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堪身为户部尚书,在朝廷中一向低调,他虽然很东林有关系,但是却很少参与东林的斗争,和阮大铖马士英这些人走的也不是很近,只是例行的公务需要交流。
他这番话自然是处于对朱由崧的考虑,可是他实在是高估了朱由崧的能力了,十个朱由崧也比不过勾践啊。
朱由崧很认真的点头:“周爱卿说的很对,如今正是卧薪尝胆的时候,朕日后定要洗刷今日的耻辱,将这些武将势力全部压下来,让他们的部队为我所用!”
“陛下圣明!”众人拍马屁道。
“好了,诸位爱卿就退下吧,各自去忙吧。朕要去听听戏曲了!”朱由崧说道。
周堪脸色确实不好看,阮大铖马士英则倒是习以为常了。徐文爵也有点尴尬。
“臣告退!”
几人出了宫城,周堪和徐文爵同路,阮大铖和马士英两人和周堪徐文爵寒暄了几句上了防备森严的马车就直奔家中了,现在是危险时期,他们得提防着暗杀,间谍司的刺客神出鬼没,鬼知道会不会出现个刺客。
“还以为陛下真的要励精图治,亲理朝政,想不到也只是嘴上说一说,这间接性豪情万丈,真是让人失望!”徐文爵有点不满的说道。
周堪虽然心中生气,但现在也恢复了平常,对徐文爵道:“我等身为臣子,还是不要非议皇上!”
“甚是失望啊,如今虽然偏居江南,但国库盈余,国力也算是强盛,可是陛下却是不理朝政,沉迷美色戏曲,就算有十万京营,恐怕也难以斗得过四镇加武昌开封两镇啊!”徐文爵担忧的说道。
“我们身为臣子,听从陛下的吩咐,竭尽全力办成这件事,就是对陛下最大的信任了,魏国公不必想的太过于长远!”周堪说道。
“周大人,如今这朝廷环境,你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可我不一样,我家与国朝同岁,国朝亡我家亦亡,我父亲从小就教育我,必要时为朝廷去死也不要犹豫,我是真正的为这个国家着想啊!”徐文爵叹道。
“我大明有国这样的赤胆忠心,我大明之福!”周堪恭维道。
“罢了罢了,就听周大人的吧,尽全力将京营给训练出来!”
……
陈子龙等人张贴的檄文告示所造成的舆论,很快就在南京发酵,而且舆论势力还越来越大,新民学社的名声也是水涨船高,甚至连普通百姓都知道了新民学社是由一群年轻士子所组成的学社。
舆论发酵造成的恶果,也慢慢的体现,东林党下的几个学社中的年轻士子们,在一番煽动之下,纷纷加入了新民学社,这让东林根基损失惨重,钱谦益对此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群年轻人很是苟同新民学社的理念,甚至仕途都不要了,连苦心读圣贤书十几年的人参加了科举获得了身份,现在仕途都不要了,还有什么能阻拦他们?
秦义此时正在听陆飞报告着外界的士子和普通百姓的反应,陆飞将所有情报告知之后,有点疑惑的道:“属下有点搞不懂,东林党的几个学社,最短的都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向复社更是几十年的成立时间了,一个个根深蒂固,士子们加入,对他们的仕途有很大的帮助,而一个新民学社不过刚刚成立,名声还是靠着骂朝廷骂阮大铖钱谦益打响的,怎么就引得士子们蜂拥加入,连仕途都不要了?”
秦义笑着说道:“新民学社能在短短时间就让这么多人向往,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东林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让许多想法比较开拓的年轻人感到寒心。他们一面看到军队在收复失地,连连打败外敌,连续的数次大捷,让这些士人从北都沦陷的悲痛中走出来,重拾信心,而朝廷,却没有给予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任何的支援资助,反而一直沉迷于党派斗争,圣上也沉迷与戏曲美色,朝廷不要脸装不在意,士子团体会不清楚?百姓会不会清楚?
这些年轻人不似那些上了年纪的官员,年轻代表着活力,也代表着思想的活跃,他们所看待的事物,是那些老人不一样,他们是用着属于他们年轻人的眼光去看问题,而不是与那些中年老年官员一起用着儒学理学的眼光去看问题。
朝堂上的诸臣和朝堂外的军队,所作所为,对比之下,一目了然,高下立判。他们明白党争只会耗费国家实力,所以对党争或多或少有所痛恨。新民学社的出现,恰恰让他们觉得有一个志同道合的组织,再加上我救了陈子龙他们,让很多人觉得我是新民学社的靠山,就算没有了仕途,也能在秦国公帐下听用!他们其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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