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和匈奴打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仗,加起来没有一百,也差不了多少,就没有你们建章军这样的大胜仗!说吧,公孙校尉派你来,有何要事?”
“禀飞将军,公孙校尉要我送一封信给飞将军。”路博德取出竹简,双手呈上。
案头旁边一直站着的年青人,快步过来,接在手里,走过去,递给李广。
李广拆开,略一浏览,一双浓黑的剑眉一拧,虎目中光芒四射:“回去给公孙校尉说,我一定到!”
“诺!”路博德应一声,在军士的引领下,快步出了屋。
“阿父,公孙校尉说了些什么?”这个年青人正是李广的长子,李当户。剑眉、星目,脸皮白净,甚是俊朗,英气勃勃,有乃父之风。
李广紧握着竹简:“公孙校尉约我出兵,攻打单于本部兵马。”
“哦!”李当户大是惊讶:“要对单于本部本马下手?这可是一块骨头,不是那么好啃呀!”
李广眉头一挑:“单于本部兵马是很难打,可是,一旦给打掉了,那么,匈奴此次的谋划就会落空。匈奴这次出了动了三四十万军队,从西起河西,东到辽东的数千里战线上与大汉作战,所谋极大。要想让匈奴退军,只有打掉单于本部兵马。没有了单于本部兵马,匈奴就成了无头之蛇,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嘛。”
“单于本部兵马虽然难打,的确是要害所在。”李当户分析道:“若是建章营守住安陶城,把单于本部兵马拖在那里,拖累拖疲,我们再率援军赶去,里应外合,一定会有不错的斩获。”
“公孙校尉已经放弃了安陶城。”
“他们放弃了?”李当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惜了!”
“放弃才是高明之着!”李广却是称赞不已:“建章军是骑兵,善于驰突,来去如风。要是死守安陶城,单于只需要派出三两万军把安陶城一围,他们就成了困在笼中的猛虎,只能呲牙,不能伸出利爪。反不如放弃安陶城,寻找一个隐秘地点驻军,相机行事,哪里有机会,就往哪里驰突。”
李当户摸着额头,想了想,问道:“也对。阿父,你真要去?”
李广没有回答,一双眼里却是闪着炽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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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襄郡,太守府。
一个身长八尺的威猛大汉,一脸的络腮胡,顶盔贯甲,腰悬汉剑,威风凛凛,长身而立,宛如天神。
一双大手紧握着竹简,浓眉拧在一起,似在沉思。
他就是这一时期,汉朝抗击匈奴的两大名将之一,与李广齐名的程不识。
“阿父,你真要去?”身旁一个年青人,约莫二十余岁,浓眉大眼,虎虎生气,正是程不识的儿子程征。
“如此良机,我岂能不去?”程不识的声音好似洪钟大吕,震得人耳鼓嗡嗡直响:“数十年来,大汉为何打不过匈奴?不是大汉军队不善战,不是将士们不愿拼命,而是我们各守一地,各自为战,容易给匈奴各个击破!”
汉朝奉行了数十年的防御战略,最大的问题就是军队分散,容易给匈奴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这话说到要害了。
“这一次,有建章军牵头,我们这些边军要是再不抓住机会,打一个大胜仗,那就是错失良机!”程不识右手一挥,仿佛在指挥千军万马冲杀一般,威势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