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嫌命长是吧?”
姚绥靖差点从城墙上摔下去,颤声对底下问道:“秦国公真的……真的在钱塘被人关押了?”
“难道我还用这种事来开你的玩笑?”刘文秀怒道。
“速速打开城门!让我进城!”
姚绥靖不敢再耽误,马上命人打开城门。姚绥靖并没有发觉,站在自己身后的海宁卫千户,两腿颤颤,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九千匹战马三千余人进入了城中,姚绥靖立马下来询问详细,刘文秀直接问道:“钱塘牢房在何处?”
然后再看到姚绥靖身后的几百士兵,问道:“这些人可是海宁卫的人?”
站在姚绥靖身后的那个海宁卫千户,听到刘文秀的询问,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晕厥了过去。
姚绥靖和刘文秀都大概意外,此人怎么就晕过去了。不过刘文秀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浙江千户所的千户策马而来,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后,间谍司千户看着躺在地上的海宁卫千户,对刘文秀道:“刘将军,此人正是将国公爷捉拿下狱的海宁卫千户!”
刘文秀冷哼一声:“将其拿下。这些海宁卫的士兵,也全部拿下!”
几百海宁卫士兵不敢抵抗,被右卫士兵给卸下武器后,全部蹲在地上,被右卫士兵看守着。
“还劳烦千户大人带我去钱塘大牢,先将国公爷放出来!”刘文秀对间谍司千户拱手道。
姚绥靖看着这一切不敢插手多言,马上就让人去通知了浙江巡抚、布政使等各级官员,商讨怎么来应对这件事。
刘文秀带着人一路浩荡的前往钱塘大牢,沿途街道的百姓全都站在街角,看着这一支铁血军队经过。
马蹄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大牢前停下,刘文秀跳下马,而此时浙江巡抚、布政使、提刑按察使、浙江镇守总兵以及钱塘县令,一行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钱塘大牢距离各个衙门并不远,这些人得到消息后,直奔钱塘大牢,和刘文秀打了一个碰面。
“刘将军,里面真的关押着秦国公?”一行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拉着刘文秀问道。
刘文秀冷笑道:“几位一起进去看看,看看关押的是不是秦国公就知道了!”
浙江总兵怒道:“是谁将国公爷关进来的?”
旁边的姚绥靖道:“是海宁卫的官兵!”
海宁卫隶属都指挥使司,只要是卫所系统的都属于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使司又归五军都督府统辖,也听命于兵部。而有战事就派驻总兵,后来总兵成了常设武官,与都指挥使司分权。到了明中后期,又在各省设巡抚,牵制分权。这其中的关系十分的玄妙。
姚绥靖能这么镇定,是因为海宁卫是归浙江镇守总兵统领,这责任追究,抛开海宁卫。肯定是先追究总兵,再追究到他这个都司身上,然后再是巡抚了。
一听是海宁卫的官兵抓的,这个浙江总兵葛殷脸色就变得铁青了,对身后跑来的士兵:“去将海宁卫指挥使捉拿归案!”
刘文秀冷眼看着这一幕,说道:“别忙着推卸责任。你们这里一个都跑不了。秦国公被你们下狱这事秦国公自己或许不会让闹出人命来。但是你们欺上瞒下,殴打侮辱我兴明军在前线受伤残疾的退伍将士,还克扣我兴明军发下来的每月补贴,此事是需要人头来向我兴明军十万将士交待的!”
钱塘县令程远龙面色难看,内心恐惧不言而喻,克扣补贴一事正是他干的。程远龙将目光看向布政使,祈求他想想办法,可布政使却并没有看他。
一行人进入大牢,大牢中的浓烈臭味,让刘文秀身后的这一干人鼻子直皱,有几个更是在那里干呕。
刘文秀倒好,更臭的臭味都闻过。
李长祥正靠在牢房的栅栏唧唧歪歪,和秦义说个不停,看到一群穿着各色官府,领头的是一员穿着盔甲的将领,一时竟然忘记了说话了。
秦义看到刘文秀一行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刘文秀和浙江衙门一干人来到秦义的牢房前,一干人齐刷刷的全部跪在地上,口里喊着:“参见秦国公!”
刘文秀是单膝跪地,而他身后的一干人是跪在地上,埋头在地,根本不敢抬起头了,一个个身躯发抖,毫无疑问,能让刘文秀下跪的除开秦国公还能有谁?
李长祥是目瞪口呆,指着秦义的手一个劲的颤抖:“你…你…你真的是秦国公!”
秦义看着他笑道:“哈哈哈哈,李兄被吓到了?”
李长祥苦笑道:“想不到我李长祥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之中还能得遇贵人,真是祸兮福所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