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杜思贤厌恶的看着身旁的民工们,扯着自己的衣袖,心想若不是江大哥到此任监工,那些愚昧者的眼神恐怕不知会消失多少才会消停。
江火一走,民工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赵四兄弟,我们是不是冤枉江监事了,看样子他真是被陷害的啊!”
“对啊!你们谁见过一个与上级狼狈为奸的监事被拉进囚车了的?”
“……”
诸如此类的话语听在赵四的耳朵里,他也觉得是自己冤枉人家江监事了,满脸羞愧的沉默着拿起锄头,走到土堆前奋力的挖。
“江火在,你们得干活,江火走了你们同样得干活,这就是天理!这就是王道!”
杜思贤不满的说着,鄙夷的看了这群监工几眼,按照董其昌大人的命令接过江火的腰刀,代表他成为了下一名运河局中的小监工。
民工们面对这位喋喋不休的小监工,只能埋头苦挖,谁敢再去触眉头?杜思贤嚣张的为人可是有目共睹呢!
江火无聊的靠在囚车冰凉的铁笼之上,身后的景物,还有身旁这些甲胄的咔咔声,都让他感觉异常烦躁。
临走时,季叔常二人那丑恶的眼神,始终回荡在他脑海中,久久不能消散,只可惜他为人知恩图报,不想牵连董其昌,不然他早就溜了。
“敢问吕将军,江某此去,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江火扯着囚车旁的吕青元说话。
想从这位身形魁梧的将军手下逃脱,不了解一些情况是不行的。
“江监事在其它地方能不能活命我不知道,但在这辆囚车内,谁都动不了你!”吕青元无奈的摆了摆手,对自己的手下的兵卒很有信心。
也知道江火这是在试探他,但他吕青元怕过什么,从陈国打到现在镇守运河,敢从他手底下逃脱的人都成了黄土。
唏律律,一辆马车缓缓从道旁驶过,在囚车前停了下来。
“奉劝阁下尽快驾着马车离开。”吕青元皱了皱眉,低声吩咐两名兵士前去拉马车的缰绳。
“不必了,草民在这跟江火说几句话便走。”车中之人说着,窸窣走下马车。
江火疑惑的偏过头,当那人掀开帘子的时候,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闭眼,一秒都不想去看。
这人乃是民工宋有成,令江火意外的是,他竟然安然的从季叔常二人的手下逃出,看样子还混得不错。
只见一身绸缎的宋有成轻轻的走下马车,对着囚车中的人说道:“江监事,没想到吧?”
“确实没想到,不过也想到了,你们这种人,在混得贫苦的时候天天想往上爬,等爬到了自认为比较高的地方就开始嘚瑟,也不怕摔死!”
江火冷冷的瞥过,声音中充满着寒意,吕青元站在马车边都感受到了煞人的寒气。
“哈哈!不管怎样,江监事肯定比我混得差就是了,至少我是不会进囚车呢!”宋有成大笑着,转身进入马车,嗖嗖的扔出几块银子,掉到囚车的铁笼中。
“这银子江监事省着点花,别那么快就花完啊!”
马车缓缓行去,江火捡起面前的银子,心里一阵暴怒,想当场从囚车中挣脱而出,但这是铁笼,哪有那么容易出去。
那几块银子正是他给民妇荆凤送去的,而现在出现在了宋有成的手中,这就说明荆凤有危险,而宋有成此人想借江火暴怒逃脱,而后被兵卒们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