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早就搬出镇子了,如今正在往南十里的清河边定居!”
“多谢了!”
陈向北将信将疑地答了句,随即多看了眼说话的青年,他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不像是在信口开河。
“吁!”
陈向北双腿猛蹬,纵马离开了镇子,按照青年所指的方向而去。
直到一人一马离开了牌坊,堵在长街上的众人才松了口气。
他们虽然不是修行之人,但也能清楚感觉到陈向北身上的气息波动。
若不是刚才那名青年开口指路,单凭他们,怕是难以拦下这个不速之客。
想到这,为首的壮汉回头看了眼指路的青年。
“你真知道那潘氏的下落?要是那家伙空跑了一趟,回头找我们算账可就麻烦了!”
青年沉吟了片刻道:“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了。。。反正那家伙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青年支支吾吾,搪塞了一句,随后陷入了沉默。
希望这个不速之客快快离开吧,若是他受不住口,她怕是也无法活下去吧。
陈向北离开了龙门镇后,浑身的不祥之感顿时稀薄了许多。
如同笼罩在天穹的乌云阴霾,骤然散去。
“绝对有古怪!”
陈向北回头看了眼轮廓模糊的小镇,心神念动,玲珑真眼。
“嗯?怎么会这样?”
陈向北心头猛颤,在驱动玲珑真眼的瞬间,他看见一整个龙门镇都被一股浊气所笼罩。
犹如一大片滚滚黑烟,深邃而诡异,散发着怨毒愤恨的气息。
定眼一看,在镇子之上,竟然盘踞着一头丑陋无比的蟾蜍,高于十余丈,如同一座丘陵山岳当头压落。
在这头蟾蜍的四面八方,联系着无数道锦绣金边,如同迎风飘荡的锦绣丝带,又似起舞的出手蔓延开去。
恰巧其中的一道就连在了龙门镇内。
呼呼呼——
似乎是察觉出有人在暗中观察,蟾蜍眼皮微微颤动,仿佛有睁眼之意。
笼罩镇子的浊气也在同一时间滚滚翻腾,连同陈向北所在的地方都翻起了阴风。
陈向北心中一惊,急忙收起玲珑真眼策马离开。
这龙门镇中,为何会突然出现此等妖物?
又想起那行全副武装拦路的家伙,陈向北心中似乎有了脉络。
不过,此次出宫,他的目的是调查小杨子的背景,其他的事情与他无关。
况且,他根本不清楚这头蟾蜍的来历,若是跟个愣头青一般去摸排底细,只怕惹来大麻烦。
一路马蹄翻腾,陈向北终于来到了那名青年所指的地方。
一条清澈却不见底的河流出现在眼前,而在岸边上则是一排排残旧的茅屋。
任谁都不敢相信,这样破落的景象居然会出现在京城偏郊。
这大周朝,不仅贫富悬殊,而且民生凋敝之状极其严重。
陈向北牵着马,经过一座座茅屋,在询问了几名本地居民后,终于打听到了有关潘氏的信息,以及她的住址。
沿着岸边往下走不远,一棵古榕下便是潘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