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脸色白的跟张纸似的。
双肩微颤,楚楚可怜。
谢洵放下了筷子,平静看她,走上前来俯身,修长手指拍了拍她削瘦的背脊,动作低沉如安抚。
“下次不要用绝食这种方式威胁我,很傻。”
“你就知道欺负我。”孟棠安咳嗽的嗓子都红了,哑声控诉,好不可怜。
“我要是真欺负你,就不陪你吃了。”谢洵似笑非笑,给她倒了一杯水,这辈子的耐心都快给孟棠安了。
谢洵叫人进来:“都撤了吧。”
查秋看到桌上全空了的菜碟,心头一跳,下意识的看向谢洵和孟棠安,有些担忧。
长时间没吃饭突然食用过多食物,恐怕对身体不太好……
碍于谢洵,她也不敢多说,生怕再惹恼了人,只好把碟子都端了下去。
果不其然,孟棠安晚上的时候就开始胃疼,又着了凉发起高烧,查秋夜半起来看的时候吓了一跳,急切道。
“快去找侯爷!”
谢洵白日在这待了不一会儿就离开了,让他们有事去南山居找人,下人闻讯匆忙往外跑去,查秋留在卧房中照顾孟棠安。
“你是谁?来干什么?”南山居的侍卫询问。
“我是褚玉居的人,孟姑娘发了高烧!敢问徐北侯在吗?”夜色正浓,下人急切道。
侍卫皱眉:“侯爷前不久去大理寺了。”
下人无奈,只好前往大理寺找人,费尽千辛万苦才进去。
此时谢洵正在查阅卷宗,侧身倚在书架上,忽然听那么一句话,手上一松。
卷宗落在了地上。
“侯爷。”
“侯爷。”
卧房很安静,查秋正照顾着床榻上的娇人儿,不停换着毛巾冷敷。
谢洵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大夫。
大半夜的被谢洵抓过来,他迟早有一天要猝死。
想来榻上的那位就是近日传的沸沸扬扬的外室。
“按照方子抓药服用,约莫明早烧就能退下去了,姑娘这是忧思过度,又是暴食导致,近些日子吃的清淡些,不能用太多。”
大夫诊脉后,目光避讳着谢洵脸上的伤,说道。
谢洵皱了下眉,眸色沉沉的看着昏睡的人,在睡梦中也没有安宁,眉心蹙着,冷汗涔涔,没了平日刻意迎合的娇媚,也没有了不怀好意的心机。
她很脆弱。
卧房死寂而压抑,过了不一会,响起谢洵冷淡的声音:“知道了。”
大夫犹豫了下,还是说:“姑娘幼时,是不是受过什么伤?”
谢洵抬眸。
“姑娘有体寒之症,落下了病根,幼时应该是大病一场还没修养好,急于习武所致,这些伤多年累积在一起,恐对身体伤害极大。”
“能治好吗?”
他这幅模样有些吓人,气场很强,大夫腿都打哆嗦,委婉道。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好生养着,这样吧,我再开一下滋补身子的方子。”
能治就行。
谢洵微微放下心,才有心思关注其他的,话是对大夫说的,眼神始终看着孟棠安,听不出情绪的问:“你说她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