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集团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傅云商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眸光深邃悠远。
“蒙纳回消息说纪家的遗传病在医学界一直都是未解之谜,淳于先生给纪云轩历年来开的药单上面有三味药材都是他闻所未闻的,所以无法对药性做出准确的判断。”
“不过蒙纳说千百年前滇南坊间流传过一个古老的药方子就是用至亲之人心头血做药引,风险极大,没有任何人实践成功过的案例,那个时代社会封建思想迂腐,至此大家都只当个故事听,没人会傻的信闻冒这个险。”
“还有”
“云城商业街那边因为纪云轩的突然入驻而闹了不小的动静,很多以前跟我们有合作的商家都来解约、抱怨宣泄不满。”
s市的晚秋时节,总是比其他的城市要暖和许多,日晕下,街道两边的蓝花楹开的灿烂,蓝紫的花瓣随着风轻舞飘落;再远些,湛蓝的海水与天边的云相接,白色的沙滩、飞鸟盘旋在伫立于海中央孤寂千百年的岛屿上空
这般在旁人眼中美仑美奂的景致,于傅云商来说早已是索然无味。
他站的位置太高,这个世界上再美再华丽的东西,在他眼中也不过尔尔。
只是
傅云商的视线从无边际的大海,移向了倾城公司的方向。
这些风光若是和苏北一起赏的话,于他而言便是另一番滋味了。
尤离站在傅云商身后,汇报完工作瞧着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的开口,“老板?”
因为七七的杰作,尤离不得已剃了个板寸头。
刚剃,他还有点不适应这个发型,只觉得出去风一吹就特别冻脑袋,为了头顶不那么凉飕飕,他戴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挂着三个金属的铁环,时尚帅气。
不似他以前那种疏离白净,奶里奶气的帅,而是阳刚坚毅的男人的帅,浑身都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气息。
傅云商收回视线,回过身子,看了一眼尤离,淡淡道:“纪家百年来做的就是道上的生意,现今滇南不归任何一个国家管,纪云轩就是那的王法,再加上玄崮山素有宝藏仙山的传言一直惹人眼红现在他想要洗白,融入商业圈子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绕过办公桌,坐下,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既然那块地盘给了他,合作商那让他自己摆平,我们不必理。”
尤离心里有点不太舒坦。
别看云城地方不比s市大,但那里的商业街维系着它周围几个二,三线城市的经济流通,老板就这么的把地盘拱手相送,真是败家。
傅云商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杯身。
商业街都是小事,纪云轩打算怎么折腾都于他无关,他关心的是苏北
虽然苍行止喜欢苏北甚至为了她以命相护的举动让他心里很不爽快,但不得不承认,当时要不是苍行止的舍命,苏北会如何将是他无法想象和承受的,所以苏北还这个人情和纪云轩做交易,他不会阻拦,他尊重她的决定。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在一年内找到另一种可以代替那个可笑的以血做药引的治病方案。
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云商抬眸,看清来人的时候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陈茗最近感情生活滋润,听说正在备孕打算跟皮皮要宝宝,因而每日都是一副春风满面,饱食餍足的模样,在他眼前晃悠,总带有几分炫耀的意思。
“三哥——哥你等等我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几秒后,喝的醉醺醺的孙玖一才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他怀里抱了五六瓶酒,身形晃荡,左摇右摆的一个不小心脑袋就磕到了门板上了。
孙小太子爷打小娇贵惯了,这一磕,他立即夸张的“哎呦!”一声,眼圈泛红,气咻咻的对着门,抬脚,哐当就是一下。
“破门门!挡小爷的路路,隔日日就拆了你!”
话落,自觉不太解气的又补了两脚。
听着孙玖一说话的口音,傅云商太阳穴猛地跳了两下,忍住了把一身烟酒气息的孙玖一扔出去的冲动,对着尤离道,“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