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最近老是出油,用了多少种化妆品都不见好,真头疼。”戴柔说,她用的是适合混合性皮肤的面膜“薄荷味真好闻,有股清凉劲,我喜欢。”
“我的也不错,有股很强烈的中药味道,感觉就象在治病。”杜小美舒舒服服地躺着,此刻赵燕淑正在仔仔细细地帮她敷面膜。
“莫兰,你的呢?”戴柔问。
“不错,挺舒服。”莫兰闭目养神,姜容喜正用一把柔软的刷子把面膜一层层刷到她脸上,轻轻的,痒痒的,好舒服,她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
“很久没象今天这么放松了。”戴柔叹息道。
“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很忙?我打过几次电话到你的办公室,人家都说你不在。”杜小美问戴柔。
“你是不是在吃饭时间打的?”
“实际上,每个时段我都打过,9点、10点、11点、下午2点、3点、4点,我都曾经打电话到你的办公室,可是你总是不在,后来我索性打电话到你的家里,但还是没找到你。”
“你究竟有什么急事找我?”戴柔的声音象冰一样冷。
杜小美没有答话。
“电话号码是不是弄错了?”姜容喜插嘴道。
“如果是错的电话号码,对方应该回答没有这个人,而不是她不在。”莫兰答。
“没错。”杜小美道。
“你干吗躲着小美?”莫兰忍不住问戴柔。
“如果要躲着她,我还来这里干什么?”戴柔理直气壮地说。
“那倒是。”莫兰道。
一阵沉默。
“你还好吧。姜?”过了一会儿,杜小美用轻快的口吻问道。
“没有痒,没有痛,就说明ok。”姜容喜语调轻松。
“你呢,燕淑?”杜小美问。
“有股玫瑰的清香,真好闻,我好喜欢这股味道。”赵燕淑带着感激的口吻说道。
“还记得我们上次聚会是什么时候吗?”戴柔满怀感慨“一晃就是六、七年了。”
“是啊”不知谁应了一句。
“那时候,我们总是聚在一起敲廖勇立的竹杠,这也没办法,谁让他有钱呢,而且他又那么爱显摆。是吧,莫兰,你给我们介绍的这个朋友真是不错。”戴柔说。
五个人中,最先认识廖勇立的是莫兰。两人曾是邻居,莫兰小时候,父母因为工作很忙,经常把她托给隔壁的廖家奶奶照看,所以比她大三岁的廖勇立几乎可以算是她的大半个家人。后来两人成人后又因为志趣相投,都对美食情有独钟成了好友。所以当年烹饪社团活动时,莫兰就把已经大学毕业开始筹划自己开饭店的廖勇立介绍给了她的4位社团姐妹。没想到廖勇立一出场,就博得了所有姐妹的好感,这当然跟他的慷慨不无关系。不过,说起这一节,又要费很多唾沫,莫兰此刻什么也不想说,只想好好休息,所以她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我记得他这人出手挺大方。”姜容喜倒应了一句。
“不错,他大概是太大方了。”这是杜小美冷冷的声音。
现在廖勇立是人家杜小美的丈夫了,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讨论他婚前的荒唐行为?莫兰懒得说话,虽然廖勇立几乎每周都要跟她见面,请她吃饭,但那跟爱情完全没关系,如果她不是注册营养师,对美食向来有套见解,并且可以在美食专栏上给他的饭店免费做广告的话,她才不信他会在她身上花钱,男人都是很功利的,这一点她深信不疑。不过,如果让杜小美知道她每周都跟她老公见面,她准会跳起来。
莫兰闭上眼睛打瞌睡。
她朦朦胧胧地听到几位女友又在聊过去的往事。
蓦地,一个念头从她的脑际一飞而过,好像,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那是什么呢,她想不出来,她本来想好好寻找困扰她的根源,但浓重的睡意却一阵阵向她袭来,也许今天是太累了,从市区到杜小美的别墅,她几乎花了近两个半小时,的确是太远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钝她只觉得好困,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