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旗与管福庆,乃是同门师兄弟,本府君欲让肖旗,先去试探管福庆一番。”
温南方闻言有些诧异:“主公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暗查来的肖旗和管福庆生平资料里,可没有提及,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花铃私下告诉我的,此前他们花家一家人,被广山县的官兵追杀时,也是管福庆这个郡丞,暗地里出手相助,才让他们得以平安逃上广山落草的。”林知皇笑容和煦,显然认为自己运道不错,面上得意之色,毫不掩饰。
“如此说来,管福庆和肖旗这对同门师兄弟,关系是匪浅了。”温南方见林知皇如此,眸色柔和了些许,浅笑道。
“就是如此了,肖旗和管福庆有这层渊源,本府君欲收服管福庆,也有了突破口。”
温南方认真地听林知皇讲事,一心两用,将废茶渣弃至脚边的茶缸中,又在瓮中加入新的茶叶,动作行云如流水,观之令人赏心悦目。
林知皇勾唇而笑:“至于江越河,本府君倒想开诚布公与他面谈一次。”
“看来主公对收服江越河此人,已是胸有成竹了?”温南方轻笑,端起茶壶,再给林知皇满上一杯茶。
林知皇用手撑住下颚,看着温南方为她斟茶,且细心的将茶盏端至她手边,好心情的调侃道:“聪深真是懂我,有些话,我只说开头,后面的话,几乎不用多说,你就都知晓了,与你谈事,真是令人愉悦啊。”
温南方闻言,将手中的茶瓮放下,抬眼认真的与林知皇对视,发自肺腑道:“主公思绪敏捷,与主公谈事,聪深亦觉轻松。”
“哈哈,最近诸事顺利。当初以命搏杀冲天贼的那一战,当真是值!那一战后,兵有了,官有了,人才亦有了,更是在鲁王那处埋下了祸患的钉子,不出五年,吞并鲁王的势力,指日可待!哈哈哈!”
林知皇今日连翻被人夸,终于被人夸的飘然了起来,摇头晃脑说完此话,豪气云干的一拍案面,仰头朗声而笑,更自娱自乐的做了个天下间舍我其谁的挥袖姿势,活像个犯了重度中二病的患者。
温南方见林知皇又没了正形,颇为无奈的摇头,缓缓开了口:“主公,您稍微收敛一点,这般姿态,到底是失了稳重。”
“庆贺以示心喜而已,谈何稳不稳重?聪深你也多笑笑,别整天像个小老头似的,太过恪守陈礼,总是腰身挺直的,‘姿态’倒是好看了,累不累,这般克己,哪像个高中生?”自从温南方知晓了林知皇的真实身份后,林知皇在他面前说话越发百无禁忌,私下里两人独处时,各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名词,更是层出不穷的往外冒。
“高中生?”温南方侧头,知晓主公又在说她那个‘世界’独有的名词了,结合前后语意,温南方也能将这词的意思猜个七七八八,不由含笑摇头,再赖得纠她此事,只得任她去。
任何人,见自己所谋,有了卓著的成果,哪有不自得的?乃人之常情罢了。
主公每日忙于政务,忙于筹谋,走一步看十步,思虑甚多,可以说是没有片刻时间,是属于自己的,此时能放轻松心情的畅怀大笑,也算调节。
温南方倒也乐见其成,遂不再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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