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无痕

大爷站在一旁，紧锁眉头，默不作声。

    直到有人注意到贾张氏脑后的那块突起——是一块小石头，众人这才急忙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

    这时，大家才意识到，地上正是有个小石块凸起。

    ……

    所有人都愣住了，秦淮茹在一旁更是焦急万分。

    众人乱了阵脚，虽然贾张氏惹人厌，但此刻看到她昏厥，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易大爷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到大家还愣在原地，急忙喊道：“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去！”众人连忙将胡闹的贾张氏送往医院。在那里，医生让他们在外面等待，但从医生的表情判断，情况可能相当严重。此刻，易大爷也无言以对，其他几个小伙子更是手忙脚乱。

    相比之下，麋涯的态度更加冷静。这还是她首次遭遇此类事件，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但她明白，这件事不能怪罪任何人。她的婆婆先是毫无根据地诋毁易大爷的清白，还将他的善意曲解为对自己的图谋，接着又在地上撒泼，搞得整个大院鸡犬不宁。易大爷实在是无奈，才找来小伙子们想将她带回家，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秦淮茹泣不成声，尽管她常常哭泣，但以前只是为了博取同情，如今却是真心害怕。她在担心...

    大妈焦急地在院子里四处传话，告诉大家贾张氏在医院的情况不明。她这般传播，无疑加重了贾张氏的负面形象，因为在日常生活中，贾张氏尖酸刻薄，得罪了不少人。甚至有些人曾被她当面辱骂，现在她有难，别人都在庆幸，哪还会有人主动去看望？

    在这种情况下，愿意去医院探视的人寥寥无几。二大爷、三大爷，作为院子里的长辈，出事时自然会去。除此之外，愿意帮忙的就只有何雨柱了。虽然他也受过贾张氏的冷落，但现在她生死未卜，若真有什么不幸，秦淮茹一家恐怕又要遭殃……

    无论如何，何雨柱决定去看看。既然他要去，何雨晴自然会跟随。然而，他对贾张氏的状况并无太多想法，但对于秦淮茹那位不敬的恶婆婆，他心中早已有了判断。

    到达医院后，他们看到秦淮茹趴在盖着白单的床上痛哭。此刻，任何人都能明白结果——贾张氏可能已经离世。何雨柱心情复杂，向易大爷等人打过招呼后，他默默做出了决定。秦淮茹沉浸在悲痛中，无法听见周围的声音。

    何雨柱也只得作罢，站在一旁，像大爷他们一样默默无言。

    当大爷他们回到大院时，有人试图询问事情原委，但从众人微妙的气氛和表情中，大致能猜到一二，也就没人多问了。

    不久，关于尖酸刻薄的贾张氏离世的消息在院子里传开，不过大家对她的恶感并未因此有所改变，消息并未引起太多涟漪。

    贾张氏意外后的半个月，连院里的医生们也逐渐淡忘了此事。秦淮茹本人也渐渐走出悲痛，重新回归日常生活。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迎来了一次久违的变化——在解决了大部分技术难题后，何雨晴与杨厂长沟通后，准备启动钢厂第一次技术革新。

    此次改革的核心目标是老旧的炼钢炉，目前是侧吹转炉，效率低且浪费原材料。如果继续沿用，将无法与他厂竞争，尤其是魔都宝钢已着手改良炉子。

    鉴于此，杨厂长很快批准了何雨晴的申请。她坐在办公室里，审视着技术资料，手中握着改造图纸，明白这绝非小规模改革，需要大量人力物力。

    在充分准备后，她向杨厂长提交了申请。现在得到批准，她决心不负众望，大刀阔斧推进改革，建造顶吹转炉，并预备引入b0吨氧气供应设备，这是一项庞大的工程，物资需求自然需要她精心规划。

    虽然工厂临时组建了建筑团队，但他们大多是力气活的工人，何雨晴对他们并不寄予厚望，只希望他们在施工时全力以赴。然而，单凭她一人难以完成如此浩大的计划，因此她还需寻求高中学历的技术人员协助。

    宣传科的于海棠，以及财务科和后勤科里几位思维敏捷的人，都被分配来帮助她。何雨晴安排好各自的工作后，便投身于这场关键的改革行动。

    其中一项任务是对老旧的侧吹转炉进行现代化改造。这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否则无法进行新式顶吹转炉的建设。尽管拆除旧式转炉会导致炼钢厂暂时停工，炼钢能力受限，但为了长远发展，这样的短期牺牲是可以接受的。何雨晴曾向杨厂长请示，而杨厂长已收到高层领导的指示，所有决策将以何同志的指导为准。由此可见，高层领导在用人上也有其独特策略和决断力，他敢于放手让何雨晴负责改造，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于是，何雨晴名正言顺地获得了改造的权限。然而，改造老式转炉需要特殊材料，这种东西市面上是难以购买的。原计划何雨晴打算从附近挖掘公路的部队那里借用此类材料。七十年代由于某些原因，公路挖掘工程还在持续，通过 技术开凿道路是常用的方法。这些部队应当存有适合 作业的材料。

    然而，何雨晴在请示高层领导时得知，近北都的公路挖掘活动早已停止，所需的材料也已消耗殆尽。这让援助变得不可能。此外，即使有威力更大的燃料，它们通常只适用于军事用途，不适合民用 。

    面对这个难题，高层领导和杨厂长都显得十分焦虑。尽管领导地位显赫，但 材料属于领域，使用需谨慎。民用 材料既短缺又受限……一时之间，似乎找不到解决之道。

    这时，何雨晴提出了她的建议：“领导，我有个解决方案，或许可以利用附近化工厂的废弃物料，与混合，自制定向 材料。”听到这话，领导微微一愣，这方法可行吗？“何同志，你会制作？”他有些惊讶地问道。

    “大学时期学习过一些基础知识……的制造相对简单，只要有原材料就可以。”何雨晴回答道。领导眼中掠过赞赏，随后站起来说：“好，我去向上级申请，看看能否调配一批化工厂的废料。”

    说完，领导离开了房间。不久后，他返回，脸上流露出乐观的神情，显然对事情的进展持有希望。

    果然，只听他开口道：“上面回复了，说是一家位于北都郊区的化工厂近期有一批废弃的原料，因为不符合标准，他们打算丢弃……听说我们有需要，愿意送给我们测试看看。”

    何雨晴闻言，微微颔首。“我们厂用的是老旧的炼钢转炉，重要的是威力够用，其他标准并不那么关键。”

    “行，小杨你去跟蓝天化工厂的负责人联系一下，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如果可能，明氏可以接手他们后续的废料运输。”大领导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

    这个问题解决后，大领导的心情似乎也开朗许多。一切进展顺利，完美收场。

    晚餐照例由何雨柱操持。如今，杨厂长已经习惯了在何师傅家享用晚餐，那滋味让他难以忘怀。

    面对这种情况，大领导并未多言，毕竟何师傅的手艺确实让人满意。餐桌上，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气氛融洽。

    大领导看着何家两兄弟，笑道：“你们两兄弟真是人才！一个专攻技术，为国家作贡献；一个钻研烹饪，为人民服务……真是好样的！”

    今日解决了那个难题，大领导显得心情大好，情绪高昂。其他人也被这种氛围感染，心情愉悦。

    饭后，林小沐悄悄多看了何雨晴几眼，眼中闪烁着欣赏。不知怎的，她渴望与何雨晴多待一会儿。于是，饭后，林小沐悄悄溜到后院，来到何雨晴身边。

    此时，还在与弟弟交谈的何雨柱见到林小沐过来，悄然离开，甚至将想找何雨晴讨论废料事宜的杨厂长也打发走了。

    “杨厂长，正事可以稍后再谈，我弟弟和领导的女儿相处时间有限……你明白吧？嗯，那就没事了……哈哈。”

    后院，林小沐与何雨晴一起漫步。“我听说你要对轧钢厂进行技术改造了？”林小沐突然提问。这是她从父亲那里听到的消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何雨晴年纪轻轻，竟然能负责如此大规模的改造项目，这让林小沐对何雨晴佩服得五体投地。“是的，几天前已经开始，很快就要对旧转炉进行升级。”何雨晴淡然回答。

    听到这话，林小沐的眼睛闪闪发光。这个男人，的确非常厉害！

    尽管林小沐自己是大领导的女儿，但作为中学教师，她深知人皆有向强者仰慕的心理，尤其是女性。

    所以当林小沐亲耳听到何雨晴承认主持了轧钢厂的技术革新后，她对他的好感甚至转变成了仰慕。随后的交谈中，他们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上次互换的诗歌。

    “你的诗写得真好...非常美，就像一首能触动人心的情诗。”林小沐低头轻声说，即使在黄昏，也能看见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你也是，很吸引人。”何雨晴回应道。但在林小沐听来，这话似乎别有所指。是他本人？还是他所写的诗？她在心里琢磨。

    如果是诗，为何不说“你的诗也很吸引人”，而是说“你也是，很吸引人”？恋爱中的女孩总是心思细腻，林小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