,双手抱住头,缓缓地低头。
蓦地目光一动,怔住。
就在她的面前,春山方才站着的地方,地上是几片碎裂的木块,木块丛中,却凌乱的是一些血红的痕迹。
微宝一愣,放下手来,凝起目光看过去。
她咬住嘴唇,心头发凉,她忽然跟明白什么似的。
她生硬咽一口气,抬起头,视线上移,望向春山方才拍过的桌子。
桌子是漆黑色,坚硬的木质,看不清什么。
但在那新鲜的断层上,一根突出的木刺悄然而立,木刺的前端,约略半指的距离,是血红色,醒目的血红色。
最尖端的木刺顶上,是一小滴凝结在一起的血滴。
挑在空中,似乎还在颤颤的抖,以一种惊心动魄的姿态。
“啊”微宝惊得叫出来,却不知说什么“啊啊啊”只是连连惊叫。
她拼命地向着墙上缩着身子,却动不了,眼泪自眼中滚滚落地,她漫无意识地望着地上的血迹,是王爷的,是王爷的!
最后是这样,他宁可伤了他自己。
也不愿意伤她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