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止那里一定有。”
“不要!”朱信之松开她:“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没有吃了熊心豹子胆呀,我啊,只是吃了你的迷魂汤。”裴谢堂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波了重重一下:“我被你迷得昏头转向的,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哼哼……”
这才像话!
朱信之喷出一团气,接着深深吸了几口气,才从裴谢堂的身上爬了起来。
到底是武功还不错,几个呼吸间,朱信之已然平定了浮躁的心神,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将裴谢堂也捞起来,细心的给她整了整发髻,不知不觉中,神色已然变得温柔了许多。
只是声音还是冷:“起来,去王府。”
裴谢堂笑:“去王府做什么?”
“先前去宜州的时候,不是答应了要带你去兵器库吗?趁着这几天来了一批兵器,你去挑选趁手的。我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也好了却一件心事,省得时时被人惦记着我的宝藏库,夜不能寐。”冷如寒冰。
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是。小女子就当是做好事,前去为王爷排忧解难。”裴谢堂闷笑。
她福了福身,听说是要去兵器库,不由很是开怀。
她惦记着朱信之的兵器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还在做泰安郡主的时候,自己就总想要进去看看。可惜当年的朱信之戒备她戒备得跟防贼一样,她愣是没得逞。上一次好不容易求得朱信之带她去,结果等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起来,朱信之被宣庆帝派去了宜州,这一拖,一个多月都过去了。
她倒是记得,可惜没机会提起来,反而害得自己在高行止跟前丢尽了颜面。
当时高行止说了什么来着?
朱信之的兵器库里有三样宝物,一样是方天画戟,一样是短刀匕首紫夜,一样是机巧手镯满月。只要她能求得这其中之一,就可以去高行止那里再讨一样宝物。
裴谢堂摩拳擦掌,说不得,她还真舍了脸皮不要,都得将这些好东西要到了!
朱信之和裴谢堂并肩出来,孤鹜瞧见裴谢堂亮晶晶的双眼,立即头疼的哀嚎了一嗓子:“王爷,咱们家马上要被贼洗劫一空,要不,让属下先回府去准备准备?”
“你敢!”
“不必!”
裴谢堂指着孤鹜大叫,朱信之却在一边淡淡的回绝。
孤鹜耸了耸肩,很是无奈。
裴谢堂欣喜的回头,很是感动的看着朱信之:“王爷,还是你对我最好,你什么都舍得给我,对不对?”
“不是。”朱信之很是认真的开口:“反正也藏不住。”
“噗——”孤鹜忍不住。
裴谢堂则目瞪口呆:“王爷,你真的变坏了,你从前肯定不会这样说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朱信之清了清嗓子:“你这种行走的乌炭天天都跟在我身边,我说不得要时不时的注意着不要被乌炭脏了衣衫,少不得要推一推。一来二去的,难免手上会黑一点。”
“哈哈哈……”孤鹜再也憋不住,痛快的笑了起来。
篮子想笑,但一看到自家小姐吃瘪的样子又觉得舍不得,颇为正义的瞪着孤鹜:“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又没做什么。”孤鹜捏她的脸:“你不要那么护主!你怕她,我又不怕!”
“不要捏我家篮子!”裴谢堂甩开他的手:“你家王爷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从今以后离我家篮子三丈远!”
“不行!”孤鹜笑着又捏了一把:“我喜欢这个丫头,离不了那么远!”
“滚滚滚!”裴谢堂吼道:“你少嘴.巴里不干不净,我家丫头单纯得很,你说这些她要是信了,你要是不娶她,我扒了你的皮。你要是娶了她,又做不到一心一意对她,我也一样要扒了你的皮。”
篮子红了脸颊,在一边讷讷的不敢吭声。
只是,她很小心的看了一眼孤鹜,一双眼睛倒是有了几分神采。
孤鹜被裴谢堂拧了耳朵,连连求饶:“三小姐饶命,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王爷,你快救救属下!哎哟,我的耳朵,三小姐你的手能不能轻一点,轻一点呀,我的耳朵真的要掉下来了!王爷,你救我啊——”
“活该!”裴谢堂松开他,狠狠的啐了一口。
篮子倒是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小姐,孤鹜就是开个玩笑,你别上当了!”
“这家伙!”裴谢堂跺了跺脚,要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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