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有良心了。”
老朱惊得手足无措,连连摇头,“妹子,你可别多想,咱没有那个意思,真没有啊!”
马氏轻笑,“我知道你没有!行了,我也乏了,你忙吧!”
马氏扶着桌子,一下子竟然没有站起来,朱元璋连忙伸手,扶住了夫人。
“你可小心着,这孩子,也太会折腾人了。”
马氏淡然一笑,“这就是了,孩子总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们当爹的不经十月怀胎,哪能明白!我可告诉你,无论如何,这孩子你可给我好好宠着,知道了吗?”
老朱连忙点头,“你就放心吧,咱也快三十了,放在普通人家,都算是老来得子,不宠他宠谁啊?等他会说了,就让张先生教导他,再大点,咱就教他处理政务,给他安排最好的老师,顺顺当当,让他继承咱的家业……”
老朱护送着夫人去休息,等他一转头,徐达就来了。
“上位,横江边的元军,除了少数跳江逃走,已经悉数被俘,总数有一万九千多人。至于秃坚,他自刎了。”
“自刎?也罢,算是忠臣,就给他一副棺材吧!”
“不,他,他没死!”
“没死?”朱元璋惊到了,“割破喉咙,还能活着?”
“他,他没舍得割破,就是划破了一层皮,流了一些血,就自己把自己吓昏过去了。”
朱元璋听到这话,错愕片刻,忍不住大笑:“好,真是好!既然死不了,咱就给他条活路,送去跟龚伯遂他们关在一起,让他好好改过自新。”
徐达答应,要下去安排,老朱又道:“记着,给他找个好大夫,把脖子上的伤口包扎一下,万一化脓了就不好了,想死没死成,没想死反而送了命,那就不好了。”
“知道了!”
徐达痛快答应。
他刚下去,就又传来了消息,是陵阳关那边的。
“上位,陵阳关的元军向庐州方向去了,看样子是打算投靠左君弼!”
老朱一怔,左君弼!
他知道张希孟收服了巢湖水师,而左君弼霸占庐州,一直在跟巢湖水师作对,按理说应该剿灭左君弼才是。
更何况他又收了这一支元军,更是取死有道。
但是偏偏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渡江,没法分兵去庐州。
老朱思索再三,终于道:“且让左君弼过几天安稳的日子,等咱抽出空来,再对付他!”
陵阳关的元军跑了,那鸡笼山的可不能放过,要是这条鱼也没了,朱元璋能后悔死。
此时驻守鸡笼山的,正是民兵元帅陈野先。
说来凑巧,他也是濠州人。
只能说老天爷偏爱这块地方,都成了猛人的摇篮了。
和朱元璋不同,陈野先走上了替元廷做事,剿杀红巾军的道路。
对于这样的人,老朱是恨不得一刀杀了。
但是他也明白,陈野先手下还那么多人,杀了他,下面的人肯定人心大乱,还能不能妥善处理,就不好说了。
“派人去告诉陈野先,只要他投降,咱赏他一条活路!”
朱元璋让人去送信,结果去了小半天的时间,愣是没有回信,是降是战,一个屁没有!
此刻老朱和徐达也赶到了鸡笼山下。
“上位,陈野先还心存侥幸,应该狠狠打!”徐达摩拳擦掌,就要请令,不过朱元璋还是拦住了他。
这种事情交给胡大海更好。
果不其然,得令之后的胡大海大喜过望,他立刻亲自领兵,猛攻偏寨,一个时辰之后,偏寨到手。
又过了半个时辰,陈野先的人举着一面法国国旗,他和部下高举双手,行者法式军礼,垂头丧气,从山上下来,投降了朱元璋。
“你替元鞑子做事的时候,不会想到会有今天吧?”
陈野先满脸苦涩,“罪人有眼无珠,不识明主,还请高抬贵手,给罪人一次活命的机会!”
朱元璋冷笑,“咱说了不会杀你,又怎么会食言而肥!可是要让咱说,你不是眼瞎,是没有心!”
陈野先被吓得满头冒汗,瘫在地上,竟无言以对,也不敢言对。
老朱懒得看他,“带走!”
有人将陈野先带走,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急匆匆跑来,离着老远就大声喊道:“上位,上位!大喜事!”
朱元璋猛地回头,一个送信的士兵从马背上跳下来,抢步单膝跪倒,仰着脸道:“上位,张先生派人送信,恭请上位渡江!”
“什么?请咱渡江?”
“没错,水师伏击鞑子的长江水师,火烧战船上百艘,江面大胜,足以让我军顺利渡江!”
“好!”朱元璋忍不住大吼出来,仰天大笑,“传令,立刻准备渡江……咱要立刻见到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