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他发狠要在那儿守一夜,结果走漏风声,父亲谢定雄亲自骑马过来将他提了回去。
原来谢定雄听说儿子迷恋上歧王世子林少歌,舔着脸四下讨要他主持的重阳花会帖子,闹得鸡飞狗跳。这也罢了,遭到拒绝后,谢倾宁竟要在人家府外守一夜!好男风本不是什么稀罕事,哪家老爷身边没几个清秀小厮?但两个身份贵重的王族贵胄搞出这样的风流韵事却当真是闻所未闻!
家门不幸!是可忍,孰不可忍?!
回到府中,拎出一条狼牙棒,命他跪着,将他平日使唤的小厮绑了,一溜儿跪在跟前,挨个当着他的面敲烂了天灵盖,红红白白沾了谢倾宁一头一脸一身。
谢倾宁毫不怀疑只要一句话说错,他老子真会杀了他!
他吓得魂不附体,急中生智倒想出了一个说法——他讨好林少歌是为了轩辕无邪。
他本就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和林少歌有无私情这件事根本没法解释,越描越黑。
为今之计,只有道出自己与林少歌之间的“秘密”方能逃得过这一劫了。至于这个秘密是真是假
当初父亲是如何娶到母亲,谢倾宁很清楚。
心一横,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痛哭流涕地认罪,说他与林少歌合谋,要在轩辕无邪酒里下药,将她给办了。
果然谢定雄大手一伸,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口中虽骂骂咧咧,脸上却写着“孺子可教也”手一挥,将那狼牙棒扔到花园里头。
谢倾宁终于安心地吐了一地胆汁。在此之前,他被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沾了一身腥臭的脑浆和血污,竟完全没觉得恶心。
所以今日他硬着头皮,怀中揣着“女儿娇”忐忑不安来赴宴。原想找林老弟好好替他参谋参谋,谁知林少歌竟然病了,由昭国长公主代歧王主持花会。
谢倾宁又吐了一场。
人在绝境之中,总是潜力无穷。
他心中隐隐有了些打算。只不过得先搞定他这个难缠的姨母。
这样想着,手中用上十足巧劲,揉得昭国长公主肩松背软,惬意非常。
“皇侄,”她对轩辕无邪说“谢倾宁这个手艺当真是绝了!你要不要试试?”
轩辕无邪当即变了脸色。男未婚女未嫁,昭国长公主这句话,真真是不给她留半分颜面!她是能让男人随便捏随便碰的?!把她当什么了?
谢倾宁见状,知道他这个姨母不喜轩辕无邪,心道:“天助我也!”
脸上却一本正经道:“无邪公主虽是我表妹,倾宁却是不敢逾矩半分。”
轩辕无邪怕的就是谢倾宁厚着脸皮顺杆儿爬,见他这样说,松下了一口气。
却不知谢倾宁图谋更大。
昭国长公主也不知是看出谢倾宁对轩辕无邪有心,还是存心想恶心她,三句两句间,总把两个往一块儿凑。
轩辕无邪实在是想不明白。姑母不是和父皇十分要好吗?为什么她今日偏跟自己过不去?!
谢倾宁明明是她最恨的安宁长公主所出,她不但不给他脸子看,反倒处处帮护着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谁不知道谢倾宁是个什么孬货?在这京城,男怕秦挽月,女怕谢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