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了六十五人,四个擂台就剩下六十来人比赛,速度就快了很多。
为了公平起见,先前的号仍旧作废,再次进行抽签。
裴谢堂抽了个中间的号,三十三。
她拿在手中,算了算,心中顿时很无语——按照游戏规则的话,时不时意味着她这一轮就轮空了?
果然,考官宣布比赛对阵,一对六十五,她是三十三号,轮空,直接进入下一轮。擂台周边一阵哗然,不少人都将羡慕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高台之上的孤鹜和长天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朱信之更乐:“王妃估计这会儿郁闷了,没得对手,就没人陪她舒筋活血,只怕是要不高兴的。”
“是啊,王妃嘟着嘴,就没一个好脸色。”
“亏得考官还巴巴的跟她说话,该不是在说恭喜吧?”
几人齐声笑了。
说话间,太子朱深见着一身华服,也来了宣角楼:“你们在笑什么呢?”
“参见太子殿下!”几人见了礼,孤鹜率先开口:“我们在笑淮安王妃呢,考官宣布,她这一轮轮空,不用打就晋级下一轮了。”
“哦?弟妹运气真好!”太子挑眉。
朱信之淡淡一笑:“她不觉得这是运气。”
太子笑而不答,只是在朱信之等人不觉时,跟自己身边的侍卫打了个眼色,那侍卫悄无声息的下去了,不多时回来附耳说:“殿下莫急,这一轮打完还要再抽签的。就轮这一轮,下一轮就没什么好运气了。”
“嗯。”太子颔首。
身侧的朱信之缓缓放下茶杯,凝眸看向了下方。
他听见了太子等人的谈话。
他立即跟长天交换了一下暗语,见自己跟前摆放着果盘,心中生了计谋:“长天,王妃在下面坐着也是无聊,别一会儿坐不住乱跑找不到人了。你将这果盘端下去给她,就说是我说的,一会儿要是乱来,我非教训她不可。”
“是。”长天端着东西快步下去。
太子见状,眸光转寒:“五弟对弟妹是真好。”
朱信之似乎极为无奈:“有什么办法,她就不是一个听话的,我总得留着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时时刻刻都盯着她。”
话里有话。
太子缓缓转动自己的扳指,心中计算起来。朱信之这话是告诉自己,谢成阴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他的人在保护吗?
莫非,朱信之还真是怀疑了他?
太子笑道:“弟妹活泼,好动也是正常的。”
两人便都不再说话,只看着楼下的目光都沉甸甸的,各自心怀鬼胎。
长天端着那果盘已经到了楼下,宣角楼楼外,高台肆虐,裴谢堂蹲在地上的影子显得格外可怜。长天看不下去,将人请了出来,送上果盘后很是郁郁的问:“王妃,今日后方设了不少椅子,你何不去歇一会儿?”
“还是王爷疼我!”裴谢堂含糊不清的将果子塞在嘴巴里:“我快渴死了!”
长天笑道:“王妃慢点,噎着了您,王爷得心疼。”
“啧啧,还是你最会说话,专门捡着我爱听的说。”裴谢堂咽了下去,回头笑道:“这果子该不是你自作主张拿下来的吧?”
“真不是,太子来了,王爷专程拿下来给你的。”长天忙说。
裴谢堂回头看了一眼,果真看见宣角楼上多了个人影,正是太子朱深见。
“他来准没好事。”裴谢堂嘀咕。
长天就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裴谢堂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果子留给我,盘子你拿回去。”
长天回去,将空盘子放下后,似乎无奈至极:“王爷,王妃说,并非她自己愿意到处跑,她是找水喝,渴呢。”
“不是设了茶间吗?”朱信之不解。
长天道:“王妃说,王爷送的果子才解渴。”
朱信之就懂了,裴谢堂这是心里有数了。他微微一笑:“让宫女再上些果子,晚点等王妃吃完了那些,再给她送下去。”
太子便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轮裴谢堂轮空,在擂台前百无聊赖的等了许久,自然是将所有人的比赛都看了一遍。当真是便宜了她,基本上对阵的这六十四人的长短看了个明明白白。瞧见季赢、韩思军都赫然还在,她一点不吃惊,这两人在这些人里算是很不错的。
果然,第二轮结束后,季赢、韩思军都当胜出,顺利进入第三轮。
又重新抽取签,决定对手是谁。
这一回,裴谢堂的语气就没那么好了,她没轮空,抽到七号,对阵二十六号。这一轮是个高个子的男人轮了空。
他欢天喜地的下了台,人们纷纷恭喜他,俨然他已得了功名——进入前十七名的,已经属于露出了头角,接下来会得到武举的称号,能顺利进入军中任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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