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发现,这些年一直培养的势力,一直在思考计划如何打败政敌,甚至想要将秦义打败,可是今天看到这样的一幕,他们发现,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如秦义手中有刀有枪有兵马。
再多的计谋,在如何攻击秦义,只要秦义发起怒来,他完全可以不顾一切动手杀人!
马士英和阮大铖觉得自己等人真的是太天真了,皇权已经无法掣肘秦义了。
是啊,皇权已经不能在制约秦义了,也不能在制约武将了,今天在这个城墙上,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道理了。
“大明的出路在哪里?”有人心中茫然,那五万大军的喊杀声,似乎阻挡了大明朝的未来。
随着演练的结束,兴明军五万人肃立。
一阵沉寂过后,兴明军突然齐声吼道:“杀!杀!杀!”
喊声震天,南京半个城几乎都听到,这三声大喊,杀气震天,气势逼人,让朱由崧脸色苍白,他被三声杀给吓到了。
兴明军一下子爆发出来的杀气,让许多人受不了,这种尸山血海锻炼出来的一股气势,让许多普通人面色苍白,心理素质比较弱的,更是在颤抖。
这种杀气,是一种势,这种势单单是一个人散发,是很难让人察觉的,可是五万人站在一起,散发出来的这种势得到了扩大,足以让人感觉到。
这种势,能让人感觉到这支军队的血气和彪悍。
“陛下,大军演练完毕,这样的一支军队,足够为陛下扫清寰宇,恢复失土,驱逐鞑虏和闯贼了,只要朝廷在后面不拖后腿,几年后,我就能带兵北伐争取一战定乾坤!”秦义对朱由崧说道。
朱由崧刚刚吓得苍白的脸,稍稍恢复,他缓了一口气,说道:“秦国公乃国之栋梁,朝廷自然不会拖国公爷的后腿的,有朕在,定然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陛下此言,臣就放心了!不过臣想问问,马士英、阮大铖、钱谦益三人污蔑史可法通过漕运走私盐、铁、武器、火药,并且暗通敌国,这三人想要干什么?”
“史大人贵为首辅,自陛下登基,就入阁办事,今年弘光四年,已经有四年了,这四年史大人呕心沥血,让我大明从丧失北疆的阵痛中恢复过来,江南也开始安稳,四年之中史大人治政有方,让朝廷赋税一年比一年多,百姓安居乐业。史大人完全算得上是忠良,更是能臣,这这三个奸贼,居然敢在没有任何调查的情况下,污蔑史大人通敌!此三人当斩!”
秦义一通话,疾声厉色,说到最后,甚至都是怒吼出来了。
马士英、阮大铖、钱谦益三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朱由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朱家皇帝做到被臣子吼,被这样无视尊严,做到这种窝囊的程度,恐怕也就朱由崧一个了。
站在城墙上的其他人,精神一震,好戏要上演了。
秦义如此怒斥,没人敢站出来指责,都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戏,有与马士英等人关系不融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很是幸灾乐祸。
“此事有赵又元的供词,怎么能算无凭无据?”朱由崧对秦义说道。
“赵又元此人才是真正的贼子,此人和漕帮同流合污,违反朝廷禁令,走私商品,更加可恶的是此人居然敢将我匠作营的火药贩卖给满清,现在又多了一条罪名,陷害忠良,此人该斩!”秦义说道。
“秦国公,史可法是不是污蔑,自有赵又元的供词在,这可做不得假!”朱由崧道。
秦义反驳道:“有赵又元的供词不够,还得有漕帮的供词,请问下马大人,漕帮的供词在哪里?你既然污蔑漕帮帮助史大人贩运走私货物,那么漕帮肯定是知道所有内情,可是为什么只有赵又元的供词没有漕帮的?马大人,你该如何解释!”
“你是拿不出吗?还是计划不完善,没有执行的彻底,只能让赵又元来污蔑?”秦义喝问道。
马士英缩在一边不敢说话,秦义冷笑一声,看向朱由崧:“漕帮帮主洪阚正在来南京的路上,不妨将赵又元喊出来,一起对质一下,另外作为这场案件的主角,史大人自然也该为自己辩驳。请问陛下,是如何打算?若是就这样判罪,别说臣不服,就是天下人也不服!”
“秦国公打算如何?”朱由崧冷着脸问道。
“都察院、大理寺、刑部联合,进行三司会审,所有与此案件的人一应到场!另外臣举荐这次主审官的人选当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秦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