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好的选择,他年纪轻,符合山东军团的定位,前面又统领改编过的蒙古兵,经验丰富,能力上绝对可以胜任。
加上又是朱元璋唯一的侄子,地位特殊,显示了对山东军团的重视。
很难找出第二个人选了。
当然了,张希孟不会直接让老朱任命朱文正的。通常情况下,他都会推举三到五个,然后让老朱挑选。
在经过天子深思熟虑,选择出最合适的人选,充分体现出天子的智慧完美!
这种小技巧他通常是不会和别人分享的,但是毛贵情况特殊,必须让他放心,张希孟也就干脆交给底儿给他,让他放心。
“挑选出这些将士之后,剩下的人,愿意回乡耕田的,可以比照朝廷将士,授予两倍土地。耕牛,种子,房舍,甚至是妻子,都会想办法,保证回去之后,成家立业,安居幸福。”
毛贵连忙道谢,“张相仁慈,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只是还有些人”
张希孟笑道:“我知道,其实你担心的就是这些人,他们人数不多,但却是军中骨干,都手握一点权力,资历又老,脾气也倔,很不好摆弄在以前,我们改编兵马,这些人不是被扔到战俘营,就是给咔嚓了,你怕我们会这么对待他们?”
毛贵脸色难看,只能道:“张相,平心而论,这帮东西里面,如果仔细追查,必然有该杀的罪名,也有可杀的理由。只是,只是生逢乱世,又不幸沦落到军中,他们到底不是元军啊!”
张希孟微微颔首,“虽说功过不能相抵,但有些情况,也不能不考虑这正是我要说的,毛将军,你看将这些人送去高丽如何?”
“高丽?”毛贵不明所以。
张希孟笑道:“就是交给关铎,让他们在高丽继续抗元。”
这下子可让毛贵惊到了,“张相,这帮人桀骜不驯,在山东还有约束,去了高丽,只怕会肆意胡来啊!”
“怎么,你担心关铎管不住他们?”
毛贵忙摇头,讪笑道:“关铎比我狠多了,他怎么会管不住!只是唯恐他不愿意下手。”
张希孟呵呵一笑,“他愿不愿意,那是他的事情。反正我们也管不着,是吧?”
毛贵再度吃惊,他傻傻看着张希孟,这不就是把祸水引向高丽吗?
张相,也不是那么老实啊!
张希孟呵呵一笑,“毛将军,你可别忘了,元廷在高丽设了征东行省,这些年高丽没少给元廷送妃子太监。祸乱中原,有他们一份。当年脱脱几十万大军之中,还有数万高丽兵马。他们对大元可是忠心耿耿啊!”
毛贵深深吸口气,这些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只不过毛贵尚有不解,“张相,只是这么做,日后会有麻烦吧,万一人心难以收拾,怨恨大明,岂不是有损上国名望?”
张希孟忍不住哈哈大笑,“毛将军,你真是个老实人,也确实应该去读书了。”
毛贵被说得老脸通红,不好意思道:“张相,我,我自知见识浅薄,惹张相笑话了。”
张希孟道:“毛将军不要在意,有句话叫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自然视高丽为兄弟,也愿意跟他们相逢一笑泯恩仇。但是总要先渡尽劫波,把该算的账算了,这些年为虎作伥,干了这么多坏事,非但没有惩罚,就此相安无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毛贵连连点头,简直五体投地。
什么叫读书人,什么叫学问家?
这借口找的呸,什么借口,就是这么回事!
这一回毛贵彻底放心了这些将士中间,忠勇可靠的,依旧能从军报国,北伐元廷。
愿意回家种田的,可以返回家乡,有妥善安排。
最后就连刺头儿都有了去处,可以到高丽折腾。
果然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只是苦了高丽,先是张定边和陈理,现在又是山东红巾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呢!
不过也别怪张相炮制他们,谁让这帮家伙跟着元廷,做了那么多恶事,这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毛贵心情大好,从张希孟这里出来,竟然是哼着小曲的。
“走啦!该考试去了!”
毛贵带着三个孩子,每人一个竹篮,里面放着笔墨,一人一摞煎饼,就这么走向了考场。
“你们可要好好考试,别给你爹丢脸!”
几个孩子向四周看了看,密密麻麻,人山人海,全都是年轻人,有许多身上都是补丁,十分穷苦,但却不减热情,纷纷前来考试。
孩子们突然担心起来,“爹,这几年我们兄弟读书还是很用功的,张相的主张我们都一清二楚,这场考试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您老,务必保重考到后面还好,万一落榜,就,就只能给我们当学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