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静的洞穴之中不断的聊着天,聊聊停停,醒醒睡睡,刚开始的时候除了身子被锁住行动不便之外倒也是惬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挪移,这样的聊天变得越来越少了,三人只觉得身子无比疲软,嘴唇也愈发的干燥了,而杨木衣与白翼身上受伤的部位因为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白翼渐渐的陷入了浑浑噩噩的境界,任凭着白颖怎么呼喊,他渐渐的陷入了昏迷,这样下去根本不等饿死或者渴死,他就会病死了。而杨木衣虽然受伤比白翼来的严重,但是同样没有受到任何治疗的他的身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好,折断的肋骨与手臂里的肱骨都似乎有着痊愈的趋势了,这样的表现却并不能让他心中有任何一丝丝的高兴,甚至能去思索这些的念头都没有,他一直都在那里关切的注视着白颖与白翼。
也许是杨木衣曾经被花非霖断粮断水过一段时间,虽然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第四天,杨木衣也只是身体变得很是饥渴,但是神识意志一直都是清楚的,甚至肌肉的力量也还保存着一定的水准,而对面的白颖姐弟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除了因为病疼饥渴消耗了大量能量变得皮包骨的白翼,就算是身体往日里很是健壮的白颖此刻也变得有气无力了,这哪里还是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武林高手白颖啊,现在恐怕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都能将她给撂倒了。
要是问杨木衣在这洞穴之中怎么样清楚的知道日子的,当然是随着洞穴里光影的变换了,今天已经是他第四次能看清对面的白颖姐弟面容了,想来又到了新的一天。白颖与白翼没有他这样的兴致了,甚至连抬起头来的动作都没有,如果不是两人那起伏的胸膛,杨木衣都很是怀疑两人是不是如同他们背后那一堆婴幼儿干尸一般了。
杨木衣无比的怀念刚开始醒过来的时候了,那一天三人虽然被锁住了,但是他们不停的交流着,虽然身子锁着很是难受但是至少不那么的寂寞无聊,此刻他更是无比的惊恐,生怕面前的两人在他面前从完好到现在的昏迷,然后在某一天他醒过来之后发现他们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这样的念头让杨木衣更是难受了,他不断的用着疲乏沙软的声音呼喊着对面两人的名字,可惜两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但是都没有任何的动弹。
虽然早知道当花非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会是三人丧命的时机了,但是杨木衣还是忍不住的期盼着花非霖的立刻出现,即便是这样会让他丢掉性命,但是他也不愿意直面爱人的死亡,如果一定要死那就两人一齐共赴黄泉,这样就算是传说之中的黄泉之路再孤苦寂寞,有他的陪伴至少三人不会那么的无聊。
当杨木衣喊的声音疲软再也无力继续下去的时候,他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影走了进来,他心中一喜,不管进来的是谁,只要是个人就行了,哪怕是花非霖也好,至少这证明着三个人都将要得到解脱了。杨木衣心中对于继续活下去并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当日看见花非霖的眼神开始他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只是想着白颖姐弟也被平白的搀和在了这里,让他心中觉得很是难受,想起这两天昏昏迷迷之中白颖姐弟最终喃喃的念叨着的阿爹阿娘,还是让杨木衣觉得心疼极了,不过很好,很快他也不用再想着白颖的阿爹阿娘以后怎么生活了,也不用想着家里老头以及外公外婆他们了,杨木衣心中一松,一下子陷入了真正的昏迷当中了。
当杨木衣悠悠的醒过来的时候,他使劲的摇了摇脑袋,传说之中黄泉之路上一片幽暗,只有无数的孤魂野鬼如同受到什么吸引一般自己就朝着前方走去,走过奈何桥,那里有一位专门递水的孟婆,她给每一个过桥的鬼魂喝下一碗汤水,喝下这碗孟婆汤之后,前世的点滴都将与这个鬼魂没有丝毫的瓜葛了,杨木衣在心中想着自己一定不要喝这碗孟婆汤,他不要忘记此生所爱。
想到这里,杨木衣举着有些沉重的脑袋四处的探望着,想要寻找着白颖与白翼姐弟的身影,果然他稍一扭头就发现了白颖与白翼躺在地上,他们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杨木衣仔细一辨认,却是化成了骨灰他都能认出来的花非霖了。杨木衣心中一愣,登时醒悟过来,自己还没有死,看样子花非霖并不想让自己等人死得太过于干净利索,杨木衣心中激荡之下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绳索已经解了下来,甚至自己又恢复了几分气力。
花非霖仿佛感应到了杨木衣的怒气一般,扭过头来,脸上有着刚才望着白翼时犹存的几分痛苦,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想不到你竟然是第一个醒过来的,看来果然不愧是那个老鬼的杂种啊。”
花非霖的话语让杨木衣心里很是激动,想要大声反驳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此刻已经知道了难以活转下去,怎么的也得狠狠骂上一番出出自己心中的恶气吧,可是张着嘴巴,他却是喊不出任何的话语来,他的声音早已经喊沙哑了,虽然现在醒转了过来,但是滴水未沾,他的嗓子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花非霖见到杨木衣此刻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这些日子陪着宗教联盟的那帮人,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想着要完满的结束一切,没想到最后却还是只能用武力才能解决,这让花非霖多少有些挫败的感觉,不过当他抽出时间回到自己的秘密洞穴里,见到昏迷的三个年轻男女他的心情就变得好转起来了,特别是看见杨木衣被锁住的身体之后。
花非霖本来想着就这样让三个年轻男女就这样在昏迷中死去算了,可是看着杨木衣那清秀的脸庞上依稀有着几分当年易茹云的痕迹,他心中的怨恨又不由的腾升起来了,如果当年易茹云跟随的是他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个花非霖。不会像他现在自己的心一样彷徨不安,他会一直是那个急公好义的花非霖,而不是他自己心目之中不忍提起的那个心狠手辣伟大目的不择手段的花非霖。
于是花非霖又将杨木衣等三人给从石柱之上放了下来,将三人给用药弄醒过来,由于知道三人这四天过来都是滴水未沾,他也并不虞会被他们三人暗算,何况以他现在的实力,他也并不将这三个小辈放在心头。当将苏醒药水放在白翼的鼻下让他呼吸清醒的时候,看着白翼那短短三四天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从一个精壮小伙子变成了现在这般的皮包骨,眉头还紧紧的皱了起来,发出就连花非霖都听得不太清楚的低低的呻吟,想起了往日里白翼跟随在他身边,陪着他走南闯北的样子,在他的心中,未尝没有将白翼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所以在这段时日里特意将白翼放回了他父母身边,想让他远离是非,谁知道天意弄人,他竟然自己跑了过来,而且站在了他的对面,看着这副模样的白翼,花非霖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几丝苦楚的表情来。
正当他沉浸在往事之中的时候,花非霖感觉到了身后的杨木衣苏醒了过来,他的心里一恨,就是这个人这个杂种,将他所有的安排都弄糟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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