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人赐坐给三位大人!”
马上就有小太监搬来三把椅子。
刘宗周却是不坐,朱由崧一愣:“刘爱卿怎么不坐?”
“如坐针毡!”刘宗周答道。
朱由崧问道:“为何?”
“陛下,请问三司到底是有如何职权?”
朱由崧一笑,说道:“刑部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都察院,掌监察、弹劾百官,大理寺主重大刑案!”
“三司各司其职,相互牵制,三司法制沿用二百余年,也不曾有人打破,那么今日陛下为何委用兵部侍郎越俎代庖查大悲和尚之案!”
朱由崧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三位爱卿为这件事而来,我任用阮大铖查大悲案,对于三司来说确实是不妥之举,但当前我也是无奈之举,大悲和尚所写名单中再坐三位哪个不曾在列?内阁、六部九卿,科道言官哪个不曾在列?数十个名单尽是朝廷大员,朕难道还要任用名单中的人去查案吗?”
“可陛下,阮大铖此人于名单中之人大部分有过节!阮大铖此人品性满朝皆知,睚眦必报,在此案中,阮大铖定然会公报私仇,所以此案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是阮大铖查案都是有失偏颇!”刘宗周不卑不亢的说道。
朱由崧此时已经一脸不耐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我观阮大铖此人性情耿直爽快,阮大铖定不会公报伺候,刘爱卿放心便是!”
“陛下……”
“刘爱卿无需多言,我圣旨以下,难道还要我撤回吗?三位爱卿好好配合阮大铖查案吧!”朱由崧道。
“朕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三位爱卿暂且退下吧!”
刘宗周见到朱由崧下了逐客令了,顿时就气呼呼了,骂道:“陛下任用阮大铖这样的小人,实乃亡国之举,当今天下大乱,陛下不励精图治,反而受阮大铖这样的卑鄙诱惑,日夜沉迷美色戏曲,是亡国之道!”
朱由崧听罢,怒道:“来人,给我将这三人赶出去!”
金吾卫的士兵马上赶过来,要将三人赶出皇极殿。
刘宗周依旧骂骂咧咧,大骂阮大铖是佞臣,拐着弯骂朱由崧是昏君!
朱由崧被气的不轻,愤怒的将桌子上的公文扫落,然后离开了皇极殿,命太监让秋季新选进宫的秀女来梨园,他要一边看戏,一边临幸!
刘宗周,解学龙,金世俊被赶出皇极殿的消息传出,满朝哗然,无数的御史言官打算上书朝廷,要求罢斥阮大铖,群情愤愤,都打算在明日的朝会之上痛陈此事!
群臣的愤怒朱由崧自然是得知了,可他丝毫不在意,依旧在梨园之中一边看着戏曲,一边在新选的秀女身上耕耘。
阮大铖也丝毫不惧群臣的愤怒,他有着皇帝的庇佑,谁都拿他没有办法,带着人将刑部大牢接手后,阮大铖一天都呆在大牢之中。
大悲和尚虽然是被阮大铖派出的人杀害之后,再由人用血迹写出那些名字,若是别人查案,一眼便可看出来,可由阮大铖自己主导查案,掩盖这一切自然不在话下。
第二日朝会,很多大臣起的很早,打算看好戏,不少的御史言官熬夜写完了奏折直接来到宫城外,等待着宫城的开门。
可让人傻眼的是朱由崧并没有上朝,让太监宣布了今日朝会解散之后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群臣。
原本就愤怒的群臣们,这下就好像捅了马蜂窝,一下子在大殿之中炸开了锅,纷纷要求去面圣,性格暴躁的已经开骂了。
史可法,钱谦益,高弘图等阁臣站在最前列,史可法见大殿太吵了,喊了一声安静之后,群臣们才安静下来。
“首辅大人,圣上如今都不上朝了,难道想效仿神宗不成?可陛下哪有神宗的雄才伟略,既然没有神宗的雄才伟略,那就应该学习孝烈皇帝的勤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圣上还沉迷在戏曲和美色之中,不理朝政,真是荒唐!他朱家的江山已经沦为半壁了,难道圣上还想将这半壁江山也拱手送人不成!”说话的是都察院的御史祁彪佳。
史可法瞪向他,怒斥道:“祁御史慎言!”
“祁大人说的很对,有何需要慎言的!”刘宗周在一旁道。
“昏君!昏君啊!”
“当初真不应该选这个昏君坐上那位置!四藩镇那几个匹夫,国贼!”
纵观历史,也就大明朝的文官敢这样骂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