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故意避开逼问,不露声色加以修饰地说:“我嘛,没什么事是你不可以知道的。同时我也必须亲口告诉你——城江绝对不是我杀的,就算他知道我的秘密。”
“那他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
冰尘激动起来:“你骗我,你知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认为是你杀的。”
风里邪真笑道:“你明明都相信我,这样故意刺激我没用的。我就耐心跟你解说一下,城江好心邀我们到府上留宿,我有什么理由杀一个面慈心善的老人?”
“这……他对你施展窥心术的时候表现吃惊又很害怕。”
“没错,他瞧见我心里盘算的事,因此惶恐不安。”
“对啊,他知道你计划的事,所以你有杀他的必要。”
转来转去终于回到原点,风里邪真长叹一口气,说:“既然肯让他对我施法,自是料到秘密必然守不住,他的反应又那般明显,我能那么快杀他吗?至少也应该等我们离开海罗杜庄再悄悄返回,那才不会有人怀疑吧?”
冰尘想想他分析得在理,再问:“那么你在计划什么事?”
他诡异一笑,说:“这才是你想知道的吧,但是……就是不能告诉你。”
冰尘的心情好不起来,她身体被寒气侵犯,心被困惑占据,此刻想得比平常多。她想不应该再藏着掖着,该问要问,指不定那天就像城江那样“飞速”地死了,连知道的机会也没有。
她鼓起勇气了,然而望着风里邪真的眼睛就说不出那些话。她钻进他的臂弯,用非常细非常细的声音说:“我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
“也许吧!”
冰尘却不怕:“可是我并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吧?”
她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只觉脸部发烫,不敢看风里邪真。他的脸上现出邪气的笑,他扳过冰尘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说道:“谁说你没有利用的价值?在我心里,你的价值超越所有,只是你还不明白。”
尽管是替身,冰尘也惧怕他的脸靠得太近,脸红心跳加速,问:“是吗?”
“你只要记住,无论出什么事,我都是护着你的就行!”说着那话的人的双眸,坚定而诚恳。这好似情话的言语让冰尘红了脸颊,她转开话题,问道:“我们如今去哪?”
“回海罗杜庄,有好戏给你看!”
他带着她,缓慢地跑起来。
“如果我问你的秘密是什么,你是不是还回答你不告诉我?”
他一路向前不假思索说:“是的。”
唉!就算是风里邪真的替身,也终究是风里邪真啊!冰尘叹口气下一刻又好奇起来:“那你会消失吗?”
“当然会。”
“什么时候?什么情形啊?”
“你的问题还是那么多!”他轻笑解释:“当我受到猛烈攻击就会消失啦,当然如果是本体想让我消失只要一个口令就可以了……”
“哼!你们这些会法术的人真让我嫉妒!”
这一路轻声笑语的,他们自然不知,此时海罗杜庄内的有雪,正沉浸在丧父的悲痛之中。她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父亲怎么会这样突然离开自己,明明不久前还在客厅跟客人聊着天,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因由。
若是那两个人所为,他们为何要那么明目张胆地进来让人家怀疑;若不是他们杀的父亲,又因而要逃?
此时她跪在床前跪望那床上俨然已无气息的父亲,悲痛欲绝:“爹爹,你这一走叫女儿要如何……”
但是那个任她撒娇的人已无回应。黑夜明月哪知她的苦楚,她缓缓站起,走去关了窗阻挡那些鱼贯而入的风。才一合上,她的脖子就发凉了,一把闪光的匕首已然架到脖子上……
有雪的声音充满颤抖,一动不动地不敢回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