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事!”
“什么喜事?”裴谢堂跳了起来:“是不是王爷来了?”
朱信之这几天都不知道在忙碌什么,连个照面都见不到。裴谢堂几天没看到人,就觉得嘴皮子痒得厉害,不知不觉中,不调戏朱信之几句她就过不下去。
“王爷?”篮子晃晃头:“王爷是有好些天没来了,奴婢听说陛下下了圣旨,要让王爷去西北领军,恐怕不日就要走。”
跟朱信之没关?
裴谢堂顿时没了兴趣:“那还有什么可喜的!”
“是真的喜事!”篮子见她又要躺回软塌上,急忙拖住了她:“小姐别睡呀,快起来,咱们去见先生!”
“先生?”裴谢堂吃了一惊:“什么先生?”
“是老爷专门给小姐请来的教习先生!”篮子笑颜逐开:“陈老将军离世多年,小姐的武学也耽误了五年啦,老爷心疼小姐,请了位教习来咱们家里。奴婢早上就听说了,趁着先生还没来,先去打听了一下。听说这位先生可了不得了,有他教小姐的武功,小姐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是谁?”能得篮子如此赞誉,裴谢堂忍不住好奇。
篮子故意卖了个关子:“是江湖上一个很有名望的人,小姐猜一猜?”
“江湖那么大,我怎么猜得到!”裴谢堂失笑。
江湖上的能人很多,且武功的路子各不相同,她从前在西北也遇到过不少,交手过一些,她一个朝廷武举状元输过不少次,知道江湖藏龙卧虎,再也不敢有任何小觑之心。
谢遗江竟肯给她找一个江湖中人做师傅?
篮子就知道她猜不到,得意嘻嘻的说:“小姐,老爷新请的教习先生叫薛定!”
薛定?!
裴谢堂豁然站了起来,满脸喜色。
她知道的江湖高手并不多,恰好,这人她知道。
这人原本就是箕陵人,听说祖辈是从军的,使得一手好武艺。薛家世世代代都是用长兵器,长戟就是拿手好戏。她曾经听裴拥俊说过,裴家的方天画戟便是从西北薛家学来的,只不过让裴家的先辈们简化了一些,变成了更适合沙场的长戟。论起本源来,薛家才是玩方天画戟的正统!
拜了此人为师,她哪里还担心自己所会的那一身武艺会暴露自己?
不等篮子催促,裴谢堂就急切的爬了起来,将自己收拾妥帖。篮子闷头一直笑,她就知道这个消息一定能让小姐高兴!
下午的时候,薛定跟着谢遗江来了,五十多岁的人,长途奔波有些疲累,见了面后,谢遗江就将他安置在了客院。
这之后,裴谢堂就跟着他正式学武。
她本就会薛家的技法,薛定不知道内情,还以为裴谢堂天分极高,他已年迈,裴谢堂恐怕已是关门弟子,乍然得到这么一个聪颖的徒弟,薛定比裴谢堂还高兴,教习起来当真是毫无保留。
裴谢堂高兴过后,却觉得奇怪了。
薛定在西北又不是个闲散人,听说他的几个儿子都开了镖局,老人家忙得很,平日里谁都请不动,没理由跑到京城来做自己的教习。
揣着疑问,裴谢堂又不好问薛定,可把她憋死了。
直到高行止来了一趟谢家。
一见面,高行止就笑眯眯的问道:“我给你找的托儿你还满意不?”
“薛定是你请来的?”裴谢堂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笑意盈盈的笑道:“还是你深得我心,与我心有灵犀。怎么就突然想到给我送这人来?”
“还不是上次的事情?”高行止腻着她:“想着你那满身武艺没地方用,难免会给宵小之徒钻了空子。前几天刚好听见你爹四处打听有什么武功好的人想做教头的,我就送这个人来,你以后再用武功就没人怀疑你啦,出了什么事,自保是没问题了。”
“可你怎么请得动他?”裴谢堂奇怪,听说薛定一向是很有架子的。
高行止不紧不慢的打着扇子:“他欠我人情,我让他来,他不敢不来。”
“多谢你啦,高公子!”裴谢堂笑着拱了拱手:“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才办成这件事,这个人情我领了!”
高行止抿唇而笑。
见裴谢堂开心,他倒觉得费这一番功夫是值得的。
只是笑着笑着,他的脸色变了:“你上次让我去查的事情,我有点眉目了。那些来抢你棺木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说出来你肯定想不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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