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响亮的话,无端落入我的耳中,还显得分外清晰。
我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盯着男人那一双狭长的眼,怔愣住,“什么叫去您的公寓?”
向平静的湖面突然被头像一颗炸弹。
里面的水波涟漪,可却还有不少溅在岸面上,深色的水印在地上还十分明显。
如同我心中的那点无措一般。
“都说了明天要有你办的事儿,再去你家接你麻烦。”手上把玩着一条金属的打火机,漆色的金身,隐约能见出绰影。
一道打火机打开的声响,如关闭了某种开关。
清楚这面前人的性格,我到底无奈的点了点头。总之,这人总不可能揪着条病鱼想要下手吧。
我与他两人妥协好敲定。
便径直走出了这一条短小的长廊,来到了另一片侧厅的旁边。
这片的区域是新开展的,五色交暗的聚光灯从头顶打下,己到光辉瞧来,莫名刺眼。
傅冥彦提了步子走到一处桌子旁边。身子微微倚靠其上,从一旁拎了一杯恬淡的酒液,声音透露着寡淡,“还有多久她要开始?”
瞧了一眼腕上手表的时间。
我说话的声音轻缓了下来,“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吧。”
零度的营业时间算是平常同行业的人中最早的了,一来是稳定客户。可仅仅光靠时间段稳定客户,自然是不够的,零度之所以能够矗立在行业的前列。
可能还是因为他在每个时段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
玩乐向来没有虚妄过。
这边大厅还没有多少人,只有来来往往的几个工作人员,往舞台上搬着演唱的架子。
“傅爷怎么在这里?”
女人的声音抚媚带着沙子的颗粒感,像极了黑夜隐藏中的妖精,声音独特,却也魅惑。
不用反头,我便知道是谁来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一句话放在现在简直是情景再现,常安换上了演台上的装扮。紧身的皮裙,将她若隐若现的大腿,洁白光滑的牵引。
她身上罩着的都是几件颜色撞击十分重的色彩。
穿在她身上却并不显违和,见我转过头来了,她亮着冷艳的笑容,将身上的披肩往上带了带。
“看来,林小姐真是无处不在呀。刚才我还叫助理准备找你呢,没想到往这跑了。”
后半句话拖长了一些,她说这话的时候,还饶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旁边的男人。
咬紧了牙齿的后槽,我面上却依旧摆着一副笑意的表情。
“只是恰巧见到了傅爷,常小姐说这话的意思好像有点让人误会。”
一只手只抵了抵发笑的唇角,她笑得十分夸张。“清者自清,这句话不知道林小姐听说过没,我都还没有说什么,你就急着解释,这才叫人误会呢。”
反将一军。
我心中一阵恨切,但面上却不好做什么,紧紧抿了唇,我便没有再说话了。
傅冥彦期间并没有掺和进来的意思,依旧寡断的喝着自己手中的那杯酒液。见到那常安,似乎越走越近,也只平淡的抬了眼敛。
常安越往前走,似乎越自信的模样。
说话的音调略微放宽了一些,一张精致的小脸,面色傲然自信的笑,“傅爷,最近这零度也是风雨欲坠,要不是因为文主管和祁少的缘故,我也不会来这继续演出。”
“嗤”
男人一只手撑靠在桌沿上,手办搭着的摇晃了一下。
凉薄的出往上一勾。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讽笑,让那女人表情僵了一下。大概也是不想被人看出,而后强行撑了撑。
“这零度是什么样子,你到底也不是来这里卖唱?”
话语直接。
常安原本维修好的面色,却在此刻突然龟裂,露出几道可怖的细缝。
“傅爷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似乎没有在别的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末了忍了忍气,常安还是顶着一脸的青黑说道。
“倒是没有得罪,不过我说什么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