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某做什么,只管明说,让霍某听听,你还有何高论。”
展怀点点头,如果不是他长得人高马大,那副温良的神情像极了要给夫子背书的小小蒙童。
“就是我刚才说的,想请霍公子与我一起演场戏,假装你不是被我请来的贵客,而是抓来的肉票。”
听到这几句话,霍轻舟都想给展怀一拳,然后再笑眯眯地说一声,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碰到你,把你的脸给碰肿了。
“我为何要帮你?”霍轻舟森然说道。
展怀灿烂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因为霍公子杀死的是贾林,而贾林是因为对人说起了霍公子的秘密才被杀的,想要打听他究竟说过什么,并不困难,我说了,我进京带的人虽然不多,但是都很有用。想要打听一件事,好像也不用花费太多周折,无非就是想或不想而已。”
展怀在威胁他!
霍轻舟紧紧地握住拳头,已经修翦得整整齐齐的指甲陷进肉里,他终于明白了,展怀是真的不想绑他,展怀只是想要利用他,或许是利用他被绑票的事件。
“那我倒要听听,展五公子想让霍某怎么做?”霍轻舟说道。
展怀脸上的笑意更浓,他坦坦荡荡地说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对于霍公子这样的读书人。”
只听到这两句话,霍轻舟已经明白了:“你让我给家里写信?”
展怀点头:“对啊,就是想请霍公子写信报平安,然后再接再励,在信上把郭咏也是被我杀死的事情传出去。”
“郭咏?当朝首辅?”霍轻舟诧导地问道。
展怀颔首:“没错,就是他。”
霍轻舟径自走到庑廊下,在那勉强能称做美人靠的地方坐下,他来到这里以后,还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偏偏每天要骂街还要挨揍,刚才在院子里站了这么一会儿,展怀神采奕奕,而他却是恨不能立刻躺到床上。
“郭咏死了,难道是你杀的?”霍轻舟一边说话,一边用一只手抵在身上,真饿,饿到恨不能把自己的手给吃下去了。
展怀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他似乎看出霍轻舟是饿坏了,便站起身来,对霍轻舟道:“我不急的,霍公子慢慢考虑便是,现在还没有出正月,若是霍公子一时想不起,那就多住些日子,什么时候想出来了,什么时候我再过来便是了。”
说完,他居然扭头就要走。
霍轻舟吃了一惊,这个展怀什么意思,只说了让他如何去做,却一个字也没有提给什么报酬。
不给钱,傻子才会陪他演这出戏。
“你别走,我为何要帮你演戏?”霍轻舟想要站起身来拦住展怀,无奈他被饿得头晕眼花,一时竟没能站起身子。
展怀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看着面带菜色的霍轻舟,笑了一笑,却是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就走了。
看着展怀大红色的身影消失在小院子的门口,霍轻舟再也忍不住,他骂道:“姓展的,你回来,还没有说清楚,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