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朱信之瞅着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端了粥给我,还做了两个小菜,那真的是你自己做的吗?”
“……”裴谢堂一惊,这不是废话吗,她明显不会做。
这小人,都多久的事情了,怎么还能翻出来拆穿她?
她气鼓鼓的站着,朱信之却微微一笑,用下巴指了指篮子和雾儿:“你们去大厨房将排骨拿过来吧。”
“你会做?”裴谢堂不解。
朱信之看她一眼:“你不会用锅铲,好在烤排骨用不到这些。你做,我看着你,在旁边帮拖一二,免得你将我王府烧了。”
“不要看不起我,我很厉害的。”裴谢堂不服气,她锅铲确实用得不好,那是嫌少下厨房的缘故,但常年行军打仗,在野外生存,她对火的掌握是十分纯属的,当年高行止就吃过她做的烤野味,总说是难得吃到的美味。只是有一点,那些烧烤用的椒盐都在西北城里的厨子做的,遍地都有,她不怎么会做而已。
朱信之笑而不语。
裴谢堂见他不信,来气了,等篮子等人将排骨拿了回来,就开始熟练的进行肢解和腌制。
还真别说,她十指修长,持着小巧的解剖刀别样的好看,灵活的手指用刀或是勾画,或是挑骨,没一个动作都很精致。
将排骨从中分离,却两头并不切断,裴谢堂将先前就准备好的酱料都涂抹在排骨上后,嘱咐篮子他们帮忙,将阵地从厨房移到了主院的院落里,在院落中架起柴火,她用桃木桃木穿了排骨后,最后上了一层浅浅的蜂蜜,然后,便开始烧烤起来。
在烧烤一事上,裴谢堂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手中的桃木是不经火烧的,她架了架子,拿着桃木的一端在手中不断的旋转,一刻也不停歇。
朱信之搬了个凳子,闲来无事,也就跟在她身边看她疯。
火光映着她的脸庞,白里透着红,像天边的晚霞一样好看。她脸上都是汗水,但不影响她专注的盯着火头,双手交错着旋转桃木,只看着跟前的火堆和手中的排骨。这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很好看,朱信之的唇角染上了几分笑意。
扑滋——
烤了许久,排骨慢慢沁出油来,低落在地下的火堆,火堆偶尔会爆发出一团烈火,裴谢堂就笑一下:“快好了快好啦,王爷,是不是很香?”
是很香,空气里都是烤肉的味道,还带着说不出的桃木香味,跟平日里的不太一样。
朱信之瞧着她,神色微样:“你怎么会做烧烤?”
“我喜欢吃烧烤啊。”裴谢堂笑眯眯的说,“王爷,宝盛斋里的烤斑鸠是我的最爱,你以前还给我买过的。”
朱信之点头:“我原来不知道你会做。”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裴谢堂顺口回答:“出门在外,不会一点技能哪行啊?”
“你也没出过门啊。”朱信之看着她:“谁会交给你这种烧烤,看你这个手法,像是西域的厨子才会做。”
裴谢堂的手微微一顿。
她有点懊恼,一时得意,说错话了。
但她很快就笑了起来:“我没出过门不代表就不会啊,我师父教我的,他很厉害。不是现在这个师父薛定,而是先前的师父,前禁军统领陈茂离。我师父以前在西北做时将军时,就喜欢整这些烧烤下酒,所以我也喜欢。”
“哦。”朱信之应了一声,提醒她:“火有点旺了,灭一灭柴火吧。”
裴谢堂点点头,将火势弄的小了一些,把排骨拿到跟前看了看,只见排骨的骨肉已分离,肉上闪着透明的油脂,格外诱人。她喜不自禁,将椒盐端过来,小心的抹在肉上,又继续翻烤起排骨来。来来去去又烤了一炷香时间,才喜滋滋的说:“好啦,好啦,篮子,快把白菜扑在大盘子上,我要剖排骨了!”
篮子依言在大托盘中摆上白菜,裴谢堂捧着排骨放到盘子上,被烫得跳脚:“好烫,好烫!”
朱信之连忙伸手过来,用手绢给她抹去油脂,将她的手指浸泡在冷水中:“镇一镇会好很多。”
“没事。”裴谢堂等不及,匆匆凉了凉手指后,便飞快的拿起解剖刀,三下五除二的将排骨上根根分离,凑过去一嗅,显得很满意:“哇,真的好香!”
她高兴得很:“雾儿,快去问问厨子,菜好了没?”
说着,自顾自的捧着托盘进了饭厅。
朱信之目送她走开,眼中亮光一阵闪烁,跟在她身后慢慢的走出了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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