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冥彦可不就是明目张胆吗?
可反想又不太对,整个浦市没人敢与浦傅冥彦,正面的敌共。
赌场老板就算遭遇了这样的事,恐怕也得咽下三分。
我紧握着的手心没了知觉,分开才有一阵蚂蚁爬路的酥麻。我叹了叹气,这些到底是与我没有直接关联的,我又何必操心这些事。
重新抽了抽安全带,我坐正,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门上的挡板。
傅冥彦,此时却寡淡的扫我一眼,声音平平,“待会到警察局,一个字也别提赌场。”
一个字也别提?
我疑恐自己听错了,张了张口,“可是你去警察局不就是要为了对付,那个赌场男人吗,地点就发生在赌场啊,这怎么掩盖的?”
他听到这话挑了挑眉,“谁说我要对付他?”我愈加摸不清头脑,捏着车窗挡板的手渐渐有些松。去警察局、证据、提交,难道这些词都不足以证明吗?
他启动了车子,车擎鸣动的声音,闷闷的的发着响。
“你只要不要说出赌场,他自然也不会不要命的说的。赌场老板他惹不起,至于你说的对付?我不过是为了让他自觉的现出真身。”
“自觉的现出真身,他会那么容易就自动出来吗?”
我半似半明的点了点头,口气中却含着一丝疑问,仍然有一些不太相信。
车平稳的启动,速度却意外的缓了缓。
我轻轻地舒了口气,将僵硬的手张了张,见他没有回答。
便自觉的换了另一个问题。“可是地点发生在赌场,饶是想再利用警察的力量引他出来,可这铁证一般的东西掩盖的掉嘛吗?”
“你能警察没张长脑子嘛吗,其中的弯弯绕绕,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查不查就在他一念之间了,赌场背后的大势力和一个未知名人士,哪个你更愿意接触截下?”
我垂了垂眉,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一路开到了警察局门口停下,我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
是现在才凌晨三点半,天还未亮,笼着一层蒙蒙的黑。我还是有一些紧张,在傅冥彦,开车下去了的前一刻,说话还是带着迟疑,“那我待会要怎么说啊。”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浓墨的眉皱了皱。
“现在没时间对词,我要怎么说?你就跟着方向来,只要别提赌场就好。”
刚一说完,他便下了车。我紧跟着也关上了车门,心突突的跳。
沉静了片刻,终于冷静了下来,提步跟上了前面人的步子
却没想到那个人突然停下,我没有反应过来,鼻子直直的撞上了他的背。一瞬间酸酸的涩痛,让我眼角不自觉晃了晃生理泪水。
那人转身,眼神匆匆的扫过我捂住鼻子的手,停顿了一下。
声音渐渐沉了下来
“势必是要将那个人引出来,你见机行事就好。”
揉了揉发红的鼻梁,我嗓子突然也哑了起来,点了点头。
后觉得有些不对,脑还不自觉闪过一道澄明的光,我柔鼻的动作停住。
声音泛着股鼻音,有一些迟缓的问道:“你其实是不是早就已经晓得,那个赌场的男人是谁?这次只是让他自己自觉现身”
“你”他错目,的确有些惊讶,最后只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我鼻子突然发酸,有些气,“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
亏我还跟个傻子一样跟人家鄙视摇骰子。
还有他之前说,看出马脚什么的东西,恐怕一半真一半假。
这人心机城府,实着的太厉害了。
他敛了眉,语气松了下来,含了一丝笑,“不然总会有你的真情献出诚意呢?”我顿时没了话说,气氛僵持了一会儿。
他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脸色平静,带着些许寒意。
仿佛先前他少见的,说了句带了丝笑意的话,仿佛不曾存在过。
可能是着是忍着一股气,我咬了咬,也面无表情。“傅老板,那我们这就进去吧,免得时间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