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岳心一横,腆着脸说道:“其实吧,少歌兄弟只是让我帮忙把他的鞋子晒一晒。嗐,谁知道,我,我,我这个人吧,有个癖好。这癖好吧,一犯起来,就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见安朝云眯起眼睛抱起手,好整以暇望着他,张岳彻底豁了出去“安姑娘,这个事情还请你为我保密。我这个怪癖便是——爱闻别人脚臭。”
话一出口,张岳自己也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他只是想着,得找个强有力的借口把林少歌摘出去,于是也未细细地想,那话就脱口而出了。
当他回过味来自己说了什么,只觉着两眼发黑,天旋地转。他本来想说的是,自己有收集鞋子的怪癖,然后鞋子太臭,所以晒在了屋子外头,不小心摆到了少歌兄弟的窗户外面——如果安朝云发现他偷的鞋子摆在少歌窗外的话。
谁知他实在是不擅长说谎,脑子里几样事情一搅和,便组合成了那样精辟到位的一个借口
爱闻别人脚臭
爱闻别人脚臭
安朝云显然深深震惊了。
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双眼瞪出眼眶,直愣愣地望着张岳,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张岳脸上肌肉无规律地抽搐起来。这一瞬间,他觉得他已经明白了,何为世间最深刻的绝望。
二人就这么站着。
直到张岳肩膀上那个包袱里漏出一只靴子。四只眼睛一瞬不瞬盯住它,望着它从包袱的边缘缓缓探出鞋尖,然后直直掉落下去——张岳不自觉地向着它伸了伸手,没捞到。
靴子落地时,安朝云受惊一般向后退了半步。
“不耽误你了。”她神情怪异,屏住呼吸极快地说完这几个字,施展轻功远远遁走。
张岳哭了。
江东英雄张岳慢慢捂住脸蹲下身,指缝间溢出晶亮的泪泉。
伤心了一会,他的眼神重新坚定起来,心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完成少歌兄弟的嘱托!”
他恨恨地捡起那只靴子,正要收进包袱时,也不知道哪条筋搭错了,鬼使神差地,居然将它放到鼻子下面嗅了一嗅
噗通。
安朝云从对面屋顶摔下地。
张岳:
原来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
张岳只作不知道,默默扛起包袱,拖着沉重的脚步向西一里走去。
走到半途,听得身后有响动,转身一看,安朝云用小指勾着一双鞋子追上来。
“张岳大哥,那个九叔的你没拿到,我给你送过来了。那个你慢用”
张岳一路走,一路念叨:“虚名什么的,我不在乎”
次日,当林少歌一脸诧异,抽着嘴角告诉他“我是说,收集每个人写的字写的字不是鞋子。”
张岳两眼一黑,彻底晕死过去了。
挽月同情道:“张岳大哥臭晕了。少歌,这些鞋子怎么处理才好”林少歌沉吟片刻,拍醒张岳:“小二说,捉贼拿赃,现下只好毁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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