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出方案,然后由商人负责落实然后商人同商人采买物料,户部只需要监督开支就是。”谷藬
老朱面色凝重说实话,他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一次户部为了填补窟窿,什么离谱的手段都用上了。
说到底,还是田赋,商税,采买,开支,结算凡是跟钱有关的,都是他们负责。出入都是他们说了算,这要是不出问题,那才有鬼呢!
尤其是不能把官吏都当成圣人。
朱元璋隐隐意识到,必须要拆分六部才行。
好在前面已经弄出了税务部,让老朱有了思想准备,再弄出几个,似乎也不是问题。
“张先生,你索性仔细说说,要怎么办才好?”
张希孟躬身道:“主公,先说户部这边,田赋和商税差别太大了所以需要拆分出一个专门的税务部,负责商业税,接下来户部还管着田土赋税,这两样似乎不用拆分,但是户部还有一项权力,那就是财政支出,收钱和花钱,放在一起,总是不妥的。”
老朱沉声道:“这么说,户部还要拆分出一个衙门才行?”
到了此刻,李善长似乎也缓了过来。
虽然刚刚受伤严重,但是此刻似乎又有了展现本事的机会。
“上位,臣以为张相说的有理,臣琢磨着能不能把财税户籍,包括宝钞,关税,盐税,一并处置,也好能防止弊端。”
李善长声音很低,说完之后,察言观色,发现不光是老朱,就连张希孟都在思索。
“主公,李相的提议极好关税,盐税,还有其他的转卖,不如都转归税务部,户部只是掌管土地,田赋,户政这三项。最好新设置一个预算部,将宝钞司和度支局都统归预算部管辖。如此一来,农商,收支,全都区分开。一个户部变成了三个部,权柄分开,责权明确,确实是有利于落实政务。防止营私舞弊。”
朱元璋默默听着,突然道:“先生,按你这么说,一下子又要多出许多职位,如此一来,只怕官吏数量又要大大增加,俸禄开支也不是一笔小钱啊!”
张希孟自然知道,正待解释,李善长却抢先道:“上位,其实前些时候,针对百官俸禄已经做了调整,臣仔细算过了,我们的俸禄开支,比起赵宋的开支,少了许多。如果确实能避免舞弊,税务部又能多收一些上来,臣以为还是合算的。毕竟不能因噎废食啊!”
李善长竟然干净利落站在了张希孟这边,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老朱略沉吟,就笑道:“这么说,是必须如此了?”
张希孟顿了顿,“主公,想要防止徇私舞弊,就要分工明确,加强监督可这么一来,就不免增加人手,弄来弄去,就成了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到最后成了一笔糊涂账儿。究竟是所得多于消耗,还是消耗多于所得,臣一时也说不清楚。”
张希孟道:“臣以为,不妨找个地方先试试,如果能成,就推广开,如果不成,就另想办法。”
朱元璋略思忖,突然笑道:“张先生,你说的这个地方,不会是岭南吧?”
张希孟笑道:“主公睿智,一猜就中!”
老朱呵呵道:“你的心思咱还是清楚的,朱英那孩子也的确不错。只是他能承担的起来吗?”
张希孟正色道:“还是那句话,试验他行了最好,不行就打屁股!”
老朱略错愕,随即大笑道:“也好,就这么定了!让咱这个儿子去,正好!”
君臣两个,迅速敲定了这事李善长在旁边暗暗感叹,心说也就是朱英,换成别人去岭南,做不好可就要掉脑袋了。
忙碌了一天,张希孟和李善长辞别朱元璋,从宫里退出来。
转过天,李善长又来请张希孟,去了他的值房,李善长开门见山,“张相,我昨夜想了很久,朱英去岭南,肩上的担子太重了我琢磨着,这一次承办贪官污吏,查抄户部,能得到百十万两,另外还有那么多粮食。用不用都给朱英,让他能开个好头儿!”
李善长这都是为了朱英,可没有半点偏袒自己儿子的意思。
张希孟听到这里,忍不住摇头,“李兄,你这么干,那主公接下来用兵,花销从哪里来?”
李善长怔住了,“这个上位登基大典,开支不小,又要用兵,确实紧张了一些。可,可这事情没法两全其美啊!”
张希孟突然笑了,“李兄,其实我想过了,朱英此去,似乎需要的不是钱。”
“不是钱?那是?”
“是要让人以为他很有钱就够了!”
李善长愣了好一会儿,他真的听不懂了,张希孟啊,你说什么呢?不会连你自己兄弟都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