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坐起身,无奈摇头:“主公,您怎可将谋略算计,用到武学上?”
“如何用不得?”林知皇摇头,一本正经,语气认真的反驳道:“刚才若是真实搏杀,聪深,你已因轻敌,毙于我手了。”
温南方闻言一愣。
林知皇走上前,将坐在地上,一时不能睁眼的温南方拉站起身:“聪深,君子端方,但也该心有警惕。对任何人都不得掉以轻心,哪怕是比你弱很多的人,哪怕是你最相信的人。”
“聪深多谢主公提点。”温南方握紧林知皇的手,依着她的力道,站起身,微微顿首,明白了林知皇行此事的真正目的。
主公这般赢他,除了想减少一个时辰的扎马步外,更多的也是在提点于他,让他平时更多些警惕之心,以免太过拘泥于规矩,而因此招了他人的歹毒算计,丢了性命去。
温南方想透这些,原本两片薄唇抿出的凌厉线条,柔和了许多,抬手寻着林知皇发声的方向,准确的摸上了林知皇的头顶,果然在那里摸到了一个肿包。
“不痛吗?”主公好胜心太强,也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输的性子。温南方心下暗道。
“嘶!别按!”
林知皇疼的主公威仪顿失,扬手打开温南方的手:“你呢?如何?”
温南方闭着眼如实答道:“下颚痛,眼睛进了沙,需要用清水,净洗一番。”
林知皇闻言,垫起脚去查看温南方的眼睛,见他纤长的眼睫上还盛有沙粒,终于有了些暗算于人,用旁门左道得胜的愧疚心,鼓出一口气,想将那些落在温南方眼睫上的沙子吹去,却没想一口风过去,只是吹气到了温南方的脸上。
“主公?”温南方感觉到吹拂到他脸上的热气,侧头疑声唤道。
林知皇:“........”
林知皇猛然发现.....自己身高成忧。
“......聪深,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应该吧,最近衣袍是短了些许。”
目前身高还只有160左右的林知皇:“.........”
温南方见林知皇不说话了,立即明白她的心结所在,失声笑道:“主公,你还未及笄,能长高的。”
林知皇想了想林者云的身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不在焉的抬手,帮温南方拂去脸上的沙粒。
温南方闭眼静静站在林知皇身前,不甚在意的任由她帮自己拂沙。
林知皇看温南方脸上干净了,但身上仍旧是沙粒满布,发冠都因为她刚才的翻摔,歪了去,颇显滑稽,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拧巴的练武服,忍不住发笑:“我与你习武时,将身边所有伺候的人全部挥退,果然是对的。练武搞成我们这幅模样,当真有失体面。”
温南方倒觉得这没什么,从容道:“练武本就是苦事,摔打滚爬都是正常,如何能体面?主公倒是该介意仪态时,未介意仪态,无需介意时,又介意起来了。聪深此时不便睁眼,劳烦主公唤人进来,今日习武就到这里。”
“嗯,可。”林知皇见温南方闭着眼,还端着教武先生的严苛,识趣的没再说何,怕又被加罚:“我们都下去梳洗一番。肖旗昨日到了,梳洗完后,我们议事殿见,去见见肖旗,一同商议正事。”
温南方见林知皇未在说习武方面的事,进退有度的又将‘先生’身份,切回‘从属’,收起严苛之态,恭敬的向林知皇拱手称诺。林知皇得到回复,也不多耽搁,拾起掉落在一边‘的清蝉’软剑,快步离开练武场。
温南方听到林知皇的脚步声渐远,一直掩于身后,紧握成拳的手,迟缓的移至胸前,平静地表情崩裂,用手按压自己心口的位置,轻喘了口气,不适地隆起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