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感,不卑不亢,十分自在。
“这样也行。周培公,你有什么对我说的,不妨道来吧!”秦义说道。
周培公躬身道:“国公爷和阮大铖马士英集团以及东林集团的斗争,现在正是白热化的时机,明明是国公爷占据主动,国公爷可曾有想过为何阮大铖等人显得有恃无恐?”
秦义听完,笑道:“周培公,你若是想要以后的仕途能更顺利一点,能在官场上混的开,我要是你,就会快速说完,不拐弯抹角,然后说完之后前往宫城大门口,参加那里新民学社的活动!”
周培公一愣,谢道:“多谢秦国公提醒!”
“所以你直接说重点!”秦义道。
“国公爷,赵又元这颗棋子很重要,以阮大铖和陛下的关系,若是三司会审阮大铖失败,他只要将赵又元托出来,自己撇清干系,这场争斗下来,国公爷可能会占不到一点便宜,首辅大人虽然会官复原职,但这本来就是应当的。而阮大铖等人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一句被赵又元这样的奸人所惑,就可以轻飘飘的撇清自己!”
秦义心中一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阮大铖等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狗急跳墙,原来他最终的王牌是这一张!
被周培公这么一提醒,秦义才开始正式周培公,这个年轻人除开刚开始见到自己的紧张,到现在的表现自如,不卑不亢,说话调理清晰,所说的这些话也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这个年轻人在秦义看来,已经是值得培养的人了。
“这是?”史可法这个时候恰恰走了过来了,看到秦义正在会客,不过再看看这个站在秦义面前的人,如此的年轻,不由的好奇道。
“史大人,早啊!”秦义笑着打招呼道。
旁边的周培公也躬身行礼:“草民参见首辅大人!”
史可法对周培公笑了笑表示回应,然后看向秦义道:“这几日不用担心朝廷的政务,整个人都睡得踏实,感觉一身轻松!”
“哈哈哈哈,那史大人可歇息不了两天了!”秦义调笑道。
史可法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看向周培公:“这位小兄弟是?”
“这个小子是来给我献计的,倒是给我提了个一个很重要的醒,算是入我眼了,只是可惜现在没有个身份,一介布衣!”秦义笑着说道。
于是秦义将刚刚周培公所讲的告知了史可法,史可法也是惊讶道:“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步,阮大铖这招以退为进,完全有恃无恐,将赵又元推出,他除开象征性的惩罚,不会受到任何损失!”
“周培公,这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你家中长辈想出来让你过来说的?”史可法问道。
“回首辅大人,我父母在我幼时便离世,我在南京无亲无故,现在还在国公爷的商务部工作,靠每日帮商务部撰写一些售卖商品的评估文章赚钱!”周培公答道。
“很好,今年开科取士,你可愿来参加科举?”史可法问道。
“草民正有此打算!”
“那好,今年会试,我是主考官,在十里秦淮的贡院中,等着你来!”史可法说道。
“多谢大人提拔!”周培公感谢道。
秦义插嘴说道:“你参加科举之事我不管,但是你帮了我的忙,应该给你重赏,我兴明军要在近期成立一个参谋部,你现在开始就是我兴明军参谋部的参谋了,商务部的工作你也不用去了,每月的俸禄会有人送到你手上。另外我在赏你一套在南京的住宅!”
史可法无奈的笑道:“说不定未来的状元,就这样被拉到军伍之中了,可惜了啊!”
“哈哈哈哈,他若是真中了状元,那我就更加不能放手了,我兴明军中还没有状元呢!”秦义大笑道。
“多谢国公爷和首辅大人!”周培公谢道。
……
陈子龙和他的十几个同伴是分开走的,十几人都要分散在城中各个地区,召集响应的士子以及百姓,他们将会带领这些人前往皇宫宫门前会和。
陈子龙走在街道上,他几次和巡街的衙役擦肩而过,不过依靠着白魂高超的易容,让陈子龙并没有被这些衙役发现。
随着江南时局的平稳,以及这些年北方人口南移,北人经过几年在南方的发展,手中已有一点钱财,所以南京这街市之上,人也越来越多。
街道上昨日张贴的檄文告示全都被应天府衙门派人撕毁,不过虽然撕毁了这些张贴的檄文,但是许多士子百姓家中都藏了,在金陵酒楼的三楼,更是无数的这样的檄文,大家争相阅读,应天府衙役没人敢到这里来撕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