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
不过想想倒是也对,这周围居住的牧民数量本身就不多,而进过喀拉米尔的更是少之又少,不管是谁负责这事,向导的首选也应该是这位才对。
但在想到这一点以后,陈子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问道:“这附近就只有他一个人进过喀拉米尔吗?”
“没错,这一带我都已经打听过,以前还有几个进山采用的人也去过,但那些人不是已经去世,便是离开了这里,现在就只剩下了这一个人有过进山经验。”声声慢缓声答道。
“这样啊……”陈子延习惯摩挲起自己的下巴,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虽然原剧情里面的向导就是这位,但他就是总觉得事情有点凑巧,这不是摆明了没有选择吗。
这让他不由想到了汪家人,他们在对付九门的时候,除了使劲安插卧底,不就是以这种暗中的引导为主。
要是没有前世带来的先知先觉,陈子延也不是觉得有问题。
而这就是汪家的高明之处,润物细无声的手段总是防不胜防。
这也就让陈子延纠结了起来,如果这初一真是汪家的安排,那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们此行还真得有一个向导,毕竟这次是前往雪山,对地形的熟悉很重要。
想了想,陈子延对声声慢说道:“你们应该有一份向导的,名单,麻烦在里面再帮我们挑选一个,嗯……这次需要的牲口很多,毕竟物资都需要它们来驮,就找一个擅长照顾牲畜的吧。”
为了防止最坏的可能出现,陈子延觉得还是带上一个备用的为好。
而且这样就算是初一真的有问题,那起码有其他向导在,他也不敢胡乱对他们进行引导。
要知道在那种人迹渺渺的无人区里,恶意引导无异于蓄意谋杀!
“没问题,我等会就去联系。”声声慢看了陈子延一眼,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她能看出此举的用意,但也没想太多,只当陈子延是习惯谨慎行事。
虽然多一个向导会多一笔开支,但这对她来说完全不算事嘛。
在临时营地修整了两天后,陈子延他们便在两位向导的带领下,进入了沟壑众多的荒原无人区里面。
从尕则布青到喀拉米尔的路,因为交谈条件的问题,所以只能使用牦牛来代步,拉成一条线的牦牛驮着众人与物资缓步前行,就好像是在荒原里画上一道会移动的线条。
藏北高原身处内陆,加上众人还是朝着西北方向前进,所以只觉得气候是愈发的干燥寒冷,尤其此时还是一年间气温最不稳定的时段,所以走的并不怎么顺畅。
善变的云雨,着实有些恼人。
不过沿途倒是不乏乐趣,虽然这里是荒凉的无人区,百里内渺无人烟那种,但大自然的生灵却是半点不缺,禽鸟成群翱翔在天空,各类野兽也是不时出没。
放眼望去的话,只见远处连绵的山峦彷若是没有尽头,白雪皑皑的峰顶跟湛蓝天空相接,一时间让人无法分清,那到底是积年不融的雪山,还是堆砌在天边的云团。
只觉得如此的气象下,好似掩藏着什么秘密一般,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神秘感。
而在无人区里行进了五天后,一行人终于是抵达了山口,只是这片区域更加的荒芜枯寂,唯有山口处的一个湖泊里,有一些迁徙的黑颈水鸟在此停留。
陈子延他们额外雇佣的那名向导叫做桑布,年龄比初一要小一些,但思想却更加迷信,见到这样的场景后,立马说道:“几位老板,这是不吉的信号啊,要不要换个时间再进山。”
“不吉的信号?”王凯旋扭头看向他,好奇问道:“我说桑布兄弟,这话怎么个说法啊?”
“传说黑鸟落在湖面,白色的恶魔就会出现。”桑布表情很是忌讳的说道,看样子是不想在这里多提此事。
王凯旋见状不由撇了撇嘴,但还没等他多说,胡八一就主动说道:“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其实说的不是候鸟落湖,而是指候鸟毫无征兆的离开,这一般有两种原因,一是山里出现了雪崩,使鸟群受到惊吓,二则是寒潮即将来临,所以对气候敏感的候鸟会提前离开。”
“几位老板,我们等会先在前面歇息一下吧。”这时初一突然说道。
随后他告诉众人,接下来的路不仅海拔会逐步提高,在那些积雪层下还有着许多古冰川,只有几处凹地能安全通过,所以他们必须一口气通过这段区域,争取能在天黑前抵达“藏骨沟”。
“藏骨沟?这地方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一直安静看着手里资料的雪莉杨闻言问道。
她从陈子延那拿到雷显明收集的资料后,就开始着手整理,还从里面发现了一本葡萄牙神父留下的圣经。
这本圣经其实也是一份文字地图,对他们的行动很有帮助,而藏骨沟这个名称刚好就在里面出现过,所以在听初一提起后,雪莉杨直接就问了出来。
“藏骨沟是一个不详的地方,那里面都是野兽的白骨,每年都有大量的黄羊、野牛、藏马熊从那里跳崖自杀,所以即便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会没事跑去那里。”没等初一回答,桑布便肃然的说道。
而在他说完后,初一对众人解释道:“桑布说的没错,藏骨沟确实一个古怪的地方,里面遍布着野兽的骸骨,但满月自杀的事情却没人见过,只是听多少辈以前的老人讲述而已。”
虽然他没有见过百兽自杀的过程,但那遍布沟谷的白骨却是做不得假。
这也是他为什么打算在藏骨沟入口修整,等到明天再穿过那里的原因。
雪莉杨闻言下意识看向了陈子延,她知道这种传说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所以想要看看陈子延有没有答桉。
“这类野生动物成群结队自杀的现象,在世界各地都曾有发生,但一般是以海中生物为主,而且还是同一族群,我从未听说过有不同种群的动物混在一起结伴自杀的。”陈子延看到雪莉杨问询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
他自然是清楚这其间的缘由,但怎么能随意说出来,根本就没办法解释从哪里得知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