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将阮大铖家中所有下人羁押审问……”刘宗周话还没有说话,秦义打断道:“刘大人,不必派人去了,我已经安排好人去捉拿能听到阮大铖与赵又元谈话的仆人了!”
刘宗周看向秦义点头道:“那好,麻烦秦国公将人带到他堂上来!”
“柳漠北,将人押上来!”
被押上来的是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男子是阮大铖家中的管家,女子则是阮大铖当时侍奉在书房的丫鬟,负责给几人添茶的。
阮大铖当时是知道府中有着间谍司安插的人的,所以只要是有问题的下人,全都被遣散,而阮大铖不熟悉的都被要求不得靠近阮大铖的客厅、书房、卧室这些阮大铖活动的区域。
剩下的能继续伺候阮大铖的都是阮大铖十分信任的。比如这个管家,跟了阮大铖二十年,之前是阮大铖的书童,而那个女子则是阮大铖一个老家亲戚全家死的就剩下这个孤女,被阮大铖给收留了。这两人都深得阮大铖信任。
看到是这两人,阮大铖当即就大骂道:“我平时待你们不薄,安敢出卖我?”
那两个下人看到阮大铖在怒吼,吓得立马跪在地上朝阮大铖磕头:“老爷,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们尚有家小,我被逼的没有办法啊!”
阮大铖看向秦义,指着秦义骂道:“你卑鄙无耻!”
秦义大笑道:“阮大铖我卑鄙无耻?你指使赵又元指控史可法,导致史家被封,可否想到史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是否会沦落街头?史家老母八十余岁,每日靠喝药维持身体,你可有想过她因为你的指控,会惨死街头?诸此种种,你从弘光元年以来,敛财无数,导致无数商户倾家荡产,妻女被欺压卖入青楼。自杀跳江而死,不计其数。弘光二年江西洪灾,朝廷拨款七十万两,你吞了五十万两,生民因赈灾款项不到,死伤无数,丰城县衙被愤怒的灾民冲破,丰城县令一家七口,被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灾民分尸食之,其妻女被奸淫至死。你可有惭愧?可曾觉得自己卑鄙无耻?
阮大铖,你指责我卑鄙无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丰城县令死后,南昌府求援朝廷,难民已经成势,朝廷派我前往处理此事,经半月终于平息民怨,我前往丰城收殓死者尸体,在丰城县衙,看到那惨不忍睹的一幕,至今仍难以忘怀。当时朝廷不愿深究,我也只道是难民暴起,想不到背后居然还有此事,阮大铖若此事真是如此,你不得好死!”王铎站起来,脸色怒色让人望而生畏。
“好一个秦国公,编起故事来头头是道。弘光二年我尚且官居兵部侍郎,何德何能贪墨朝廷赈灾款项!”阮大铖犹自狡辩。
“笑话,阮大铖,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当我间谍司吃干饭的?阮大铖,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你从弘光元年以来,干的所有事,我间谍司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你的一切行为都在我间谍司的记录是写的一清二楚。你说你弘光二年无法贪墨赈灾款项,呵呵,户部侍郎盛封与你有同乡之宜,更是同年进士,你们两人私下所谈,我间谍司同样知道的一清二楚。”秦义怒声道。
阮大铖还欲说话,秦义直接骂道:“老贼,先定你污蔑朝廷大臣的罪,其他罪在与你计较,休要在公堂之上狂吠不止!”
刘宗周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堂重新归为安静,刘宗周开始审问两个阮大铖家中的下人,刚刚询问,两人就将那日赵又元与阮大铖的会谈内容全都说了出来。
阮大铖怒不可遏,指着那跪在地上的两人破口大骂,但终究无济于事,此时的阮大铖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在场的很多人看他的眼神,已经像是看死人一般了。
刘宗周和金世俊、解学龙商议了一下,显然可以确定,阮大铖指使赵又元污蔑史可法的罪名可以完全成立了。
“刘大人,这里是记录了阮大铖数年来所犯之事,弘光二年丰城县令之事尤为恶劣,此案亦当分别审理。令马士英与其同流合污,相互敛财,其所有敛财经过同样在这个小册子之中。钱谦益攻击同僚,策划党争,陷朝廷于风雨之中,其收受贿赂,提拔同党,更有买官之嫌疑,此三人其罪可诛!”秦义将三本小册交给了刘宗周,刘宗周在很快的时间看完了三本册子。
“赵又元指控史可法一案,水落石出,本官会马上提交圣裁。阮大铖、马士英、钱谦益三人,待圣裁决定之前,就先委屈你们先在刑部大牢待几天了!”
阮大铖听了直接吼道:“我乃东阁大学士,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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