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现在就随你一起过去看看”,说着,百里靖人便往外走。
公孙成安慢吞吞从营帐内走出来。
百里靖早已看出他的不对劲,拿话安慰他
“安弟,你与尉迟炜都是性情中人,也是我百里靖最得力的两个帮手,你凡事别太计较了,不论怎么说,你与我更亲近一些,该当有高门的肚量。”
“是。”
到了粮草营,百里靖见到地上跪着几个衣衫褴褛的老头。
一个个被人捆成五花大绑,他们的脸上鼻青脸肿,被人打得。
“这是为何?”百里靖负着手走近,已有人搬来一把木椅,他便坐下来。
“皇上,这四人想偷盗我军粮草,让我们的人给抓住了,按我西周律历,偷盗军中粮草者该当就地斩首。”
尉迟炜眼神中带着坚定,看着百里靖的眼神,如实说出自己心中的决定。
只是公孙成安不依,可怜这几个老人,不然他都已经杀了他们了。
一个精神稍微有些清明的老人看向百里靖:“你、你是皇上吗”?
百里靖闻言,一时楞在那里。
接着,又听老人喃喃念道:“我们实在没有粮食可吃了,官府征收粮草一次又一次,家中本就颗粒无存,前几日官府的人又过来,将家中仅剩的一点口粮也全强征去了,我儿媳妇就要生了,我儿子也被他们抓走了,我们实在不知道该咋活下去,只好豁出这条老命来这里偷些粮草回去。”
老人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被打肿的脸上,干枯而肌黄,几道皱纹线被格外的放大,他的眼睛也不大好使了,看人时要将眼眯成一条线才能模糊可见,嗓音昏杂发嗡。
百里靖明白原因后,心口一涩,满目痛心,是他无能,杳州百姓的日子都苦到这种要命的时候,他还能安睡在营中,是他昏庸,是他眼瞎。
“尉迟炜,你们马上将这四位老人家给我放了,每人给一担粮草,派人护送他们回去。”
“皇上,我们的粮草也不多了,还不知能不能走到建安。”尉迟炜说道。
百里靖剑眉一颦,不容拒绝的威严令人不敢仰视。
尉迟炜只得依言照做。
原来他们的粮草是姬瑶之前从南晋随军一起带过来的。
而原本百里靖手中五万人马的粮草,就没有多少,一直用着南晋的粮草,行军时日一长,又加上百里晟全国征收余粮,他们便不好再次同老百姓们征收了。
虽说岭南的刘松柏一直在暗中帮他们收买粮草,但这份量也远远不够。
这成了一件令百里靖十分头痛的事,回到营账中后,他久久难以入眠,在塌上辗转反侧直到天亮。
姬瑶也跟着没睡好,问百里靖是何事,他也不肯同她说。
第二日一早,她便自己去问了尉迟炜,得知问题所在。
姬瑶回到营帐,拉过在案前发呆的百里靖:“阿靖,你忘了吗?前日老伯给了我们三个锦囊,你快拆开看看。”
她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锦囊放在百里靖手中。
他拆开,里面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釜底抽薪。
百里靖顿时明了,喜笑颜开,连忙起身出了营帐。
大军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大算一鼓作气赶到建安。
晚上的时候,大军就到了天俞镇,这里是当日收集六镇势力的主镇,镇上还留着当时的一些党羽,在潜伏着。
百里靖还是依从前的布防,将十五万兵力分散到六镇之上,将建安城暗中包围住。
又命尉迟炜与公孙成安,连夜混进百里晟的新兵营地,打探他们粮草营的方位,准备送给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是夜,朗月星稀,秋风微凉。
一座偏僻的校场临山而建,一排排乳白色的营帐林立有致地驻扎在空地上,巡逻兵手中的火把头烧得发红,红火苗尖儿随风拉高,又低了下去。
公孙成安与尉迟炜各带三人,偷偷翻过栅栏,绕开巡逻队伍,一左一右分别行事去了。
成安带人停顿在一暗处,打算等巡逻兵离开再走,却突然听到一间营帐里发出男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是在用极刑。
他偷偷靠近,见到那间营帐里放着各式各样刀与剑,地上的火盆烧得旺而袭人。
几名男子满脸惊恐地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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