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又看了微宝一眼。
微宝缩在被子里,听他说却反驳:“你是谁。为什么要去救我。我要在那里等王爷。”
那人一听到“王爷”两个字,好像中箭的兔子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给老子住嘴。不要提那个该死的王爷!”
“你怎么可以骂王爷!”微宝愤愤地说。
“老子就骂他!怎么了?”那人嘎嘎笑了两声“那该死地王爷,天打雷劈,老子祝他早死早托生。”
微宝吃惊地看他:“你可真坏。”
“这还不算太坏地。”那人看他一眼。本来还想再说两句恶毒的话,对上微宝地双眼,却只是嘴唇掀动了两下,没有说下去,悻悻地坐回了椅子上,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想:老子怎么跟这丫头较劲,又有什么用上次弄不死那王爷反而中了他的计,差点逃不了又因为此事被流主追杀,唉没想到老子也有混到这地步的时候。
他看了微宝一眼,又想:如果把这小丫头弄出来可以让流主消气的话,那老子受这一箭也值得了。
微宝却不知道他心底在想着什么,闷闷地缩在被子里想事情。
春山叫她不要说话等他去接她,却不料这怪人从天而降,硬是将她从那里救了出来,不知道王爷看她不见了会不会很着急。
她惆怅地叹了一声,双手抱着膝盖,忽然觉得左边手臂上一阵剧痛,伸手去摸了摸,忽然痛地大叫一声。
她想事情想得太投入,竟然忘了自己也受了伤,在这怪人来抓她离开的时候,那先前带自己去受审的家伙居然射了一箭过来,射伤了她的胳膊,射中了怪人的胸膛。
微宝不知道的是,本来这怪人可以用她来当挡箭牌而毫发无伤地,可是间不容发之间却将她向着自己身旁一移,肩头才擦过她地肩膀射中了他。
不然的话若是他不救,这一箭就已经要了她地小命。
先前同他斗嘴,她只是在生气。又想着春山,忘了自己受伤。
手在伤口上抹过,顿时疼得叫起来。
那人正将自己的伤口上敷了药,一眼看到微宝小脸煞白,眉毛一皱问道:“伤口疼了?”
“疼”微宝叫着,眼泪在眼睛里开始打转。
那人霍地起身,**着半边身子来到床边。
微宝胆怯地看着他。
他望着她的大眼睛,故意说:“丫头,这次也叫你尝尝疼的味道。”说着作势将那酒瓶子拿在了手中。
微宝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我不要!”
那人才笑着说:“好了。你也没受多重的伤,敷药了就好了,给老子看看。”
微宝不动。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地身子向着他身边一拉,简直是轻而易举。
那人一愣,旋即伸出双臂,抓住她左臂,那边地袖子被箭头划开了一道长长裂口,他不耐烦,伸手一扯。已经将微宝的袖子从那裂口处扯了下来,露出了大半个胳膊。
“你干什么!”微宝见他居然撕破了她地衣裳,这衣裳可是卫大哥做的。她气愤地伸手想推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左臂动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耳畔传来那人的惊呼声,嘶嘶地似乎在倒吸冷气。
微宝一愣,右手是推在那人的胸膛上了,触手是铁硬的肌肉,她用了用力又垂下手来,因为他的伤口正在手旁边,她忽然怕碰到那裂开的口子。没有包扎,看起来还是有点吓人。
那人的目光却只定定地望在她的左臂上,微宝看他的双眼直勾勾地,心底好奇,也跟着转过头看,一看之下。顿时也惊得愣住。
被那人将她的衣裳袖子扯落了。露出了**的细小胳膊,而原本细细的胳膊上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此刻肿胀起来,整条的伤口乌黑发青,没有流多少血,只是刚才被她毛手毛脚地碰到了才流出些血来,这血却不是红色的。而是有些乌黑的。加上伤口肿起来,简直是原先胳膊的一倍粗。煞是怕人。
“这这”微宝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臂,有些不大相信,她试着举起手臂来,那左臂却好像麻木了一样,不听自己地使唤,一动也不动。
“我我动不了了!”她终于能说话了,说出这一句之后,眼泪哗啦哗啦涌出来。
完了,手臂动不了了,以后都动不了了吗?那怎么给王爷铺床,端茶,怎么伺候王爷
“哇”微宝想的害怕,终于大哭起来。
那人本来正在发怔,也有些不大相信,听微宝大哭才反应过来,见她哭得伤心,伤口又十分吓人,也没了脾气,只好低声说:“不用怕,不用怕,一会就好了。”
他手忙脚乱,慌忙中将放在了桌上的酒瓶子又拿了起来,微宝哭得泪眼朦胧,见他拿着酒瓶子的样子,想到他疼得满脸发红,她怕疼,哭着说:“我不要这个。”说完了之后,忍不住哭的更大声了。
那人也算是经验老到,只是最初没料到她的伤口竟恶化到这种地步,以为不过是小小箭伤,敷药了就好,可是没想到箭上地铁锈擦过微宝地肌肤,她的皮肤又是幼嫩异常,刹那跟血交融一起,立刻恶化。
那人一时大意,没有先给她处理伤口,又给了伤口恶化的时间,最终导致血液毒化,将整条手臂都弄得麻痹起来。
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形,而这人向来都跟一帮男人厮混一起,称兄道弟,也没有过跟小姑娘相处的习惯,见微宝大哭,他只好一会哄一会威吓,奈何微宝只是怕,当下也不讲他的话放在心上了。
他握着酒瓶子想了一会,终于愤愤地将瓶子放回了桌上。
处理伤口他是有经验,但是现在对象不同,微宝不像是那些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经得起胡乱折腾,如果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大不了将伤口弄开,先将毒血都吸出来,然后喷上酒消毒,再上药。
可是这将被毒血凝结了地伤口弄开,再折腾着吸血地过程,就已经足够一个大男人昏厥过去了,换了微宝,恐怕会昏死过去甚至更坏吧。
他想来想去,六神无主。微宝哭的泪了,上气不接下气,只好在一边抽噎,脸上泪痕满布,蹲着地样子十分楚楚可怜,他没了脾气,趁着她没大声只抽噎的时候说:“你别再哭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会帮你的,好不好?”
微宝吸了吸鼻子。感觉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还是不动,眼泪滚滚落下,不大相信地说:“谁?谁?你别骗我我我要找”
她想着春山,想叫这个人送她回昭王府,她要找王爷,只是哭的太厉害,说话也不成句子,那人不等她说完,便接着说:“我送你去见卫紫衣,你觉得怎么样?”
微宝听到这个答案很意外。可是卫紫衣三个字却不陌生,更有些疗效,顿时叫她一怔,虽然仍旧长睫毛上挂着泪,到底是生生地停止了抽泣,那人见状。急忙又说:“你是不是跟他认识的?想不想见他?”
微宝呆了呆。才点了点头。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
那人心头有些高兴,说:“那好,你别哭,我立刻带你去见他,知道了么?”
微宝抽了一下鼻子,说:“好地。”
那人见她终于乖了,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忽然见自己还没穿衣裳。急忙回身将衣裳胡乱套上。伤口也顾不上了,走到床边上将微宝抱起来。
微宝缩在他的怀中。手在脸上轻轻地擦着泪痕,那人低头看她一眼,犹豫了一会,终于说:“你你是不是叫小宝?”
“是,是。”微宝说。
“小宝”他犹豫一会,说“以前我绑架你是迫不得已,现在带你去见卫紫衣,你心里会不会还恨我?”
微宝望着他,想了想说:“你不害王爷,我就不恨你。”
那人直直地看了她一会,似乎有些愤恨,微宝害怕,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
他却说:“那好吧,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微宝看他:“你不害王爷了么?什么事?”
那人点点头:“我送你回去见卫紫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金缕衣”之内,后院之中,一灯明灭,室内,高大的身影坐在床边上,一动不动,手中握着一方雪白的毛巾,卫紫衣望着床上躺着的小小人儿。
微宝静静地睡着,原本**的左臂上包着干净的纱布。
“王爷呜”她忽地叫了起来。
卫紫衣垂了垂眸,不动声色。
“不要打!”她的脸上露出焦急表情,小脸熬得通红,嘴里喃喃地说着些胡话“坏人,不要打!不要!”
手脚开始乱动。
卫紫衣望着她红红的脸,心中叹一口气: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宫中地事情,他略有耳闻,只不过却没想到,这处在波澜之中的人,竟被送到自己手上。
韩尚啊韩尚,你到底是太笨了还是太聪明。
自他手中接过微宝的那刹那,卫紫衣心头的火焰却刹那被压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口,同时也明白了韩尚这般着急将她送来的理由。
这伤口再不处理,就晚了。
就算是钜断了这根手臂,恐怕于性命上也大有危险。
他甚至来不及生气。
就带人入静室。
天大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救了人再说。
从凌晨到天放光,今夜注定无眠。
被送到自己怀中的时候,微宝的意识已经逐渐不清,处于昏迷阶段。
卫紫衣先是喂她吃了颗保命的药丸,又用了些麻药将她彻底麻醉过去,才将她手臂扎住,尽力阻止血毒蔓延。又用刀子,狠了狠心,在她那肿地很粗了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乌黑地血液汩汩流出。
卫紫衣伸手推拿那细细手臂,向上,让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
一直到流出的血从乌黑变成了正常的红。
他命人打了滚热的水,准备了浴桶,又将她身上衣裳解开,脱得只剩下了内衣。
这玲珑娇小地身子,陈列他地跟前。抱在他的怀中。
他抱着她走到浴桶旁边,将她小心翼翼放进去,又小心不让她伤口沾到水。
他将外衣脱下,只剩下薄薄的内衣,也跟着长腿一迈,入了桶内。
他几乎将她的小小身子都环抱怀中,肌肤相亲,呼吸相近,却心无旁骛,大大地手掌在她周身拿捏。揉搓,将散步的毒血推出。
低眉时候,她的小脸上已经罩了一层淡淡的黑气,看地他惊心不已。
他辛苦无比,要运体内真气替她驱毒,不一会头顶也跟着雾蒙蒙地,冷汗渗出。
逐渐地桶内地水也变了颜色,他才停手,又将她手臂捉住,拿在手中。毫不犹豫地低头吮上去。
一连吸吮了数口,感觉嘴里吸出的血液中再无异样,才停住,微微伸手擦了擦唇角地血。
卫紫衣将微宝抱起,两人都**地,自桶内走出。
不敢耽搁。怕她又着凉。立刻将准备好的被子裹住她的身子,又用干净地布轻轻擦拭她被水汽蒸的通红遍布汗渍的脸。
本来这些事情交给丫鬟做更妥当,毕竟手下的,是个含苞待放的女孩子。在民间,像是微宝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也有不少已经嫁为人妇了的。
但是
卫紫衣苦笑。
他的金缕衣,竟无一个女子。
他习惯了单独相处,整个金缕衣上下。除了前台掌柜跟小二。府内的常住人口,也不过是一个他。一个管家,一个厨房大叔,另两个忙碌的小厮。
好不容易将她身子上地水渍擦干,又找了一套衣裳替她换上,卫紫衣守在床边。
第一关是过了,而最怕的就是余毒未清,或者有其他症状。
他看到天快亮,看的目不转睛。
韩尚只以为将她带来,可以平息他的怒气,既往不咎。
可是却不知道,他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跟难以面对。
若是他人家的孩子,被他看光了身子,肌肤相亲地事,也相亲过了,少不得要给人家负责了。
然而卫紫衣却知道,这孩子,不比别人。
负责地事情,就算他愿意,恐怕有人会高举“反对”大旗。
卫紫衣苦笑着,听微宝喃喃地叫:“王爷,王爷,不疼,不疼”
不疼?
她在昏迷之中,只唤轩辕春山的名字,是真的为了那浪荡王爷动心?
只是心底到底是有些不服的。
轩辕春山。
那人,不过只是身份地位不同些罢了。
卫紫衣起身,弯腰,将微宝抱起来,摸摸她的小脸。
烫。
莫非是着凉了?可是方才他的动作已经够快了。
在怀中摸索了一会,又找出一粒药丸,拿在手中,硬生生塞到她的嘴里去。
她试着舔了舔,似乎觉察到了苦,于是固执地不吞,反而想将药丸子吐出来似的。
他无奈,只好努力地伸出手指将药丸向着她嘴里推。
不知不觉手指已经探到了口中深处。
停了停,抽出来。
紧张地握在了手心。
平静了一下心绪,这才转身拿起旁边桌上准备了地热水,倒了一杯子,转过身来喂给她。
微宝“呜”地叫了一声,似乎不满。
说你乖,你竟这么难办。
卫紫衣握着杯子发怔。
从最深地黎明前的黑暗,到天光。
卫紫衣头一低,醒了过来。
第一眼看到地,是依偎自己怀中睡着的人儿。
他急忙伸手摸上微宝的额头:正常。
松了一口气。又看她的脸色:正常。不是昨夜笼着淡淡的黑气,也不是因为疼痛而惨白,更不是因为发烧而滚烫。
他这才吐了一口气,手向下,将滑落到她胸前的被子向上提了提。
非常简单的动作。
他却忽然又愣住。
想起昨夜情形。
她穿着**的衣裳,十分不便。
他只好亲手替她解衣,脱下,目不斜视君子样,而后又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她的身子。
此刻他望着她胸前小小突起的蓓蕾,砰然而有些心动。
昨夜他做的一丝不苟,就好像完成一件新的高难度的绣品、精剪衣裳。
而此刻那些记忆却全盘涌起,而幕幕场景都有些难堪而叫人无法自持。
昏暗的灯火下,那叫人惊到魂飞意荡的娇艳粉红。
那将起未起颤巍巍的引诱。
那腰间细细,柔若无骨的线条,跟柔美的触感。
白日来长长的衣袍遮挡,全然看不清她的内里竟是这般这般这般无法形容。
那堪称完美的双腿笔直。
她躺在他的面前,身下是长长的浓浓墨似的长发,越非衬的这具身子有惊人的吸引力。
墨的发,黛的眉,朱的唇,粉的樱,还有还有
一抹春光自窗口射入,自她合着的领子入内,依稀可见,依稀可见他不能见的,那些。
卫紫衣闭上双眼,不能看,不能看。
同时
不能乱,不能乱。
题目是取“**荡魄”的意思,还够荡漾吧起码最后咳咳,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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