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答应。
他越是爽快,谢依依心里不免嘀咕:“让丫头去吧。”
她盼着温宿能陪着她坐下来歇歇,就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了解她,就能被她的美丽吸引呢。
温宿则坚持:“你出来就伤了脚,是该好好歇着,让丫头去取水,要是让人看见咱们孤男寡女独处,又要惹出什么闲言碎语来。我娘让我照顾你,我却让你伤了脚,如果再让你的名誉有所损害,那就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你独自一人出来,身边也每个丫头,让丫头在这里陪着你,你们都是女子,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告诉我的,她做也方便。”
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体贴的意思。
谢依依便不好反驳,只好低垂了眼睛:“那就有劳宿哥哥啦。”
温宿快步离开了赏雪亭,他并不打算亲自去送水,能摆脱谢依依,他不想再贴上去。在长廊上遇到一个丫头,温宿就吩咐丫头拿了水,代替自己去完成这个任务。
“那就有劳宿哥哥啦!”刚做完,忽听旁边的花丛里传来语带笑意的女声。
温宿一回头,就见盈盈迎春花丛里,裴谢堂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眉梢眼角都是看好戏的形容。他不由一阵惊喜,听见裴谢堂的话,知道裴谢堂方才已经看完了全过程,听了自己同谢依依的对话,不由觉得脸颊一下子燥热了起来,心底胀胀的,他上前两步,他讷声开口:“你,你怎么在这里?”
“在女眷那边坐着气闷,我出来看看花。”裴谢堂从花丛里走出来,福了福身,笑道:“温少爷不会怪罪吧?”
温宿赶紧摇头,紧盯着她脸上的浅浅梨涡:“我怎么可能怪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嗯?
裴谢堂眉眼弯弯,瞧着温宿脸颊上可疑的红晕,好似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她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少女,如果她没死,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她二十五岁的生辰,哪个女子活到她这个年龄,什么都见识过了,更何况她还不是一般女子。常年在军中跌打滚爬,她接触的都是男人,哪个士兵思春了,哪个将军想上青.楼,她往往都能一眼发现,有时候大获全胜时,她甚至还会拿朝廷的赏赐请将士们逛窑子。
就温宿这形容,莫不是他不但没认出谢成阴来,还对如今的谢成阴生了情谊了?
裴谢堂抿唇,脸颊上的梨涡更见柔美:“温少爷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善解人意又甜言蜜语吗?”
“我才不是那种人!”温宿以为她误会了什么,竖起手指发誓:“我发誓,我绝没有对旁人这样说过!”
“方才那位谢小姐呢?”裴谢堂笑了。
温宿盯着她的脸,只觉得这人真是端庄又美好,可想到眼下的处境,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啊,对她我是没办法了,她是我小时候我娘替我订的未婚妻子。”
“可我不是听说,你的未婚妻是谢成阴吗?”裴谢堂眸色深深。
温宿惊奇地张大眼睛:“你怎么知道谢成阴同我的婚事?”不等裴谢堂解释,他又有些急切地开口:“我的未婚妻子的确是谢成阴,但我娘不想让我娶她,你也知道,谢成阴自从十四岁时生病后,就变得有些……有些无法理解。她的一身好武艺都废了,话也说不了,更要命的是行为疯疯癫癫的,我娘觉得她实在是当不了我们温家的儿媳妇,所以才给我做主重新选了谢依依。”
“疯疯癫癫?”裴谢堂似笑非笑:“我听说,谢成阴很是喜欢你,为了得到你的注意,她每次出现在你跟前都是精心打扮。”
“那副浓妆艳抹得连五官什么样都看不出来的样子叫精心打扮?”温宿失笑。
裴谢堂抿唇:“我还听说,她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说到这个我就害怕,初八那天,她看到我,就突然挣脱了丫头跑过来,偏偏手脚都没力气,站都站不稳,直接就摔在了我的马下。我吓得急忙勒马,但还是晚了些,马蹄撞到了她的头,当时那一脸的血,我现在想起来都还在做噩梦。”温宿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原来,谢成阴是这样丢了命的!
裴谢堂听着,不由有些替谢成阴感到不值得,她一心喜欢的温宿,其实从来都没看上过她。
温宿见她沉默着看向自己,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是啊。”裴谢堂的一双眼睛眨也不眨:“你身边一个接一个的姑娘,温少爷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不由让我想起了我那未婚夫,他也跟你一样,压根儿不将我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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