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假的。
今天已经是武举考试的最后一天,按照惯例,宣庆帝会亲自来观战。宣角楼前的四个擂台已经撤掉了三个,今天只有一个擂台,搭建得前面两天的擂台都要大,从高处看下来视野清晰,围观的人也会更多。
这种时候换了个人上去,能说得过吗?
裴谢堂困得很,磨磨蹭蹭的不肯起来,撒娇赖皮要朱信之伺候,朱信之也是好脾气,替她穿了衣衫,抱了人在凳子上坐着,让丫头们来伺候梳洗。等完事了之后,再抱着人登上了马车,上马车时,裴谢堂的眼睛都是闭着的。
走得太早,故而就错过了谢遗江前来登门拜访。
但谢遗江并不恼怒,得知王爷和王妃都出了门,他也赶紧往宣角楼去。
今日武举考试的最后一天,文武百官都要到的。等谢遗江到时,宣角楼前已经人山人海,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宣庆帝还没来,相熟的官员给他留了座儿,招呼他过去,谢遗江也就去同同僚们说话。
只时不时的,他就看一眼外面,希望能见见女儿。
旁人见了,又调侃:“谢廷尉这是担心王妃呢。我听我儿子说,王妃的武功绝世无双,今次武举的状元郎泰半是她。”
“那谢廷尉有福气了。”有人推他:“谢大人,听说,王妃师从薛定,你从哪儿请回来的薛定?”
“是啊,说说呗?”
一时间,谢遗江又被人围住,只得分神说话。
说了许久的话,才瞧见朱信之带着裴谢堂来了。裴谢堂哈欠连天,朱信之一手牵了她,一手拎着热乎乎的小笼包,神色无可奈何。
谢遗江忙走了过去。
裴谢堂总算醒了几分睡意,爽朗的喊了一声:“爹,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谢遗江蹙眉看着她:“是不是没睡好,精神头很差,今天是要上擂台的,这幅样子撑得住?”
他又要训话了。
裴谢堂吐了吐舌头:“爹,都怪王爷。”
朱信之一凛,知道这人没羞没躁什么都敢说,顿觉双颊滚烫起来。
牵着的那只手调皮的在手心拱啊拱,似乎故意逗弄他,朱信之无奈,捏住她捣乱的手,就听见她一本正经的说:“他昨天见了太多打打杀杀,一晚上亢奋得不行,总是翻来覆去的,我这是城门失火池鱼遭了秧。”
谢遗江瞪她:“怎么说话的!”
裴谢堂立即转移话题:“爹,你吃小笼包不?”
“昨天没受伤吧?”谢遗江看着她,头一如既往的大,但见她还惦念着自己没吃饭,又心中暖洋洋的,不由放软了语调:“今天不比昨天,今儿都是佼佼者,高手如云,一会儿上去了要小心,真打不过的,就别扛着,受了伤,王爷和爹都担心你。”
“我知道。”裴谢堂连连点头。
谢遗江又嘱咐了几句,终于回去了。
他一走,朱信之就瞪她:“刚刚是想告状?”
“不然呢?”裴谢堂不怕,叉着腰很凶的样子:“你欺负我,还不准我随便说说是不是?”
“我昨天还是太仁慈了,今晚你别想下床。”他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
王爷,这不对啊!
裴谢堂在他身后目瞪口呆。
朱信之走了,裴谢堂三两口吃了小笼包,赶着去找主考官报道。今日擂台规模很大,很多人都来了,对裴谢堂而言是一件好事。
大庭广众之下,太子应该不好意思用阴谋诡计了吧?
她蹦蹦跳跳的,心情显然很好,刚一坐下,身边人就问她:“王妃今日气色不好,是不是没睡好?”
怎么一个两个都看得出来?都怪朱信之!
裴谢堂愠怒。
扭头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人竟然是先前跟她打过的季赢。这人从替补席一路挺进,已经脱颖而出。见她过来,主动搭讪。这里是今天所有参加武举考试的人的席位,见得季赢并不稀奇,她也就顺着跟他说话:“是啊,我有点兴奋。”
“王妃年纪还小就有这般成就,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季赢连连说。
裴谢堂回头看他。
季赢年纪也没多大,说话老气横秋的跟自己师傅一样,她乐了:“季赢,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皮?咱们两年岁差不多,你这般夸我,是不是变相夸自己呀?”
季赢一愣,好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跟着也笑了起来。
两人顿时少了很多拘谨,畅快的说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