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街上出现的声讨阮大铖、东林檄文,在南京城中引发了轩然大波,这无疑许多等待看好戏的人,感觉出现了的意外之喜。檄文告示上那下面的十几个士子的署名,个个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其中更加是有着是东林成员,或者和东林或多或少有着联系。
这几日的南京着实热闹,百姓们或许没有感觉,但是南京城中的这些士子官员们,代表着上层阶层的精英们,一个个都是睁大着眼睛,看着南京发生的这一幕幕,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察觉到背后的不寻常。
金陵酒楼的三楼,是平时士子官员们聚会的地方,不过这里主要还是许多无官身的士子在这里汇聚,当然也时常有朝廷的官员来这里品茶谈论。
这几日南京热闹非凡,这个代表着消息流通的金陵酒楼三楼,自然一直都汇聚着士子们,在这里谈天说地,谈论着南京政坛发生的一些事情。
“各位,咱们这几日南京,算是好戏连连。虽然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几方角力,但是终究是没有这次精彩的。可以预见的是,这次哪方赢了,另外那一方,地位将会一落千丈!”有士子在高谈阔论。
“不只是一落千丈啊,更会有人因此殒命。若是秦国公和史大人赢了还好,阮大铖马士英等人该死,但若是让阮大铖马士英集团赢了,史大人必死无疑,就算是国公爷也保不住!”
“唉,事到如今,我对史大人通敌之事,是半信半疑了,若是史大人是真正的问心无愧,并没有通敌。那么秦国公为何如此畏畏缩缩?不干脆带着兵马一刀去砍了阮大铖马士英!”有人喝着闷酒,有点无奈的说道。
“这位兄弟,这你就是没有思考到朝廷深层次的角力,若是秦国公也像你这样鲁莽,自然是一刀杀了阮大铖马士英一了百了,但是秦国公并不鲁莽,所以他是国公爷,你只是个没有官身的士子罢了!”坐在另外一个窗口边一个中年男子,喝着小酒,桌子上伴着几盆小菜,摇头晃脑的说道。
能来这里的无一不是有着几分才学,一个个都是初出茅庐心高气傲,火药味一直都很足,稍有一言不合,就是一番辩驳吵闹。但若是真有人能让人心悦诚服,此人自然是会引得他人的尊重,就算是之前与其争论的人,都是心服口服,弓腰道歉。
这里虽然火药味十足,但是却有着十分积极良好的讨论氛围,绝不会因为被落了面子而固执己见,死不低头,这是会被人耻笑,也会丧失来这里的资格。
再喝闷酒的年轻士子,听到有人反驳自己,目光看去,站起来躬身道:“愿听高见!”
那中年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然后看向那个年轻士子道:“我就提醒你一下。你们现在看是秦国公斗阮大铖集团与东林,其实说到底,还是文武相争。马士英、阮大铖这些人再不济,也是进士出生,都是文官体系中人,若是秦国公根本不讲道理的杀了他们两个,诸位以为朝廷文臣们会如何想?”中年男子笑道。
年轻士子,恍然大悟,微笑着道:“原来如此,小子算是明白了。这位兄台,小弟这里有酒名为醉江南,诚意伯刘孔昭名下酒庄出品,虽比不上匠作营所产,但已超市面上所有酒水,兄台若是不嫌弃,不妨与小弟一同饮一杯!”
“哈哈哈哈,既然有醉江南,哪有不饮的道理。这刘孔昭一辈子窝囊,唯独向秦国公讨好花重金弄来这醉江南,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情了,简直利国利民!”中年男子大笑道。
“只是终究无法与匠作营产出的醉江南相比啊!”年轻士子与那中年男子一同坐下。
“诶,醉江南原本就是有价无市,有得喝就不错了,那匠作营出产的醉江南,一坛千金,我等穷人是喝不起!”中年男子笑道。
“在下周昌,字培公,还没有问兄台贵姓!”周昌说道。
“我啊?哈哈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顾炎武!”顾炎武笑道。
周培公一脸欣喜的道:“原来是亭林先生,久仰大名!想不到今日却能相识!”
顾炎武摆了摆手道:“什么大名,别人吹嘘出来的!”
“亭林先生一直是我仰慕之人,先生十年前辞官,游历天下,这次想不到居然回到了南京!”
顾炎武曾经也是复社中人,但是十年前,那时候的顾炎武刚刚二十七岁,他本有夺状元资本,但让人大跌眼睛的是,他居然放弃了科举,开始遍览历代史乘、郡县志书,以及文集、章奏之类,并开始研究关农田、水利、矿产、交通等在科举士人看来不务正业的杂学。
这些年,顾炎武一直游历天下,他的经世致用的学说,随着王夫之、黄宗羲二人的帮忙宣传,也渐渐的名满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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